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太子!”李建成厉喝一声,听的所有禁军呆立当场,不等人开口就立刻跪下行礼:“父皇,儿臣来迟望父皇恕罪!”
“你为何会如此模样?”李渊在惊讶之后挥手让那些禁军都退下。
“回父皇,儿臣听闻父皇召见,便立刻马不停蹄的赶来,故而才如此模样,还请父皇降罪!”李建成一个劲的请罪。
李渊没有立刻责备,而是顿了片刻后,道:“此事暂且不论了。现在你就告诉朕,有人告你私募兵马,联合杨文干一起谋反,此事是否属实?”
“儿臣惶恐!父皇明见,儿臣着实冤枉!儿臣自幼便对父皇心存敬畏,岂敢有任何忤逆之举?定是哪个歹人诬告儿臣啊,求父皇明见!”李建成说着就声泪俱下。
“你左一口让朕明见,又一口要明见,那好,那朕问你,那杨文干可是你的下官,现在他在外招兵买马,还给你送了突厥战马,你也在长安布置人马,这事你想如何解释?”李渊越说越气。
李建成见状想起王皀所言,就立刻说道:“儿臣素来孝顺,现在父皇正在气头上,儿臣暂不分辨。”现在是多说,恐会漏嘴,不如暂且闭嘴,按照王皀所示的方法让自己化险为夷。
见他不辩解,李渊这个气呀,“你因何不辩解,分明就是心虚有鬼,是也不是?”有些恨气道:“你都已是太子了,待朕百年之后皇位便是你的了,你就那么等不及的要谋反吗,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也敢做,你你你……”
李建成伏地,一个劲的猛磕头,哭声道:“儿臣让父皇生气了,儿臣有过!如若是越分辨导致父皇越生气,那后果定是越糟糕……儿臣想等父皇消气之后在辩解!”他说着完继续磕头,地面的青石地砖,磕的他是头破血流,嘴里那凄凉悲切的声音不断,为的就是博心软。
造反之事可大可小,在路上的时候他就悄悄的透露给王皀听,害的王皀差点摔下马,最后脑子一转想出个主意,就是博心软。这些年太子跟齐王俩人可是没少使用钱银打通后宫渠道,所以才会有武德帝对他们兄弟俩的纵容。
几年来,东宫以及齐王府,通过贿赂拉拢后宫妃子们,整日整夜的在李渊耳边吹风,这样,不仅是他们俩受益还有后宫的亲戚门,平时在长安城中横行霸道,任意违法,官府不敢管束,偶尔有大臣反映到李渊那里,李渊也是一笑置之。
简单一点就是现在的李渊是饱暖思淫i欲,有什么烦恼的事情,在几个晚上的美人入怀吹耳边风,下面舒坦过之后,就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此刻的太子谋逆之事,如果用其他方法遮掩,那势必会有露馅的一天,何况还有个秦王在虎视眈眈,现在只能以退为进了!
“你不说清楚,让朕如何消气?还等朕消气之后在说,朕看你是无话可说。”李渊气的胡子的翘起,他没心思捋胡子,而是大声喊道:“来人呐,将这逆子给朕关起来。”
禁卫呼啦进来,将李建成押着去一个帐篷监牢。这里是避暑山庄,修建是避暑游玩的,所以没有监牢只有兵士的帐篷。
这时李元吉过来,看见李建成被押走,他没说什么就赶紧过去见李渊。行礼之后问道:“父皇,因何要软禁大哥呀?”
“那逆子趁朕不在京城之时,私购战马操练兵士,联合他的前属下杨文干一起准备谋反。”李渊气一直没消,而且还越想越气。
李元吉的表情大惊:“不会吧,大哥素来都很孝顺,是不是父皇听到了什么传言……”
“你无须多言,也需要说情,你下去吧。”李渊现在想一个人静一静,同时也让其他人一起下去。
李元吉行礼退走,随后依旧没去看李建成,而是立马派人送信去太子府。
……
东宫宣德殿。
太子妃从太子走后就一指心里不踏实,在那来回的走着,有时求求老天,有时又求求诛天圣佛,求的是一定要保太子无事,心里也是心急如焚的念叨,怎么还没人来报信。
有个小丫头看的也急起来,端茶倒水让她歇一会,可她实在是坐不住!
许久之后,她派出去的人送信回来,就在她要查看之时,齐王的信使也过来,把书信交给她就退下了。赶紧的拆开查看,等看完之后脸色大变,在惊恐之后又泪流满面,有些惊惧的浑身发抖!
小丫头见状赶紧询问她如何,太子妃立刻恢复一点,吩咐道:“快!立刻去请太子洗马魏征,左卫率李安俨,通事张弼,谘议参军唐临,舍人徐师谟,主簿赵弘智,中舍殷闻礼、李立言、任璨,典膳监王珪,祭酒韦挺,左卫骠骑裴矩,右大都督冯立,护卫统领薛万彻等人,前来商议。”
小丫头立刻领命出去,传令的速度很快,太子府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众人还是很快的到达参见。
见到众人,让太监宫女都走后,太子妃立马说道:“诸位,向来太子对你们也不薄,现在太子去见陛下,我刚收到传信消息,说陛下盛怒,以将太子给关了起来,现在众卿可有搭救良策?”说着还把俩份信都给他们看。
大家把信都看完,一个个都表情凝重起来,随后就听魏征先开口:“我们现在就立刻分头出发,后宫的张妃尹妃说话最有分量,就由太子妃前往,让她们在陛下面前求情,其他人就都去找朝中有实力之人帮忙?”
“我去裴寂哪里,他深得陛下恩宠,可以说动陛下,不过一人还不够。”韦挺说道:“现在的蜜国公封德彝手里握的是实权,陛下是对他十分器重,若在加上他来替太子求情,那陛下定会考虑的。只是这人……”
他去找裴寂了,那当然不好俩人都由他一起吧?这时魏征当仁不让的出来说道:“封德彝哪里就由我前去,不过,我毕竟人微言轻……”说着就看向太子妃:“此处需要太子妃的名帖方可得见?”
“这个不是问题。”太子妃赶紧道:“你持我的名帖还可以去找兵部尚书任瑰!”
王珪这时开口:“任瑰,在前朝之时就屡立战功,助炀帝荡平四海。在陛下一家被陷害而不得不走之时,留太子的家人以托付其照应,他也没说什么。后陛下起义师,他审时度势归顺,并随陛下征战多有功劳,后我大唐建立,他也被委以重任。此人乃忠义者,可以为太子洗冤。”
太子妃听他说完就道:“任瑰也是深得父皇信任,他也是太子的旧交,请他必定可以挽救太子。”随后看向韦挺继续:“韦挺,你也是任尚书的旧交,你持我名帖与任尚书相见,请他万万要从中鼎力相助!”
韦挺行礼:“太子妃请放心,属下这就前去。”
太子妃接着看向其余之人说道:“冯都督、薛统领李卫率以及诸位,太子蒙冤,现已被父皇软禁于仁智宫,请你们立刻去安排告诉前去守护,以防陷害之人趁机下手,一定要保太子安全,万无一失!?”
“太子妃请安心,末将在太子走后因担忧其安危,便早已派去人马,相信现在太子身边定有了好几层守护,绝不会有安危……若是太子被伤半根汗毛,那末将定会以死谢罪!”
其他人也都高呼绝不许太子有半分损伤,太子妃非常感动:“谢过众位将军……”她的话语突然哽咽,后面的话语不知该如何言语。
魏征、韦挺、冯立以及薛万彻等人立刻叩首,随后就听魏征说道:“诸位,分头出发,火速去办事。”众人躬身之后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