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为,可以从杨姗姗那里,寻找到一株鸢尾花送给唐柒,但此时才发现,似乎不是那么容易。
走了几步,我心头一荡。
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贱贱的了,都和唐柒闹成这个样子了,我居然还想着她,痴线……
多年以后,我才明白,这就是爱。
宵夜店很小,我和杨姗姗还有杨博,坐在外面,这刚好合我的心意。
杨姗姗给了我,她的电话号码,我有点尴尬,因为自己到现在,还没有手机。
以前感觉玩电脑就够了,根本不知道手机拿来有什么用,而且,想要联系的朋友,几乎都近在咫尺。
十一点多的时候,困意袭来。
宵夜结束了,我终于和二叔骑着自行车,往回赶去。
出了最繁华的小镇中心,全都是乡间小路,这让我想到了一部香港的僵尸片,路遇香艳女鬼的情节……
一路上很平安,我的担心是多余的,汗水挥洒的太多,让我回到奶奶家以后,就忍不住躺下去睡了过去。
奶奶无疑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之一。
我每次过来,其实只用做两件事情,玩和吃,小时候还假装看书复习一下,现在也没这个念头了。
再一次来到寥廓山,又让我怀念起来,和二叔上山抓野兔,打鸟的日子,可惜现在这里成了保育区,一切的捕猎活动,都被禁止了。
山路不再崎岖泥泞,修了水泥楼梯和一些石桌椅,俨然成了一个公园。
“好久没运动了,休息下,我受不了了。”
杨姗姗爬得俏脸都涨红了,一边插着腰,一边喘气。
我回过头,道:“不会吧,你那么弱。”
“人家是女生好不好。”杨姗姗抬头,送了我一个白眼。
杨博道:“默哥,咱们休息会儿吧,你的身体素质还真是好!”
我听他拍了个马屁,心里大为舒服,当即便决定道:“好吧,那有个亭子,咱们去坐一会儿吧。”
众人都鼓足了最后一口气,走到了亭子上。
杨博一直在问我,是怎么把身体练得这么好,我哑然,没想到跟着大力每天莫名其妙的跑跑跳跳,还真有用处。
我们吃了一些东西,休整了足足半个小时,然后才继续出发。
好几次在半路,杨姗姗都坚持不下去了,最后居然是拉着我的手,被我给拽上山的。
清凝晨露,滋润着万千绿叶。
山间的空气,淡雅舒顺,让人忍不住,狠狠的呼吸。
我们站在山巅,兴奋的叫了出来,整个清水县,全都可以放眼望尽,那山、那水,那灼红了的云彩……
山顶的宝塔,已经被修缮一新,但不过现在居然需要门票才能进去,所以我们只是驻足了一阵子,看完日出,便开始下山。
杨博似乎对城里的事情,十分感兴趣,和我走在了前面,问东问西。
我一一解答,聊的投入起来之后,发现他其实不算讨厌。
“呀!”
忽然,后面传来一声尖叫。
我们转过头去,发现杨姗姗蹲了下来,捂着脚。
“怎么了,表姐!”杨博急忙问道。
我惊诧的问道:“你不会扭到脚了吧?!”
杨姗姗抬起头来,对着我道:“还不都怪你,刚才拖着我手的时候,走的那么快,人家根本跟不上,哼!”
我一脸懵逼,暗叹这天底下的女生,大概都是一个样子。
杨博挠了挠头道:“按照这种情况,表姐你一个人应该是无力走下山了吧?”
杨姗姗一阵气节,道:“傻,当然不能走了,否则脚会越来越严重。”
杨博干脆坐了下来,然后道:“那好吧,咱们休息一会儿。”
杨姗姗的样子都要哭了,大概是嫌自己居然有个这么蠢的表弟。
“过来背我啦!”
杨博愣了一下,道:“啊?你又不是小椿,我哪背的动,再说我现在精疲力竭,勉强也只是自己能下山而已。”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向了我。
“你不会是打算让我来吧。”
杨姗姗道:“你们现在的男生,怎么那么不负责任!”
于是,英雄救美的一幕出现了,我背上了杨姗姗,然后一步步走下台阶,腿酸的要死。
这让我想到了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上山当然是为了下山,只不过这段距离,似乎跟安迪挖开那段牢狱的隧道一样,艰辛而需要忍耐。
终于,我松了一口气,回头看着整座山,完全不敢想象,自己是背着一个女生走下来的。
“你该减肥了。”我言不由衷的道,其实杨姗姗身材很好,而且因为瘦,所以显得过于高挑,如果我不在她的身边,或许乍一看别人会以为,我比她矮上一些。
“说什么呢你,人家才47公斤好不好,不许放下我!”
我打了个寒颤,脸上有些热了起来,这女生真不知道怎么想的,难不成要让我背她回家?
果然,我的猜测是对的。
我整整背着他,从山下又走了两公里路,这仿佛是安迪挖开了隧道之后,还需要砸开下水道管子,匍匐两个橄榄球场那么长的距离。
最后,杨姗姗的家到了。
我想,这时候终于可以放下她了,累的我似乎脚都不能平稳的站在了地上。
杨博打开门,满脸悻悻的表情,嘀咕着幸好不是自己和表姐单独去爬山,拉上了我垫背,否则以她表姐的脾气,怎么也会逼着自己,背她到家的。
我暗骂杨博卑鄙,看来他也只是看起来那么淳朴而已,路上没有一点帮忙的意思。
“默哥,你不要这副表情好不好,好歹我也帮忙提东西了。”
“你那些东西,哪有你表姐重!”
我一边抱怨,就感受着,杨姗姗的粉拳,一下下落到了我的肩膀上。
“臭小子,你还敢说我。”
我可不是臭小子,所以大着胆子,狠狠捏了杨姗姗一把,她立刻整个娇躯,都紧绷了起来。
“你……你……”
这两个字,几乎是咬着牙吐出来的,我完全能感受到其中的羞愤。
如果不是杨家的人已经出来了,我估计她能把我给咬死在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