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向皇室靠拢
朵玫继续在康纳斯坦河边维持幻境，避免时空之柜笼罩在路人异样的目光下，而灵斯则是在一家运送高档服装的商队驼车上悄无声息地搜刮了一套合身的衣物，而后到洛城内的金行取走了之前存储的全部金币。
花了大部分金币到魔法商店买走了一颗大容量的魔石戒指之后，在城门口的检税士兵异样的眼神中，灵斯又回到了康纳斯坦河畔，他借助朵玫的幻境，将时空之柜这个神物悄无声息地放到了空间戒指中。
这是让他变强的神器，想要让教会覆灭，就必须要借助时空之柜在短时间内所带来的巨大力量提升。
“尼古拉斯教授需要去看医生了。”灵斯一手把尼古拉斯扛到肩上，他昏过去起码两个钟头了。
“你还敢接着进城？难道你就不怕被发现真相的教会派出一整个圣骑士小队追杀么？”朵玫打量了一下灵斯的装束，他穿着一身黑色的笔挺拖尾服，显得十分干练，“品味不错，如果不是知道你是从伯帕镇出来的乡巴佬，看到你现在的样子，我多半会以为你是哪个贵族世家的公子哥。”
“让你失望了，我就是这么帅。”灵斯向着洛城的方向走去，从教会的手中脱逃之后，他感到空气前所未有的清新，“等会儿到城里，除了把尼古拉斯送到医馆之外，我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做。”
“你现在是被教会审判的异端，我要是你，再没有足够强大之前，就会远离所有大都会，因为那里都有着一整个小队的圣骑士随时待命。”
“我正是为了强大而努力，现在我拥有高级魔法师的魔力，我甚至能感知到空气里的火元素在跳动着，它一定迫不及待地想为我所用了。但是，最关键的一点是，我还缺少调用它们发挥最大威力的咒语，不然的话这一切都没有太大意义。所以接下来我要找到火属性的高级魔法咒语，而最便捷快速的方法，就是直接去魔法商店。”
“据我所知，魔法商店出售的咒语只接受稀缺魔法材料的置换，金币可不管用，除了抢劫之外，现在的你没有其他途径拿到那些昂贵的咒语了。”朵玫跟上灵斯的脚步。
“就算金币管用，我也支付不起足以买下高级魔法咒语那种一大串一大串的数目。”灵斯吐了口气，“而且我一个人可对付不了魔法商店里的高级魔法师，这一切都得靠你来帮忙。”
“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呢？”朵玫一挑眉，显然有点意外。
“如果你不会帮我的话，那你之前就不会来救我了。我的遭遇你已经再清楚不过了，但我是个什么样的人可能你还不是很清楚。”灵斯停下脚步，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冰冷眼神盯着朵玫的眼睛，“我现在是一个复仇者，一个被仇恨冲昏了头脑的家伙，我的脑子里容不下其他东西，摧毁教会就是我活着的目标。如果我不能变强，那不如直接回头跳到康纳斯坦河里淹死算了，不过你可别忘了，我还欠你一座灵之居所呢，你会让我去死吗？答案当然是不会的。”灵斯深呼吸一口气，将涌起的情绪压抑下去，不然这火苗会越烧越旺，他现在最需要的是恰恰是理智。
“瞧，理由很充分。”灵斯一摊手。
“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的样子。”朵玫垫着脚尖，在通向洛城的石路上像个烂漫的小女孩一样半跳半走，“正好我闲下来了，洗劫魔法商店？唔，你觉得怎么样啊？”朵玫又变成了坏坏的小魔女，朝灵斯眨眨眼睛。
“我喜欢。”灵斯眯起了眼。
他猜对了。
在之前，他认为朵玫完全就是一个难以捉摸的家伙。神秘莫测的野灵，从地底深处的灵城而来，被流放，只待在热气腾腾的灵之居所里，这无疑会让人觉得这是一个怪胎。
但在朵玫完全融入帝国世界之后，灵斯知道，这个能够以虚质形态穿透这世界上的任何地方，并且拥有奇异灵能的强者，事实上只是一个小女孩而已。
是的，抛开这一切，她也没什么不一样的，灵斯已经把她当成人类看待了。
而友谊，是人与人之间才会产生的东西。
灵斯认为自己已经得到朵玫的友谊了，自己是她在人类世界唯一认识的朋友，虽然之前她以灵之居所为由勒索自己成为她的免费导游，不过现在既然她肯救自己，那就说明她把自己当成朋友看待了。
洛城的南城门排起了长长的进城队伍，等了许久，才轮到灵斯和朵玫进城。
“先生，您真的不是闲着没事想给皇室送钱么？”负责收税的守城士兵再一次检查了灵斯的身份证明，并且收取了进城的税钱，这是他今天不知道第几次看到灵斯了。
灵斯耸耸肩，和朵玫一同进了城。
朵玫的灵能除了营造幻境之外，还可以用来施展障眼法术，制造一些维持不了多久的虚假东西，灵斯和她的身份证明就是由灵能虚构出来的。
“说起来，皇室是一个不错的选择。”朵玫很靠谱的给了灵斯一个建议，“只要你能站到皇室那一方，那么教会就不能随便动你了，我觉得你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变强，而是向皇室靠拢，这是一个可以和教会分庭抗礼的庞然大物，而你只是一个人，终究太渺小。”
“看来你离开的这阵子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又多了不少。”
要知道，刚刚离开维黎山的朵玫可是连晨露果都不认识的，现在的她显然已经具有了普通的奥丁国民的认知水平，起码知道了帝国里还有皇室这一回事。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的话？”朵玫拧眉，娇气地微嗔了一声。
“我不想被束缚，就算皇室能保护我，但是要我听他们的话做事，我可做不到。”灵斯依然坚定地认为自由是最不可缺失的东西。
“噢，好吧，本来我还打算让你去参加公主殿下的贴身骑士招募呢，顺便帮你一把什么的。”朵玫无所谓地呶呶嘴，“既然你这么有骨气，那你还是等着看看，假如被教会发现你没死的话，你要面临的是怎样的疯狂追杀？你现在可一点没有被仇恨冲昏头脑之后该有的样子，竟然还计较什么自由。”
灵斯深呼吸一口气，“除去我和教会的恩怨之外，说白了，我一直是在为自由而活着，如果在向往自由的过程中还要失去自由的话，那还有什么意义？”
“当然有意义了。”朵玫对灵斯的话不以为然，“无价的自由本来就伴随着代价，没有生来就自由的人，你太年轻了。”
“谢谢。”灵斯似乎觉得朵玫说的还真有那么一点道理。
“哦，谢什么？”
“谢谢你让我明白，除了帅气之外，我还很年轻。”年轻帅气的灵斯如是说。
“说起来自由可是一个很笼统的概念，四处盗窃的小偷认为不被抓到牢里就是自由，流浪汉觉得能天天吃饱饭就是自由，你的自由又是什么？”朵玫忽然好奇地问。
“说起来可能有点尴尬，我想当一位万人敬仰的名剑士，娶两个漂亮老婆。”灵斯老脸一红。
半响，朵玫也没说话。
“你不说点什么？”
“我尴尬得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