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怎么样了?”司南渊还是只能在窗户这边翘首以盼,看着卢静潇苍白的脸颊和一双缠满绷带的手。
刚从里面出来的护士,摘下口罩,看了司南渊一眼,说道,“病人现在的身体状况好点了,等再过几天就可以转到普通病房了。”
一口提在嗓子眼里的气顿时松了下来,司南渊激动地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在过去的几天里,他不止一次做梦梦到卢静潇离他远去。
现在被噩梦支配的恐惧已经渐渐退出他的心房。
“潇潇。”司南渊隔着透明的玻璃描摹着卢静潇的轮廓,深情款款的望着里面那张病床。
就在司南渊觉得已经万事大吉的时候,在口袋里的手机却突突突响个不停。
屏幕划开,是一个不认识的号码,就在司南渊想关掉的时候,身体却先行于身体接听了电话。
“喂,你是?”无奈,司南渊只好先应付着。
那边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说道,“司南渊,你还及得我吗?”
一股熟悉的感觉扑面而来,这个声音对司南渊来说并不陌生,“戚阮?”
这又是搞什么鬼,戚阮怎么会给自己打电话,司南渊的眼睛紧盯着里面的卢静潇。
“我知道你现在肯定在疑问,我为什么会给你打电话,对吗?”那边的尾音有些戏谑。
司南渊镇定的说道,“你说吧,什么事?”
“你难道就不好奇卢静潇怎么会被施暴吗?”戚阮提示到。
现在这通电话搅得所有事情都扑朔迷离,司南渊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回事,不过隐隐感觉到戚阮接下来说的话绝对和这件事的答案有关系。
“别买关子,直接说。”司南渊压低了声音,打量着走廊上的其他人。
戚阮冷笑了一声,说道,“我给你提示,关于齐湄的身世,你可以仔细查一查,相信我,你会有想不到的收获。”
说完,便挂断了电话,留下一长串嘟嘟声。
司南渊看着渐黑的屏幕,陷入沉思,越来越多的人指向齐湄,难道这件事真的和齐湄脱不了关系?
不管怎么样,在没查出结果之前,司南渊还是决定为了卢静潇的安全考虑找个专门的看护。
当下,也只能这么做了。
齐湄在病房里一直窥探着走廊外的动静,她计划今晚动手,若是没什么差错,今晚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要了卢静潇的命。
只不过,得来的消息是司南渊一直站在重症监护室门口守着,现在看来,时机还不是很成熟。
就在司南渊想下一步该怎么解决的时候,一通电话使司南渊被迫做出决定。
是司默,“老大,你在吗,快过来,有重大发现,事关齐湄的。”
“一时半会解释不清楚,老大你还是过来吧。”司默在电话里显得很是着急。
司南渊没办法,看着走廊尽头的房间说道,“好,我尽快过去。”
走到护士站的时候,司南渊还是不放心,特意挑了一个长相踏实的护士,说道,“麻烦您了,帮我看着点我太太。”
那有些上了年纪的护士点了点头,说道,“放心吧。”
抬手看了眼时间,司南渊决定赶在天完全黑之前赶回来。
看着后面离去的背影,护士们开始小声议论起来。
“真是心疼,这么年轻的一姑娘啊。”
“就是就是,真不知道是谁这么狠心啊。”
“算了,算了,我们还是干好本职工作,别操心这么多了。”
被点了名的护士倒是也很负责任,司南渊一走,就立马拿起必须的东西向重症监护室走去。
“怎么样了?”齐湄问道。
电话里那声音像是压低了一般,说道,“司南渊现在出去了。”
“很好。”齐湄露出阴冷的笑容,看着透过窗帘的那一隙白色。
“好,继续你的任务。”齐湄冷冷的说道。
这么说,重症监护室只有一个护士了,这么想着齐湄也觉得大胆了些。
从背后偷偷拿出那瓶透明液体,倒在白色的手帕上,看着那液体一点点被吸进,齐湄感到一丝兴奋。
对付一个护士,齐湄还是游刃有余的。
齐湄整理了一下头发,做出楚楚可怜的样子,拖沓着步子慢慢走了过去。
护士才刚刚打开了门,还没进去就被后面拍了一下。
“你好。”齐湄说的很小声。
护士疑惑的转过头来,问道,“怎么了吗?”
齐湄依旧装的可怜,说道,“我前两天在医院里的体检报告没有下来,你能帮我去拿吗?”
看着面前这个柔柔弱弱的小姑娘,护士有些怀疑,想叫别的同事过来帮她。
可是回头一看,发现后面护士站的同事也都各自忙着各自的任务去了。
又看了眼里面的卢静潇,感觉一时半会也醒不了的样子,说道,“好吧,你从这里等我吧。”
“谢谢。”齐湄笑道,做出激动的样子。
待护士走后,齐湄的手终于放到了重症监护室的门把手上。
“卢静潇,这下可没人能救你了。”齐湄暗想到。
司南渊赶到公司的时候,司默急急跑过来。
“怎么回事?”司南渊问道,语气里也有些着急。
“老大,有发现。”司默气喘吁吁地说道。
“什么发现?”
司默拿出刚取出来的材料,递到司南渊的手里,说道,“你自己看看。”
一页页的材料被掀开,司南渊越看越沉默。
“老大,齐湄可能和戚雨柔是同一人。”司默说道。
看着司南渊的表情,他就知道光凭嘴说,司南渊是不信的,还好把司南渊叫过来了。
“怎么可能?”司南渊看着纸上的一个一个小字。
“老大,我知道你不相信,可是上面白纸黑字写着。”司默急欲辩解。
“那现在,潇潇。”司南渊像是恍然大悟一般,拔腿往外跑去。
“潇潇。”司南渊希望卢静潇什么事情都不要出。
时间一点一点的流逝,司南渊却觉得回到医院的路那么长。
齐湄慢慢从后面拿出那条沾染毒药的手帕,脸上露出诡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