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本来还在想事,被他问的回神,回道:“回父皇,杨文干不过只是个无勇无谋的庸人,他的起事根本就掀不起多大的风浪,儿臣以为,他用不了几日便会败亡!”
李渊眉头紧锁:“听闻那杨文干来势汹汹,仅用半日不到便攻下了宁州,恐怕此人没那么简单呀!”
“父皇不必多虑,杨文干无勇无谋不足为虑,他手下只是一万多招募的新兵,根本就无法形成战斗力,即便是派去一些老弱都可将他给灭了,父皇随便派个将领前去即可。”李世民完全一副看不起杨文干的神情,也没立刻请求要带兵去平叛。
李渊的表情有些失望,对他也有些生气,现在这样是做给谁看呢?以往的一有战事你总是请命领兵,现在却在这装聋作哑起来,这是在抗议自己收了你兵权吗?即便是如此,现在我都给你机会,话都说的那么明显了,你还不请命,难不成还想让我这个当爹的求你不成?
俩人都沉默了许久,李渊深看他许多眼,可李世民依旧没反应,就在那独自隔离世界模式,看的李渊想呵斥他,可现在战事紧急也只能忍耐。鼻子呼出粗气,跟他挑明说道:“二郎,不如……不如你亲自领兵去一趟吧,你看如何?”
李世民这里消息屏蔽,完全一副待机状况,回复的只有你好请稍等!
……
而被关着的李建成,一直在想该如何让父皇相信自己,却见李元吉贼头贼脑的过来,不等他询问就看李元吉一脸急切道:“大哥不好了,那个杨文干在庆州发兵,现在已经占领了宁州,父皇现在正在宫里生气呢。”
“怎么会这样?”这下把李建成给说的有些不知所措。
“依我猜测,这必定是与二哥有关,不然为何那么巧。”
“也许如你所言。”李建成的表情突然变冷,眼中寒光闪烁,随后又变成泄气神色,苦语叹道:“杨文干呀杨文干,你可真是害我不浅,这下就算是我长满了嘴也无法辩白了!”
“大哥别泄气,我在外帮你。”李元吉说道:“你在这里安心待着,我这就出去帮你想办法!”说完就转身走了,李建成看他消失就回去歇息去了。
……
李世民的样子看的李渊面色越来越黑,心里的怒火就要喷发,可又不得不忍耐,只得忍了再道:“二郎?……二郎?”把他喊着看自己,李渊忍气问道:“朕让你领兵前去平叛杨文干,你可愿往?”
李世民立刻叩首:“请父皇恕罪,儿臣不敢受此旨意!”
“为何?”
“父皇,杨文干他原先乃是太子府宿卫,现在您让儿臣领兵前去,儿臣……儿臣……儿臣实乃处境尴尬,若是……若是……请父皇恕罪,儿臣不便领兵前往,否则,恐在往回落人口实!”
“你这断断续续的跟个结巴一样,朕听的有些糊涂,说清楚点?”
“回父皇,儿臣乃秦王,自然不便与太子的部将兵戎相见,否则就是有违藩王效忠君主之道,也名不正言不顺呀!”李世民一脸苦的说道。
李渊忍耐,轻咬牙问道:“那不知如何才叫名正言顺?”
“只需废了太子之位,那儿臣出征才……”后面话没说,但意思也很明显。
“朕明白了!”李渊的面色通红恼怒不已,让自己别发火,深呼一口气压住怒火继续:“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朕依你便是,朕现在就废了太子,等你灭了杨文干平定乱处,回来以后,朕立你为太子!”
听到这样的许诺,李世民真是心花怒放,他不认为自己的父皇会骗自己,所以现在是浑身轻松喜上眉梢,高兴的跪地磕头:“谢父皇恩典!”谢完之后没有起来,依旧在那跪着。
这让李渊的怒容满面,语气沉重的问道:“为何不起来?难道还有不满足之处?”
