“喂,卓不才,你怎么说话的呢,我怎么可能怕呢,我还是本地人呢,这山里我可是常来的。”
“哼,不是怕就好,走吧。”
正好高翔妈也重新找好了方向,带着我们继续往前走。
这越往前走,我心里那股不安就越加强烈,因为天已经开始黑下来了。
山里不比外面,太阳一开始落山就会暗得很厉害,就跟多久没交电费似得,这光线看着就暗下来了,还一股股冷风吹得,直叫人打哆嗦。
太阳落山了,鸟儿也该回巢了,一个个回巢也就算了,还发出各种古怪的声音,时不时扑扇两下翅膀。它是得瑟有个家了,把我吓得是那个魂不守舍。
真不是我胆小,以前跟几个同学到山上也露营,就被这种古怪的气氛给吓的哇哇直叫,窝在帐篷里直打哆嗦,一夜都没睡觉,那眼睛瞪得跟灯笼一样大。
在山林里走着,我就觉得在某个地方,有无数只眼睛正注视着我们,只是不知道是鸟,还是别的鬼东西。
再看卓不才牵着高翔妈,走得很自然,想着有个道士在边上,他都不觉得有什么,我瞎想这些干嘛,连忙跟上去,紧紧跟在后面,顿时安全感增加不少。
之前,高翔妈像是带着我们在瞎转悠似得,这会儿去的方向,我咋就这么熟悉呢,这个方向不就是马家寨的方向么。
小时候,谁家孩子哭闹不停,大人劝不听,打不动,就说马老大来了,甭管这小孩多么浑,立马就哭着跑去找妈妈。
“她不是要带我们去马家寨吧?”我哆嗦着说道。
卓不才还是跟着高翔妈往前,尚欣洁问我:“马家寨怎么啦?”
“那地方可是闹鬼的,我们这里人都知道的,那传得真真的,不会有假的。”
尚欣洁听了,捂着嘴笑了一下:“这些话你也信呀。”
“不是呀,那地方真不能去,特别是晚上。”
尚欣洁掏出桃木剑,在我面前晃了一下:“你忘记了,我们就是干这个的。”
“我说姑娘,这个事情真不是玩笑。”
“这一路上都挺闷的,你给我讲讲。”
我还真准备给她讲,只是我注意到,她这是在我给她解闷呢。
“恩?这可真不是瞎扯,是真事。”
她笑了一下,被我瞪了一眼,立马换作一个严肃的表情说:“好吧,那你讲吧。”
我正要跟她讲,卓不才回头跟我们说:“你们俩个就不能正经点么,我们可不是来谈情说爱的。”
靠,我还没说呢,他们就不信,算了,我也懒得告诉他们了。
再走了一段,真是往马家寨的方向去的,我真想转身回去,只是这天都黑了,要回去也不行了。我只好硬着头皮跟着他们去了马家寨。
马家寨清朝末期的一个土匪窝子,隔现在也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那里早都破败了,现在也还只剩下一些被藤蔓裹着的残垣断壁,院子里也长满了树木。
只能从我们听到的故事,还有一个断了一半的墙壁,判断出马家寨的方位。
我们才刚刚看个影子,几只不知什么鸟的,呜哇呜哇的叫了几声,从林子里飞了起来。
“啊,鬼鸦。”尚欣洁喊了一声。
“鬼鸦是什么鬼?”我走过去问道。
“鬼鸦,是一种很不吉祥的鸟,一出现就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她说道。
“怎么个不好法?”我又问道。
“鬼鸦头上有一根红色羽毛,它的出现就是血的征兆,不是伤人,就是死人,还可能会血流成河。”
“就跟血光之灾似得?”
“比那个要严重很多。”
完了,这肯定是要死人的,我脸都吓绿了。
“我就跟你们说,这个什么鬼,肯定在使诈的。”
卓不才回头愣了我们一眼:“别在这里疑神疑鬼的,鬼鸦喜欢聚集在阴气重的地方,这里看来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了。”
没辙,这里就他最大,尚欣洁听他的,我想继续待着,也得听他的。我咋这么蠢呢,之前为啥就不走呢。
走到垣墙边上,真看到几只长得跟乌鸦一样的鸟,只是头上有一缕红色。
它们看到我们了,也不惊不叫,傻愣愣地看着我们。
这看着很普通的,可就让我想起了别人跟我讲的一个事。
有人说,家里有人得了重病,或者老人要走的时候,家猫会经常趴在那人的边上,看着有些傻乎乎的看着他。
走到门口,一股阴风就从里面刮了出来。
高翔妈在前面闭上眼睛,很是享受地用力吸着吹过的空气。吸完之后,回头对我们笑了笑:“就是这里了。”
不知咋回事,这会儿高翔妈的脸上白的渗人,在灰暗的光线下,就看到她那张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