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兰懵了,被男人吻得忘乎所以,带着无尽怜惜的吻,触动了她心房处最柔软的地方,哥哥,她亲爱的哥哥余立越,怎么可以这样?
余兰一口气还没缓过来,男人再次扣住她的后脑,势必要夺走她的一切,好美,好甘甜,余立越沉浸在其中再也无法抽离,与记忆中的味道如出一辙,他最心爱,最纯净的小兰,曾经在梦里无数次品尝过的女孩,如今终于成为了现实,他激动地根本难以自持,将自己的身份和道德伦常全部抛在脑后,此刻只有一个自私的想法,即便世界自此毁灭,他亦是不会放弃此刻她美好的瞬间。
悲哀如他,只能想想而已,因为他历来是个成熟稳重的人,女孩下意识地反抗,令他彻底清醒过来。
余兰不知道自己此刻是出于什么心理,明明很喜欢他的味道,喜欢他霸道蛮横的动作,可内心深处萌生出一抹惊慌,一个声音不停地在说,你不该这样,余兰,你这个不知廉耻的女孩子,余立越可是你的亲哥哥,你即便再喜欢又怎么样?你们这辈子只能做相见不能相爱的兄妹,仅此而已,别痴心妄想了。
余兰咬着红肿的唇,面对莫夜隐笑道,“看见了吗?还需要我解释解释吗?莫夜隐,我不喜欢死缠烂打的男人,别让我看轻你。”
呵,莫夜隐犹如遭受了一道晴天霹雳,不对,一定是梦!她怎么能那么快将他忘记,才几天的时间,就对着其他男人投怀送抱?余兰,余兰不是这样的女人,他无论如何都不会相信的。
“你非得这样气我吗?你在恨对吗?恨我当初立场不够坚定,让你受了委屈?”莫夜隐咄咄逼人,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根本不愿意去看她红肿的唇,哪里,明明只属于他,而今却被另外一个男人给夺走了,该死,真该死!他绝对不会容许任何人抢走自己心爱的女人。
余兰轻笑,满不在乎,“的确,我的确怪过你,但那也是之前不懂事,莫夜隐,世上从来没有后悔药一说,你既然要跟前任纠缠不清,就应该做好失去我的打算,我不是你想的那种小女人,我不能忍,一刻都无法容忍,你们还有个孩子,你这么年轻漂亮,你认为我会跟一个有拖油瓶的老男人吗?”
余兰不得不承认,在最美好的时光里遇见了莫夜隐,这个眉宇间与余立越极为相似的男人,稀里糊涂地将第一次给了这个男人,她天真的以为,自此会忘记余立越,跟莫夜隐相携到老,然而她错了,余立越是任何人不能替代的,余立越做事狠辣,从不拖泥带水,余立越只会疼她一个人,从不会让她流一滴的眼泪。
这些,都是莫夜隐所不能及的,莫夜隐带给她的,只是一味的伤害!她宁愿选择一个人孤独终年,也不愿意再去尝试所谓的爱情,酸甜苦辣,她早已尝够了。
“不是的,你当初不是这样的,余兰,你究竟怎么了?”莫夜隐只感觉跟前的女人如此陌生,说着无比心寒的话语。
余兰亲昵地挽着余立越的手,“我们才认识几天?你真的懂我吗?我很小的时候就杀过人,这点你又知道吗?”
余立越心中一阵刺痛,失神地看着女孩,年少的阴影,她终究还埋藏在内心深处!他永远都无法让她重见光明了,对不起,小兰,都是我的不好。
莫夜隐后退一步,满目的震惊,“你从来都没跟我说过你的过往?原来,你不曾将我当做可以托付的男人!”
“没错,我跟你,只是图一时间的新鲜,如今新鲜劲过了,你再死缠烂打,只会惹来嫌恶,莫先生,你这么聪明,应该知道该怎么做。”余兰将话说的决绝,亦是不想再与这个男人纠缠不清了,对不起,莫夜隐,我错将你当做了可以依靠的人,原来不是……那么也没有必要再苦苦纠结下去了,没有了我,你一样可以过的很好。
莫夜隐陷入良久的沉默,脸色无比冷沉,许久他道,“我懂了,祝你们幸福。”说罢,决然转身,错了么?错过了这个好女孩?怪谁呢,只能怪自己的犹豫不决,如果真的爱她,就该为她抛弃一切,可他做不到,做不到丢下儿子!人生,真的是一场精心策划的游戏,他总是输的一败涂地。
莫夜隐离开了,夕阳西下,他高挺的背影显得那般寂寥萧瑟,余兰怔怔地看着男人,一颗心思绪万千,再见了,她生命里曾经最重要的过客!
