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在商议结果都被一个李世民收买的太子府密探给听到了,在他们喝酒之时,密探来到秦王府,避开闲杂人到了室内秘密交谈。那人将太子和齐王的密谋,要如何杀秦王、灭众将军的对话,一字不漏地讲给李世民听。
听他说完,李世民惊骇莫名,随后对那人感激万分,并承诺要给他重赏,至于现在不方便拿走,那就等过后加倍。给了承诺,那人也相信他,李世民便立刻让他回去,以免引起怀疑。
等那人走后,李世民找来长孙无忌,并将事情前尾全数说出。听完之后,长孙无忌就让他先下手为强,可他却却痛苦地摇了摇头,有些犹豫,看的长孙无忌一生气一跺脚,直接夺门而出!
李世民在那边仰天长叹,陷入了无边的犹豫之中,难道真的要造反了吗?他在思考,造反?不行!造反?不行!造反?不行!……
这边的尉迟恭推门而入,是长孙无忌将他从附近紧急找来的,见面后赶紧道:“秦王居然还在犹豫,现在如若再不动手,恐会再无机会了。”
“你找我来定是想让我帮忙劝是吗?”
“就我们俩恐不行,必须在找几个,我找你来是让你去联系其余人,而劝谏之人由我来找。”
“那就赶快行动吧!”俩人分别找人回来。
深夜,无月,却是繁星点点。
长孙无忌和高士廉、张公瑾、叶晋東、侯君集、段志玄、秦琼、程咬金、徐茂公等人陆陆续续入秦王府,此刻众人表情都紧张肃穆。
到了房间,纷纷落座,叶晋東为了缓解气氛,拿出吃喝给大家分享。现在众人都喜欢跟他走近,因为有他在就不愁好吃好喝。在吃喝当中,众人一致建议,必须尽快对太子和齐王发动突袭,只有这样才能让众人安全。
“殿下,你不能在犹豫了,时不我待呀?”长孙无忌赶紧道。
“能否用其它的办法?”李世民继续犹豫了:“你们如此的胜算是多少?父皇哪里反应如何?这些不能不事先都考虑好哇,否则不可贸然行动!”他现在真是顾虑重重。
“殿下!”侯君集上前说道:“现在已经刻不容缓了,容不得我们在费时了,您得赶快拿定主意吧?还有,他们都不讲跟您说骨肉之情了,您还考虑那么多干嘛?”
此话让李世民神情似有所动。
这时尉迟恭也开口:“殿下,您曾经的果决去哪儿了,您何时像今日这般的处事反复犹豫?您的睿智,您的决断哪儿去了?现今的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府中上下俩千的多人马,现都已集结在了府内外,弓箭战甲与兵器也已经穿戴整齐,就等您的一声令下,现已箭上弦上了!”
程咬金也开口:“秦王,李元吉是何样的人您应该清楚吧?那是如虎狼一般存在,他的凶戾会使身边挡路者死无葬身。曾经有人给他奉上算命符,说他的元吉二字,可以合成一个唐字。故而他便高兴的拿着,对人言,只要杀了秦王,那某取东宫便易如反掌!”
“他曾与太子谋反未成,便已有取太子之心。如此贪得无厌之人,有何事他不敢的?”程咬金苦口婆心:“如若让这二人成了事,那恐这天下就不再是大唐的天下,到时候百姓又要遭殃,生灵要涂炭了!”
徐茂公也参与:“是啊秦王,凭您的文治武功与谋略,治理我大唐那定会让百姓安居。对于灭掉他们二人,简直如草芥一般的容易,您为何守着匹夫的气节,而忘了社稷山河呢?”
他们一提李元吉,李世民顿时脸上就生了怒色,可是一会又犹豫不决,欲开口似又难开口,旋即又摇了摇头。叶晋東见状笑了笑,拿出一壶酒递过去:“俗话说,酒壮怂人胆,先喝几口,听他们把话说完!”
“叶晋東,有你这么劝人的吗,为何要用酒壮怂人胆?”程咬金直接对他指责,其他几个也都说他俩句。
“我有说错吗,难道他现在这样不像怂人吗,大事面前优柔寡断,这不是怂人行径又是什么?!”
“你怎敢如此说秦王?”长孙顺德指责他不应该,但被李世民阻止。“让他说……”话说着就喝酒,仿佛真在借酒壮胆。
程咬金看他问道:“你也是劝秦王早下决断?”
“我是来听你们说的,等你们黔驴技穷无话可说了,我在来开口,这样才能显示我高人一等!”他的话让众人一起喷酒晕倒,合着这家伙不是来帮忙的,就是来逗逼的!
