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无法抵抗她,而今,她不知死活地扭动身躯,更让他口干舌燥。
“莫夜隐,你这个混蛋,世纪达混蛋。”兰兰嚷嚷着,连着梦里都无法释怀。
莫夜隐?余立越皱眉,这个妹妹,又爱上了哪个混蛋吗?思及此,他无比窝火。
兰兰即便喝醉了酒,依旧沉浸在过往中无法自拔,红色的唇边无意识地嘟哝着,看得人忍俊不禁,又一阵窝火。
余立越深沉的目光紧盯着她,逐渐变得晦暗,一只手不自觉地抚上她的额头,往下,轻轻游弋在她细嫩白皙的颈子上。
鼻梁上,那一颗点睛之笔的红痣,引得他的手一阵颤栗,记忆被拉回许多年前,那夜,那个狂风大作的雨夜,他站在砂玻璃门外,看着她沐浴的绝美样子。
“小兰!”情不自禁,他轻轻唤着她的乳名,只有家人之间才拥有的称呼。她喜欢看雪,所以选择来到了A市吗?他曾经答应过,要带她去阿尔比斯山滑雪,而今多年过去,他竟从未有机会能够履行诺言。
“恩?”低沉的嗓音弥留在耳际,兰兰动了动唇,含糊地应答。是哥哥的声音?哥哥怎么来了?感觉很温暖,因为每当她遇到难题,孤独无助的时候,哥哥就会如同天神一般出现,她曾经认为,自己没了哥哥会死!这辈子,不会喜欢上哥哥以外的男人。
直到她遇到了宫倾,在最美的时光里,然而,她不会愿意承认,宫倾的某些地方,与余立越如出一辙,譬如,想起来,很温暖,很阳光,而不笑的时候,又看起来那么的严肃和孤单。
直到又遇到了莫夜隐,不可否认,莫夜隐与哥哥更为相似,不论是霸道的眼神,还是行事作风上面,兰兰不曾知晓,在儿时的岁月中,余立越竟潜移默化中,早已深深地刻入了她的心底,以至于她今后的择偶标准都是那种模子。
可是,她永远都不会承认,爱上的第一个人,是余立越,自己的亲哥哥,她选择离开余家,第一是母亲的死无法释怀,第二便是发觉自己无可救药地要沉入禁忌不论之中。
余立越,余立越,这个神袛一般的男子,才是这世上唯一能给她依靠的人!可是,她不敢,更不忍心,去同破那层窗户纸。
哥哥,她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爱上的不过是一段依赖和依恋,等长大后,一切都会成为不足一提的往事。
听闻女孩的轻吟,余立越的心又是一悸,过往的种种,她曾经天真灿烂的笑容,竟恍如隔世那般悠长。
他粗粝的指腹,不自觉抚上她娇艳欲滴的唇,柔软的触感,如此熟悉,如此让人沉醉。
“唔……。你做什么?”余兰秀眉微皱,嘟哝两声,眼皮很重,头痛欲裂,想要睁开眼看看是谁在欺负她,可又无能为力。
最后,只能任由男放肆。
睡得昏昏沉沉中,依稀感觉,那双充满魔力的大手一路拂过她的唇,下巴,颈子,锁骨,最后,在心口的地方停下,该为充满怜惜的叹息。
“哥哥……我好累。”余兰语调轻柔,诉说着苦闷的心事。她是天之骄女,余家唯一的千金,身边从来不缺簇拥着,可为什么,越到后面,那种无尽的孤独和凄凉越发如影随形呢?她不过是个普通的女孩,向往一段最纯真美好的爱情,向往一个最温暖舒心的家庭,然而,命运似乎很爱跟她开玩笑,让她一再沦为爱情的奴仆,弄得遍体鳞伤。
“小兰,我一直都在你的身边,一直一直……。”余立越心疼地凝着她疲累的容颜,双臂收紧,将她拥入怀里,仿佛要用尽毕生的气力。
她离家出走的几年中,他一门心思放在事业上,从默默无名的余家儿子,一跃成为余氏集团最大的股东,其中的血雨腥风,也唯有他自己知晓。
而每当撑不下去的时候,他就会拿出余兰的照片,一个人坐在房间里,一遍又一遍地看着,他告诉自己,总有一天,他会拥有一切,拥有最大的能力,来给她最大的幸福。
即便……。他们是世俗所不能容忍的血脉关系,但无人能够阻止他爱她的心。
