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千媚快要临近生产了,今天却还要去医院做例行检查。
“都收拾好了吗?”杨千媚问道。
“差不多了吧,还有什么需要带的?”司默挠了挠头,从客厅色桌子上上一直扫视到卧室。
“恩,走吧,不过一次检查而已。”杨千媚说道。
今天是星期天,医院人有些多,摩肩擦踵,熙熙攘攘,司默一直手护在杨千媚的肩头,防止她被拥挤的人潮挤倒。
“千媚,你先在这里坐一下,我去拿号。”司默安顿好杨千媚,回头看了一眼长长的队伍,顿时有些头疼。
“不急,你去吧,我等着。”杨千媚看司默额头上沁出几丝薄汗,有些心疼的说道。
“恩。”司默回答道。
医院大厅里就像是炸开的锅似的,人声嘈杂,早就一双眼睛躲藏在人群后盯上了杨千媚。
“走吧,去二楼妇产科。”司默回来搀扶起杨千媚。
“恩,走吧。”杨千媚伸手擦去司默脑袋上的汗,脸上荡起淡淡的笑。
“今天人太多了,你还可以吗?不舒服的话,及时给我说。”司默轻声说道,就怕杨千媚一个人憋着不讲。
“好啦,知道啦。”杨千媚失笑道。
二楼的情况也远远超出他们的想象,这里已经聚集了好几个像杨千媚这样的准妈妈了,大家都挺着肚子,身边几乎都有家属陪伴着。
“你坐,慢点。”司默小心翼翼的将杨千媚搀扶着坐下。
“恩,咱们等着吧,你赶紧歇歇。”杨千媚抬眼望向司默。
司默不说话,排队能算是什么苦,但杨千媚对自己的关心却像是冬日里的一股暖泉,孜孜地流到自己的心间。
“杨千媚,杨千媚是谁?”终于叫号叫到了杨千媚,司默脸上有些兴奋也有些紧张。
“来了啊。”上了年纪的医生身穿白大褂,头发纹丝不乱,一看就是一副学究的样子,这让司默感到心安。
“医生,你看看我太太还好吗,她快要生产了。”司默有些焦急,手一直紧握着杨千媚,死死不分开。
“司默。”杨千媚嗔怪道,真是的,怎么地也得让人医生把话讲完啊。
“抱歉抱歉。”司默有些哑然,不好意思地看了医生一眼。
“真是的,现在年轻人着什么急啊。”医生不满地看了司默一眼。
“你太太现在和腹中的胎儿一切都良好,不用担心。”医生平静的说道,显然并不理会司默一个人的瞎紧张。
“太好了。”司默转身抱住了杨千媚,这么说他自己不久后就要做爸爸了。
“好了,先别瞎激动了,回去以后好好注意休息。”医生从没见过这么激动的丈夫,笑道。
两个人出了诊室,司默有些兴奋地看着杨千媚。
“行了行了,快别笑了,把脸上的褶子都笑出来了。”杨千媚打趣道。
一阵电话铃声响起,司默终于减淡了脸上的笑意,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却发现铃声就这么停了。
“是谁啊?”杨千媚问道。
“挂了。”
司默本以为是打错的手机,想把手机塞回去,没想到铃声又响了起来。
司默皱眉,“谁啊?”结果,还没接通就又挂了。
“怎么回事?”杨千媚问道。
“不知道啊。”司默也有些莫名其妙的。
“这样吧,你赶紧去看看,没准是司南渊呢,别又错过什么要紧的事情。”杨千媚说道。
“你自己一个人可以吗?”司默有些担心地看了杨千媚一眼。
“我又不是小孩子了,你快去吧。”杨千媚笑道。
司默看了一眼四周大多是老弱病残,不会对杨千媚造成什么伤害,也就安心了,向走廊的尽头打电话去了。
杨千媚看着司默的背影,觉得有几分幸福,不久之后自己就要当妈妈了,想想就很开心。
“杨小姐。”背后响起一个有些紧张的声音。
杨千媚还没来得及回头,就看到后背传来一个巨大的力量,使自己向前栽去,根本就抓不紧楼梯的扶手,几步之间就已经倒在了地板上。
杨千媚再睁眼的时候,却只能发现一个落荒而逃的背影,不过这个背影看起来有几分熟悉。
接着,楼上爆发了一阵,有孕妇落下楼梯了。
司默挂断电话后,还有些疑惑,难道是恶作剧吗,然后就听到这边传来惊呼,拔腿就往这跑。
“千媚千媚。”司默大声喊着,却不见杨千媚的身影。
“你快看,掉下去的那个是不是你老婆。”有好心的孕妇提醒道,指了指楼下的方向。
司默顺着方向看过过去,“千媚。”接着,拨开人群向楼下跑去。
“千媚千媚,你醒醒。”司默掐着杨千媚的人中,却迟迟不见有反应。
“医生医生。”司默急呼道。
“千媚,你撑住啊。”司默不敢相信这短短几秒钟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在人群嘈杂混乱的时候,王阿姨躲在洗手间里摘下了口罩,给戚雨柔拨通了电话。
“喂,戚小姐,完成了。”王阿姨有些气息不平稳。
“恩,可以,我答应你的事情也会尽快完成。”戚雨柔一句话不咸不淡。
“戚小姐,我觉得她好像认出我来了。”王阿姨一想到后来她逃跑时,杨千媚那死死盯着自己的眼神就有些后怕。
“没事,回来吧。”戚雨柔当然想好了如何解决后顾之忧,并不十分在意。
“医生,医生,我太太怎么样了?”司默牢牢抓住杨千媚的手,不松开。
“暂时没什么大事,不过需要住院观察。”医生说道。
司默松了口气,“谢谢。”抹去额头上的虚汗。
“司默,怎么回事?”司南渊的声音在后面响起。
“千媚她没事吧?”卢静潇上前来查看杨千媚的身体,关心的询问着。
“医生说暂时没事了。”
“到底怎么回事?”司南渊有些微怒,怎么好好的人会平白无故的掉下去。
“这,我也不清楚,我去接了通电话,回来就。”司默有些自责,要不是自己就不会这样了。
“电话,什么电话?”司南渊有些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