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传话之人到了地方,看见这里比闹市区还繁华,叫卖喊话熙熙攘攘的,与刚才的战场一幕呈现了鲜明的对比。
彷如隔世一般的让他一时忘记了过来的任务,若不是被一不明物给砸中了额头,他还依旧沉浸在刚才的繁华中。
这时有几个孩童过来对他行礼道歉:“对不起,我们的球没砸疼你吧?”
秦行师摸了摸自己额头,感觉没多大事,又想起有急事在身,便询问道:“你们知不知晓仙亲王府的商铺在何处?”
其中一个小孩用那种看见外星人的表情看了他一会,然后确定是地球人才一指回他:“哪里那么大的招牌在摆着呢!”
秦行师顺着他所指看去,仙亲王府的独特招牌在哪里特别醒目,搞得他非常尴尬,尬笑了一眼看几个孩子,然后没多说的赶紧过去。
孩子们看他一眼,说了他一句脑子有问题后,就高兴的拿着那过来的独特羽毛球,又继续去玩耍了。
秦行师到达医馆,看见里面看病买药的几乎可以用人满为患来形容了,这让他真的不知该怎么办。
就在他表情焦急的在门口走来走去时,叶米雨走到他面前让他停下,然后问道:“你是来看病的,还是来找人的?”
曾经有不少浪荡子以及显贵家的公子少爷都过来,名义上是有事或说看病,而实际是先借口然后表达什么爱慕心呐或仰慕情什么的,而实际是就是想泡妞。
若是真来看病买药的不会在门口走来走去,搞得叶米雨又把他当那种浪荡子了。
“敢问你认识这医馆里的人吗?”秦行师也是急的见人就问了。
“我不是来找漂亮的,我是来找王妃的……”
“噢!来找王妃呀,那你去王府呀,这里哪有王妃。”叶米雨有些兴致缺缺的准备走了,因为她一时忘记了家里确实有王妃,既然不是来泡妞的那就没什么好说的了。
“王府?”秦行师疑惑了句后马上在道:“可是王爷说王妃们就是在这里呀?”
“王爷?”叶米雨停下看他:“你所说的是那个王爷?”
“仙亲王呀,这里不是王府的商铺吗?我来的时候王爷告诉我就是这里呀,难道走错了?”
“没错,这里确实是仙亲王府的,不过不是王爷开的,大唐律例官员不能开商店。”不等他问叶米雨就赶紧道:“别说开店了,先说你找王妃何事吧?”
“王爷让我来请王妃过去。”
“找王妃过去?有说要干嘛吗?”
“早上玄武门大战,现在伤员有很多,王爷特意让我来请王妃。”
“既然要你来找人救人的,你干嘛不早说。”叶米雨让他先等一会,她回去找人了。
……
李世民进宫见了到了李渊,在过来的一路上,恍如隔世有种物是人非的感觉。而那路上的人见着他,都有害怕和焦虑,而更多的是一种仰视,而他似乎有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同时也除去了以往的步步为营。
一张略显苍老与凄凉的面庞,坐在那龙椅上忧伤的哀叹。
“父皇!”李世民双眼含泪的跪在李渊的面前,哭泣说道:“孩儿所作的一切都是出于无奈呀,这么多年,他孩儿真是一忍再忍,可他们却不依不饶,步步紧逼……”
泣不成声的哽咽哭泣,仿佛在把所有的委屈都化成那泪水,只有如此才能发泄心中负数。
见他如此,李渊也同样流泪,不是为他的委屈,而是痛失儿子,曾经不愿看见的画面,如今却还是发生了。
“这不怨你,都是为父的过错,曾经答应你的却没有承诺,后又因几次三番的食言才导致如今的后果!”
这里暂时就他们父子俩,都在哭诉着自己的过错。
李世民之所以这样做,也是他的突发奇想,第一是向自己的父皇示弱,取得他的认同,第二是激发父皇的亲情,不至于太怨恨自己。
大致的意思就是,现在死去的那俩个是你的儿子,而在你身边的这个也是,所以你不能厚此薄彼!同样是李世民想给自己的心安慰,毕竟是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亲大哥!
俩人都哭诉的差不多,李渊最后忽然想到什么,将李世民推开点,看着他问道:“太子与齐王的孩儿你要如何处置?”