都对他无语的摇头不去理会。段志玄这时也说话问道:“秦王,您觉得五帝之一的舜是的怎样的人?”
李世民有些疑惑的看他一眼,回答:“做儿子他是孝顺的,做君王他是圣明的,这些谁都知道,你问来何意?”
“既然殿下都明白,为何还犹豫不决?”一旁的高士廉接话道:“说到舜,那就不得不细说,假如当年舜被那个后娘逼着他父赶出家门后死在了兽腹内,那何来的以后对父孝顺?假如他在屋顶上不下来,被父亲给点火烧成了灰,那他还能做圣君吗?所以圣人言,父母使小仗打,挨着受教;如若是用大棍抡,那先跑开在等气消回来便是,秦王您懂我何意吗!?”
“行啦!”酒壮怂人胆,李世民起身说道:“你们无须再言了!”
“殿下这是决定了?”侯君集疑惑的问道。
“你们都苦劝了那么久,我若在犹豫,岂不是也太枉费了!”李世民笑脸回答,然后咕咚咕咚的喝酒。
众人互相看着了一眼,高兴地笑了起来。叶晋東这时来了句:“秦王要学鸟生鱼汤了!”
“鸟生鱼汤,何解?”
“曾经有个人想夸赞一明君,只是他读书不多,但听过三皇五帝与三字经,也听过一些其他话,其中就有夸赞某君乃尧舜禹汤,可他没听明白,所以就听成了鸟生鱼汤!”话刚说完,其他人满头黑线,而有个是直接喷酒,并且还差点呛到。
现在既然决定了,大家就赶紧趁夜商议,其内容就是,如何去攻击他们,是突袭东宫,还是在半路上设伏?秦王府有俩千人,而他们则是有小五千兵力,怎样才能一击必杀?还有,若是失手了该怎么办?!
叶晋東想说,玄武门之变不会失败,但他怕因为他的开口造成了变化,已经有很多事都不是他所读的书籍那样,所以就不开口而是跟随着看吧!
“现在测算一下吉凶,速拿卜筮过来,测一测胜算如何!”李世民在屋内走了几圈,又停住脚步喊道。
有人将占卜用的龟壳放在一处准备测算,这是古代的一种巫术,使用龟甲和筮草等工具预测某些事项,烧灼龟板观察兆纹以定吉凶,具体操作就是,要先在龟板或筮草上钻刻,再用火灼,看裂纹来定吉凶。
那裂纹渐渐的露出,众人都盯着那龟板,几乎都要屏住呼吸。叶晋東是第一次见,所以也是聚精会神看。
这时,张公谨好像不耐烦了,直接上前猛地一下将龟壳给推到地上,这一幕让众人都吃了一惊,一个个都瞪大眼睛看他。
张公谨直接无视他人,对着李世民说道:“占卜是用来请神明帮助决断疑问的,此刻既然大事已定,那还要占卜有何用?纵然这占卜出了结果不吉,难道就能停下来吗?那刚才所说的不是和没说一样吗?”
“弘慎所言甚是!”李世民清朗道:“既然都已经定了,那占不占卜都一样,现在大家就做好准备吧!”
众人闻言高兴,都沉声叫好,互相鼓劲,这会真叫一个兴奋,斗志昂扬浑身都是力气。
……
没过多久,外面的夜色渐渐褪去,刚才的室内,只剩秦王、长孙无忌、叶晋東和高士廉,其余人都出去做事了。几人没走是叶晋東在睡觉,而长孙无忌跟高士廉,则是在此等待房玄龄跟杜如晦两位回来。
等他们一起,就是商量更多的行动细节和全部布局,本来李世民还要派人去的,但长孙无忌已说让尉迟恭前往,相信不久便会回来。
几个时辰后,尉迟恭独自回来,而且好像一脸不高兴,问过说道:“他们二人对殿下满腹抱怨,还托我捎话讲什么,皇上有诏不许他们再侍奉您,若是他们私自回来被发现了,那必定会身首异处,他们说不敢。”
这俩人他了解,不是那种贪生怕死者,定是开始的犹豫让他们不敢在回来!李世民没有表情的问道:“你去见他们,说让他们回来,他们有无其他异样,比如投靠太子跟齐王的迹象?”
“这倒是没有!”尉迟恭说:“我就是听无忌的的话,让他们先回来!对了秦王,你们商量的如何了,决定了吗?”
李世民点头:“其他的等回来在说!”随后取下随身佩带的宝剑,递给他说:“你持此剑再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