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田静香在我的怀中嘤嘤泣泣的哭起来,我已经感受到她的悲伤,她的眼泪已经流进我受伤的胸口。
现在腿伤加胸口的伤口疼的我抱着藤田静香,心里却一点想法都没有。
我大口喘着气,浑身颤抖,我知道我的血流的差不多了,如果藤田静香再不告诉我位置,我也就挂到这了。
‘在水一方’
说完这个地点,藤田静香扶开我的双手,挣扎着从我的怀里躲出去,‘蹬蹬蹬’下楼去。
我默念着‘在水一方’,身体靠在一张桌子上,撕下两块碎布把腿进行简单的包扎,胸口已经血肉模糊。
我掏出电话给出租车孙刚打过去,不久,孙刚已经把车开到门口,此时我已经走下楼来在门口等他。
他看到我的样子,吃了一惊,但也没多问什么,他想把我送医院,我摇头,告诉他直接回居天易,有孙离这个大夫在,我死不了。
进门后,依依一脸焦急的扑向我,轻轻的把我搀到床上,我看了一眼陈博,冲他点点头,告诉他庞贝的魂找到,等我一会帮她还魂。
然后孙离就把大家撵出去,只留下依依,在她俩面前脱掉裤子,我还真有些害羞,只见依依也很是羞涩,帮着孙离给我脱衣服,孙离则面无表情,拿起消毒的东西便往我的伤口上按,这外科大夫就是狠。
当孙离给我细细的包扎起伤口后,孙离又把我胸前的伤口简单处理一下,其实我没有大碍,腿伤虽深但没伤到经脉,胸口也只是皮外伤,我这么虚弱主要是流血过多,所以歇一会也就可以下床了。
今天晚上我的收获很多,一直以来困扰我的问题我终于找到答案,我很是兴奋,蒋经看我满脸兴奋还以为我发烧烧糊涂了。
忙完这些,我开始给庞贝还魂。
陈博说明天晚上再弄也不迟,我摇摇头,他哪里知道明天晚上是个特殊的日子。
给庞贝还魂的过程很顺利,当庞贝睁开眼睛的时候,陈博已经泣不成声。
其实这次我要感谢庞贝,没有她,我就找不到137实验室,更不可能知道对方的计划,所以一切阴差阳错之下,我已经摸清了对方的动作,剩下的时间抓紧休息,明天晚上有场硬仗或者说死仗要打。
送走陈博和庞贝,我把依依,蒋经,孙离,张纬叫到身旁,向他们说出今天晚上我的收获。
她们也非常兴奋,但大家都建议我报警,至少给向久梅打个电话招呼一声,因为对方可能是伙个人,也可能是几十个人,不知底细的前提下,还是要保护好自己的安全。
我摇摇头,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否则走漏了风声,一切就都前功尽弃。
眼下之计,只有明天晚上见招拆招,不过蒋经的一句话倒提醒我。
蒋经问我还记不记得我俩下大墓那次碰到的那三口棺材,我脑海里想起一个名字:藤田久治。
蒋经后来又查了很多资料,居然发现这个藤田久治曾是九菊一派最有名的宗主,虽然客死中国,但藤田久治的后人一直想把他的尸体带回日本。
得到这个消息,我更加确定,这事一定与九菊一派有关,既然和他们有关系,那么明天晚上依依,蒋经和孙离就不能去了,对方根本就不是一般人,都是身怀异术的江湖术士。
这些人心狠手辣,通过收集那么多人的灵魂就可以知道,他们早已嗜血成性,不拿人命当回事,看来只有找唐飞唐老爷子和我一起去。
墙上的指针已经快指向十二点,劝说大家早点休息。
依依站在我的身前看着我,眼神中流露出一种渴望,我明白她的想法,可我不能害她,如果明天我活着拿到血魂,还有可能和她在一起,如果拿不到,或者明天我的命丢了,一切都是空谈,我不想负她。
我轻轻搂了她一下,并在她的额头亲了一下,让她早点休息。
依依很是不情愿的离开我的房间。
第二天,我给唐飞打了个电话,电话中唐飞不仅答应和我一起去应战,还告诉我一个好消息,那个季老先生正好在唐家做客,听到消息也会一起前来,我心中顿时一阵暖流,现在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
吃过晚饭,告别了依依众人,我,唐飞和季老先生三人带上所需之物直奔‘在水一方’KTV。
进了‘在水一方’,我们三个人找了个偏僻的角落中坐下,要了些白酒,坐等十二点,还是唐飞想的周道,他借着上厕所的机会已经把地形摸透。
这是我第一次见季老先生,我向季老先生说出我的仰慕之情,恨不能早些想见,季老先生用手捋着胡须对我点头笑笑。
我们开始闲谈起来。
今晚倒是没看到藤田静香的身影,舞台上依旧是个妖娆性感的女人热舞,当然我们三人的目光不在舞台上,而是观察四周的情况。
现在KTV里面的人很多,与我昨天来时不同,这些人中有许多都戴着隐形的麦克,不时低头交流,一副全神戒备的样子,看到这个情况我更加确定今天晚上在这里会有大事发生。
如果说齐锋欠揍的话,他的弟弟齐利就更欠揍。
因为齐利再次满面油光的出现在我的视线里,虽然已经没有昨天口吐白沫那个狼狈像,只是他的目光全部集中在舞台上那个女人身上。
他没发现我,不代表他的手下没发现我,此时已经有人在齐利耳边耳语起来,齐利不时看向我这里。
之后齐利向手下人知唔之句,手下有两个人恶狠狠的看了我一眼便离开。
我喝了口白酒,心想今天在处理血魂之前,得先把齐利处理了,否则这小子保不齐在关键的时候坏我的大事。
想到这,我在唐飞耳边耳语几句,告诉他我碰到个熟人,去打个招呼,说完便起身走向齐利。
昨天齐利根本没注意到我,因为还没等我动手,他已经被藤田静香搞的口吐白沫人事不醒。
所以当我站在他的眼前时,他很是惊讶,即使他的手下已经把我的罪状罗列成堆,他还是保持一种看似儒雅的态度微微向我点下头。
我走到他身边,也假装很兴奋的看着舞台上的女子,偷偷把一张开了光的‘招魂符’塞在他的衣袋里。
现在只要我需要,随时可以让齐利失魂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