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干什么?”司南渊依旧淡定地站在原地,冷眼看着乔正瑾。
“司南渊,你别废话,要打现在就打。”乔正瑾无所谓地看着司南渊,一想到卢静潇不知道去了哪里,乔正瑾就感到自己心里堵得上。
“老大,怎么办?”看着现在形势扭转,小喽啰缩在了司南渊的后面,畏首畏尾地打量着眼前的大汉。
“乔正瑾,我来不是为了和你打架的,既然你不知道卢静潇的下落,我也不想和你纠缠下去,现在一分一秒对潇潇来说都意味着生命危险。”司南渊严肃道。
“你现在好意思说为了卢静潇的安全了?之前呢,难道带她回家的时候,你就没想到过吗?”乔正瑾冷哼道,看着现在一脸正经的司南渊有些为卢静潇不值。
虽然说得直白,但乔正瑾这句话确实正中司南渊的心坎,他无法反驳,如果不是他的一意孤行,卢静潇也许就不会中弥萌萌的阴谋。
底下的保镖都开始蠢蠢欲动,但司南渊和乔正瑾却没有了打架的意思。
“这是我给你的最后一次机会,司南渊,你记住,要是卢静潇出了什么问题,我不会放过你的。”乔正瑾上前一步,紧贴着司南渊恶狠狠的说道。
“走。”等了一两秒后,乔正瑾带着手底下的人走了。
刚才被吓得蒙了圈的小喽啰现在反应过来,看着乔正瑾的背影,一直从后面指爹骂娘的。
“闭嘴。”声音不够响亮,但是足够有威力,司南渊一声喝下,后面顿时就没了声音。
“走,出去。”现在从这里愣着也不是办法,司南渊唯一的方法就是顺着青市把卢静潇找出来。
青市说大也不大,但若是没有信息凭空找一个人,也无异于大海捞针。
卢静潇走失的事情,司南渊并没有告诉卢父卢母,所以,所有的压力都加压在了司南渊一个人身上,让他有些喘不过气来。
排风扇还在不停地转动着,地上的水渍已经干涸。
齐湄盯着眼前的卢静潇,眼睛里闪现出兴奋的目光,
血顺着她纤细的手腕蜿蜒而下,成为一条血红色的蛇,缠绕在她的手臂上。
“外面的消息怎么样了?”齐湄的视线转移到自己的手臂上,看着红色的血流,竟毫无知觉,仿佛这血不是自己的一般。
后面的小喽啰看着齐湄这样自虐,心里有些紧张,生怕自己回答错什么,“司南渊和乔正瑾都在找卢静潇。”
听到这消息后,齐湄暗笑了一下,接着又看向了卢静潇,说道,“真是低估了你的能力啊。”
而眼前的卢静潇早就没有了知觉,头发凌乱的垂在胸前,脸上遍布着一道道的伤痕。
“好,下去吧。”齐湄没有后头看,只是冷冷地说道。
那小喽啰看到前面卢静潇的样子后,整个人的汗毛都倒竖了,他从来没见过一个女人可以被整的这么惨。
“还不快滚!”齐湄注意到来自后面的视线,冷斥道。
“是是。”
排风扇呼呼地转着,齐湄看着那透过扇叶的空隙,觉得心情有些压抑。
成败在此一举,不管结果怎么样,为了司南渊,她愿意去赌一把。
齐湄的目光渐渐暗淡下去,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老大,找到了。”一个焦急的声音隔着手机从听筒里传过来。
“在哪?”
“是齐小姐找到的。”那声音急急补充道。
司南渊有些诧异,“齐湄?”
“是,就在郊外的废弃工厂这边。”
“好,我马上过去。”司南渊挂断电话,加快油门往郊外跑去。
好在这个时间点已经错过了下班高峰,司南渊很快就到了郊外的废弃工厂。
“怎么样?”看着前面深褐色的工厂,司南渊感觉有些不妙。
那小喽啰赶紧跑过来,说道,“卢小姐已经送到医院了,齐小姐还在那里。”
“到底怎么回事?”司南渊边走边问道。
“事情就是,我们接到消息说这里有线索,一来就发现了齐小姐和卢小姐被人绑在那里。”小喽啰言简意赅的表明了大体意思。
齐湄此时正在不远处的救护车上输液,气息奄奄的样子,看上去就很疲惫。
看到司南渊走近后,只能露出一丝勉强的微笑。
“司总。”气息很是孱弱。
司南渊显然也是被吓到了,他从来没有料想到齐湄会是现在这个样子,手臂上缠满了绷带,脸上也是一道道的伤痕。
“怎么回事?”司南渊蹲下来,小声问道。
齐湄眼里开始有些湿润,像是回忆到什么不好的回忆一样,脸上的表情也有些痛苦,“当时我和卢小姐不知道被谁下了药,后来就被拖到了这里,他们对我们施暴,呜。”
看着齐湄情绪太过激动,司南渊也不能继续问下去了,只好拍拍齐湄的肩膀以示安慰。
听齐湄的意思,她和卢静潇应该是被一群陌生人拉进这里来的。
“你知不知道这一群人是谁?”司南渊还是不死心,继续问道。
齐湄只是摇头,然后什么都说不清楚。
“好了,好了,别让病人情绪这么激动。”一个来换药的小护士急急进来,推开站在门口碍事的司南渊。
“老大,我们?”身后的小喽啰不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干些什么,试探的问着司南渊。
“去查。”看着那深褐色的工厂,司南渊一下子陷入沉思。
“恩,好。”小喽啰收到任务后,跑出了那块范围,向下面的人去传递信息。
“会是谁呢?”司南渊想到了李青和张怀宇,可是这不像是他们的做事风格。
难道是乔正瑾,不会,乔正瑾不舍得。
“谁是刚才那位小姐的家属?”身后的护士大喊道。
“我是,怎么了?”司南渊几乎出于条件反射回答道。
“你太太现在情况不太好,你最好赶紧去看看。”护士有些可怜地对司南渊说道。
突然之间,司南渊的脑袋里翁的一声炸了。
卢静潇要是有什么事,他会愧疚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