此话让李世民一怔,随即起身退后行礼,面无表情道:“父皇您也累了,儿臣现在就告退了,一切等明日儿臣在向您禀告。”
说完就要走人,李渊懂得了他是什么意思,于是赶紧起来说道:“他们还都是孩子,而且年纪还那么小,你难道让朕失去儿子后在失去孙子吗?”
现在即便他是皇帝,可他知道他已经不再是皇帝,想要用命令的话几乎是不可能了。
李世民没有回答他,只是停顿片刻就继续往外走去。
虽然表面没说,但心里已经做好了打算,此刻若是心软,那以后必定是后患无穷,此刻必须心狠手辣,否则就是“养虎为患”。
所以他不听父亲的劝阻,决定要将大哥和弟弟的十子一并处死。
见他走远的背影,李渊知道自己就要亲眼看着那十个亲孙子被杀了,他是悲痛万分,在李世民快要消失不见时,气急的说了一句话:“今日你先杀我子后又除我孙,将来你的子孙亦会如此的!”
他也是气急才说这句狠毒话,根本就没想过李世民的子孙也是他的后代。
正当他浑身无力的坐回龙椅,感觉已无回天乏术之时,突然脑中灵光一闪,让他想起一人来,也许那人可以救下他的孙儿。
“李德,李德,李德你死哪儿去了?”李渊直接用咆哮的狮吼功在喊。还好李德就在殿外,听见皇帝的吼叫,就赶紧连滚带爬的过去听吩咐。
李渊赶紧让人靠近点,然后对他耳语了几句,说完了就让他赶快去办,还威胁说如果办砸了,就诛他九族。
吓得李德恨不得长翅膀飞去办。
东宫。
场地是凌乱不堪的,死的人已被抬走,留下的血迹暂时还没来得及清理。过来打斗的秦琼和程咬金,现在不打斗了,但他们还有别的事要办。
那就是让军队将东宫里的人员全部都赶到空地上,此刻的军队是简单粗暴,走的慢或带伤慢走的,直接用武器背面打,或者拳打脚踢,让那些女子和老弱一片哀哭,壮年男子都被用绳索给绑了起来,好像要将他们给送去屠宰场一样。
“你爷爷的奶奶的爷爷,都说太子和齐王死了,可这些人还打个不停,可怜的敬君弘与吕世衡!”程咬金恶狠狠地骂道,晃着手中的武器对秦琼说道:“秦二哥,这些人我们干脆全宰了吧,看着生气?”
一旁的侯君集跟其他几个都表示同意,一个个还都磨刀霍霍的。
秦琼神色间有些犹豫
尉迟恭闻言赶紧过来阻止,挡住要下手的程咬金,说道:“不可以这样,既然他们都已经放下了武器,而且太子也已死了,在多杀就是滥杀无辜。”
“我说你个大老黑,你到底是哪一方的?”程咬金有些生气道:“刚才你把双王的头颅给他们看,他们非但不投降,还返回冲杀害死了多少我们的人?若是换成现在我们是他们,你觉着他们会收手吗?”
“我自然是你这一方的!”尉迟敬德劝道:“现在是,此一时彼一时,我猜秦王是不想看见你滥杀无辜!别的暂且不提,若是你真把他们给逼急了,难道你还想一直打下去啊?”
“敬德言之有理!”房玄龄过来说道:“他们毕竟都是大唐子民,开始是各为其主,而现在他们都是秦王殿下的,要杀要留就听秦王殿下的吧。”
此话说完,秦琼和尉迟恭都表示同意,虽然程咬金他们还是有些不甘,但还是同意不杀了。
就在房玄龄命令把那些人送去大牢时,突然听见不远处传来吵杂之声,等看过去时,又是一大批人员被押送过来。
等靠近了才看清是太子妃跟齐王妃,以及她们的孩子和准备带她们逃跑的任璨和王珪以及韦挺等人。
看了一眼后,长孙无忌一挥手:“都押去天牢,等待秦王殿下的发落吧!”吩咐完,兵士们就将人都押走了。
当天中午,李世民由皇宫来到东宫,见到众人后一问,得知了情况,便与众人商议。
随后下令将李建成的儿子安陆王李承道、河东王李承德、武安王李承训、汝南王李承明、钜鹿王李承义,以及李元吉的儿子梁郡王李承业,渔阳王李承鸾,普安王李承奖,江夏王李承裕,义阳王李承度一起诛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