“儿臣是在想,既然父皇说立儿臣,那大哥他该如何处置?”
“该如何处置?”李渊怒气于脸,语气冰冷的问道:“你难不成还想学杨广吗?”把李世民给吓得说绝无此意,这让李渊缓和一点,继续道:“朕不是隋文帝,不会让建成变成杨勇,而且他也不是杨勇,他不仅治国有功,就你在外征战之时的粮草也是他帮你。”
“虽说他在某些方面做得有些让人生气,但你不可否认他在征战之后的安民,与那恢复国家的经济和民生之功吧?”没等回答,李渊继续:“他的许多功劳旁人不清,但朕却清清楚楚。朕答应你,等你回来之后封你为太子,而建成,朕会让他去蜀地,哪里地处偏僻军队羸弱不堪。”
“哪里的人穷苦力不强,朕希望,他若服你之时你可念在兄弟之情的份上留他一命。他若不服你起兵乱……”李渊紧盯他,语气有些软:“到那时,你手上已是大权在握,想要制服他也是易如反掌,不过朕更希望,即便是万不得已,你也不要害了他命,朕不想……”
后面的虽然没说,李世民也知道是什么话,在心里想,若是大哥不仁那也不能怪我不义,只要大哥不对自己动杀心,那留他一命也不是不可以。对着李渊叩首:“儿臣谨记!谢父皇,儿臣现在就领兵前去前去平乱!”
有气无力的坐在龙椅上,李渊对他挥挥手:“你快去吧!”
李世民再叩首,然后起身往外走去。看着他的身影消失在大殿,不一会,就听“啪”的一声,李渊用力一拍龙案,直接把那茶盖拍落,茶水溅起撒在散落的奏折之上。
此时已入夜。
让自己的气撒了一些之后,李渊大声喊道:“来人呐!”殿外的侍卫进来:“传令下去,朕今夜要在山下过夜。”他的话立刻传达出去,不久之后,他与妃子和侍卫们下山去了。
山上有山庄住所,山下也自然有行宫可住。
李渊一脸阴沉的坐在龙床边,张妃先递茶给他喝,等喝完了有递水果供他吃,在他一脸不高兴的吃着时,张妃靠近他温柔的问道:“这是是何人惹着陛下了,真是该打他几百大板!”
被她的话给说消散了不少怒气,看她一眼之后,李渊叹了口气:“唉!曾经的兄弟情义是那般的团结一致,家里的欢笑之声何曾断过……而如今怎么会变成这样呢?难道这就是帝王家最无情的吗?”
说着把没吃完的水果放下,人卧在床榻上紧皱眉头。
“陛下是在说大郎吗?”没等回答,张妃过去身边继续:“这大郎也真是蠢呀,要造反直接在长安便好,为何要来仁智宫呢,现在被关也算是他活该!”
这话听起来有些不对,李渊坐起看她,然后似乎在找理由,“你是说他是被冤枉的?可那杨文干起兵谋反这总不会假吧?”
“那杨文干起兵谋反是不假,但是他不是在长安谋反的呀。自古就有一句话,叫山高皇帝远,而皇权又是多少人惦记的,数年前的十八路反王,他们当中有几个的安分的呢?”张妃说道:“而有人说太子谋反,可太子是在此被关起来了,他的谋反又从何说起?他若谋反那又为何还要前来呢?臣妾以为,太子谋反实乃子虚乌有,都是那个杨文干一人所为,若是陛下有疑虑,就召太子过来问清楚便是?”
李渊心满意的看着张妃:“爱妃所言确实有些道理。”
“唉!现在的仁智宫兵权全落秦王之手,我看今夜太子恐有性命之忧哇!”张妃突然没来由的说道。
李渊开始有些不大明白,随后好像懂了,故而立刻喊道:“来人呐!”喊来侍卫后命令:“传朕旨意,明日朕要亲审大郎,你们务必保护好大郎,若有半分闪失,朕为你们试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