被对方抱的发紧,余兰胃里一阵翻涌,还未来得及说话,就呕的一声,将污秽全部吐了出来,两人相拥着,可想而知,后果如何。
余立越怔楞地看着两人身上的污秽,顿时哭笑不得。该死,就不该让她喝酒的,明知道她一向酒品很差,一如从前,总要吐得他满身才会罢休。
“唔……。好臭。”余兰鼻尖一阵难闻的气味,却不知道始作俑者是自己。
“你真是一点都没变!小兰……。。真拿你没办法。”余立越无奈地摇摇头,而后起身,将女孩公主抱起。
“先生……。”守在门外的特助欲言又止。
“你怎么还没走?”余立越顿了顿,转身有些不耐地看着特助。
“今晚是跟孙氏地产签约的日子,他们已经等了三个小时,说您……。”特助说道最后,声音越来越小。
余立越眉头一皱,“爱签不签,没看到我很忙吗?今晚上发生任何事,你自己看着处理。”
“恩?”特助惊愕地瞪大眼眸,呵,没听错吧?一向的工作狂人,历来任何事情都要亲力亲为的总裁,竟然……。竟然为了一个女人,抛下偌大的公司不顾?这要是传出去,指不定惊呆多少员工。
“你再不走,明天就不用去公司报道了。”余立越明显失去了耐心,沉着脸下逐客令。
特助临走前,不忘贴心地询问,“总裁,要不要打电话给服务生,小姐吐成那样……。”
“不必了。”余立越干脆地回应,然后抱着女孩大步流星地走向浴室里。
如果没记错,这是第二次给她洗澡,紧张的气氛油然而生。
第一次,是她十八岁的时候,生了一场很大的重病,她一个人躺在床上好几天,他到后来才知道,将不省人事的她抱进浴室里冲凉降温。
“好热……。唔。”浴室里的温度本就高,加上酒精的作用,余兰有些承受不住,舔了舔舌头,然后无意识地开始脱衣服。
不!他早已成疯成魔,无时无刻不想着得到她的身体,他玩过很多女人,妖娆的,清纯的,甚至是与她的模样有五分相似的,可……。说句不夸张的话,他从未感受过是何物?因为对着不爱的女人做,跟死鱼没什么区别。
“小兰,兰儿……。永远留在我身边,好不好?就算不是夫妻,做一辈子的兄妹也行。”余立越目光沉痛,紧紧绞着她娇憨的脸颊。
“恩?”根本听不清对方说的话,只知晓是恳求,最真挚的恳求,她含糊地应答,“好啊。好啊,说话算话。”
“小兰……。”余立越心中大喜,虽然明明知道,她醉酒后的话没几分真,可……。
“恩?”余兰扬起眉,醉眼朦胧地看着男人,好熟悉的轮廓,好温暖的声音……。究竟是莫夜隐,还是几年前的宫倾,又或是藏在记忆深处的亲哥哥呢?
她的感情经历可真够复杂,都能撰写成一本言情小说了,可她宁愿要一段最平实普通的爱情故事,以至于不会伤的体无完肤。
余立越的手微微颤抖,将她衣服的纽扣全部解开,最后,褪下,剩一件单薄的,包裹不
撞入温暖的怀抱,鼻尖是最熟悉不过的男子气息,余兰仿佛寻到了世间最静谧平和的港湾,所有的悲痛和烦忧全都抛诸脑后,只想着一直一直依靠着,永不醒过来……。余立越,余立越,是你吗?因为只有余立越才不会让她流泪,他舍不得。
“小兰,别玩火,你明知道我……。“余立越眸色猩红,他对于她一向没有意志力,即便在冰雪里挨上三天三夜也没事,可面对她就失去了所有的坚持。
他是她这辈子的劫,无法度过的劫,她是他的小妖精,无时无刻不吸引着他的小妖精。
蛊惑的男低音弥留在耳际,余兰沉迷其中,越发靠近,还发着酒疯说道,“你能拿我怎么样?恩,你能拿我怎么样呢?”
小女子的邪恶与娇羞尽显,看的余立越目瞪口呆,印象中的余兰,只会像个小女孩在他身边闹腾,而不是此刻,浑身散发着蛊惑人心的女人味,能迅速激发他隐藏地最深的欲念。
他非得得到她,一刻都不愿意在等了,就算令她受伤,他亦是要狠心一回,无法再任由自己的心孤独冰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