余立越久久凝着女孩,半晌后吐出一句话,“小兰,真的不难过吗?我看得出,他并不像是坏人。”
余兰坚定地摇摇头,“不后悔。”因为她永远不会去做破坏人家幸福的可耻小三,即便那个男人能给与她想要的一切。
余立越从身后,将女孩轻轻地拥住,下巴抵在她的肩膀上,轻柔道,“小兰,永远留在我的身边好吗?我会给你一份想要的生活。”
“哥哥……哥哥知道我想要的吗?”余兰心中惊起微澜,惆怅地问道,又不敢与男人太过亲近。
“一个四合院,一家人住在一起,种一院子的花花草草,对吗?”余立越一字一句地说着,描绘着一副绝美的人间花卷。
余兰深深地怔住,这明明是梦里自己想象出来的场面,怎么如今被余立越亲口说了出来?这太不可思议了,这个深不可测的男人,竟然能透析她心中所想?
没错,她自小就憧憬着北京老式宅院,简简单单,干干净净,一家人住着其乐融融,而自小住着高大空冷的别墅,让她越发迫切地想要那种温暖的房子。
“哥哥,你总归要娶妻生子,我的人生,我还是自己来掌控。”许久,余兰鼓起勇气说道,她已经长大了,不应该黏着余立越。
余立越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深深地落寞,却只是故作不在意,轻轻一笑,“跟你开玩笑的,所以你赶紧嫁出去,哥哥才好给你张罗环境好的四合院。”
“哥。”余兰哽咽道,眼泪要夺出眼眶。余立越永远都是这副样子,做任何事,说任何话都要顾及她的感受。
余立越轻轻拍了拍她的后背,“什么都别说,很晚了,我还有个应酬,你先回去吧。”
余兰吸了吸鼻子,然后乖顺地点头,“恩,那就明天见了,哥哥。”
余兰不曾想,这一别,就是整整七天,余立越出差了,去了加拿大分公司处理事情,一个电话,一条短信都不曾回来过。
余兰寝食难安,那种深切的思恋越发的严重,工作上频频出错。
这不,上级经理正拿着文件训斥,“你究竟是名牌大学毕业的吗?这么简单的事情也出错?说出去简直丢我们公司的脸面,余兰,余兰,你听见我说话了吗?”
余兰神游回来,蓦地坐直身子,一副认错的模样,“对不起经理,我发誓,下不为例。”吐了吐舌头,只想眼前唠叨的老婆子赶紧消失。
王经理哪里肯罢休,又道,“不要以为,公司里有人撑腰,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总裁看人可不管你后台多硬,只要出事,立刻卷铺盖走人,明白么?”
余兰只想忍着笑,如果让这女人知道,自己的后台有多硬,是不是又是一番景象?她可很肯定,即便自己败光了公司的钱,哥哥也不会责备半分。
只是,余立越究竟出了什么事?平时的出差也没见得这么忙?莫非分公司那边出了非常棘手的问题?
余兰越想,越不安,又不敢给余立越主动打电话,其一是害怕打扰到了他,其二猜想余立越是不是故意避开她?
又纠结了整整三天,余兰半夜辗转反侧,索性一通电话打过去。
“啊。恩……”电话里,并未等来余立越熟悉磁性的男声,而是一妖媚女子的声。
余兰浑身一个激灵,腾地从床上弹跳而起,“余立越呢?你是谁?”
余兰不敢往下想象,飞快地穿好衣服,然后拨通余立越特助的电话,“喂,余立越在加拿大酒店的住址,立刻短信发给我。”
特助正忙着公事,听闻对方毫不客气的命令,顿时火冒三丈,“你是谁?余总的去向,你凭什么知道?”
说着,正打算挂断电话,哪知道女孩清亮威严的声音再次传来,“我是他这辈子最在意的女人,你如果敢拒绝,我保证你的工作明天就的丢。”
呵!特助忽然间来了不小的兴致,“余总有很多很多的女人,一个个都大言不惭说自己是最重要最特殊的,可是……。”
“我是他妹妹,废话少说,你到底给不给地址?”余兰没好气地呵斥,一边火速收拾东西。
一定要亲眼去看看,余立越究竟在做什么才行,不然她根本彻夜难眠。
妹妹?特助彻底傻眼,毕竟跟了余立越多年,那点眼力劲还是有的,余立越玩过很多女人,却没有一个会在意,而他最在意的便是自己的宝贝妹妹,每一年都会在她生日的时候推掉所有工作,准备特殊有意义的礼物,虽然那礼物一份也不曾送出去过。
余立越对妹妹的宠爱,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听说年少的时候,因为有个职员说她妹妹长得没有营养,全家乃至亲戚朋友都被流放到了边缘的小辛市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