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卡拉的决定
“教宗大人，你做得很好。”
某家旅店中，卡拉放下手中的报纸，上面刊登的内容正将她刚才说出的这句话扩大成足足两个版面。
“不，这是我们一起做到的。”灵斯坐在散发着古朴气息的木桌后，太阳从窗外斜透而入，桌面上的烟尘随着他抬起茶壶而激荡了起来，“东方的好茶，你真该尝尝。”
“早就喝腻了。”卡拉侧侧头，颇有些自嘲意味地笑说：“之前在灵教廷担任圣女的时候，我每天都喝着来着天南地北的高级饮品，换算下来，光是我喝掉的钱，都够建几座教堂的了。”
“对了，这次你有什么打算？我是说，现在新教廷已经在革新的路上了，你要不要来掺一脚？”其实，灵斯对眼前这位灵教廷的前圣女还是挺有好感的，她之前确实被蛊惑过，但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当初的她了。
灵斯之所以会确认这一点，是因为凯撒在回到皇宫之后的第二天，向他说了一件事。
当时他和但丁的战斗正在白热化的焦灼之际，一丝一点的干扰都有可能影响最后的胜负。
正是这种时候，一个年轻女孩突然出现，在但丁背后发起袭击。
凯撒正是抓住了这个机会，全身灵能鱼贯而出，一举消灭了但丁。
那个年轻女孩看了凯撒一眼就走了，凯撒给灵斯描述了一番那个女孩的长相，只是说到一半，灵斯就摆了摆手，说自己知道了。
“我之前只是在教廷里当一个漂亮的花瓶而已，纯粹的装饰品，没什么用处，大可不必了。”卡拉摇了摇头，接着说：“只不过我倒是能为之前犯下的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弥补，比如在那个叫亚特兰蒂斯的村落担任一位女弥撒，为那些脏着脸的孩子们洗礼，顺道在城里找一份工作，加上自己每个月的弥撒金，怎么也够把那个破教堂好好翻新一遍了。”
“很好，祝你好运，我的朋友……或者说，我的战友。”灵斯朝着卡拉一笑，他尊重卡拉的决定。
卡拉一愣，心里知道灵斯肯定知道了自己的小秘密。
那天，她已经联系不上灵斯好多天了，意识到可能要发生某些大事了，一直在皇宫外面徘徊，她从灵斯口中知道了灵这种生物，于是便一直望着天空，注意着他们的动静。
当发现了他们带着灵斯出发之后，卡拉便骑上了早就备好的快马，向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赶了过去。
只是那些灵的飞行速度实在太快，卡拉很快就被甩到了后面，当她跑趴下了几匹马，好不容易来到冰封森林后方，眼看着就要穿过那片平原之时，却正好撞见了正在鏖战中的凯撒和但丁。
也正是那个机缘巧合的机会，让她总算是在这条赎罪之途中脚踏实地了一回。
“不用感谢我什么，我只是在做我该做的事。”卡拉干咳了一声，说道。
“我本来就没打算感谢你，毕竟……你当初可是和异端审判所那些家伙一块把我的一个朋友给活活逼成了疯子。”灵斯一想起那个天才的尼古拉斯，就忍不住直叹气，“这也是我们去找死灵决战的时候，我为什么没有叫上你的原因。”
“那个叫尼古拉斯的男人，他疯了？”卡拉很是诧异。
“有什么问题么？”灵斯显然不愿多谈尼古拉斯，那就是一个个彻头彻尾的悲剧。
“不……我只是奇怪，在把他送上审判所之前，我们曾在夜里对他进行过一次审讯，出乎意料的是，他很平静地接受了这次审讯，对于所遭受到的一切也没有表现出什么特别的情绪，当时他给我的印象就是……他很沉稳，仿佛已经认了命一般，知道多余的情绪无用。”卡拉呼了口气，说道：“所以听到你说那个人在这件事之后疯了，我觉得有点不可思议。”
“你是说……整个审讯过程里他都表现得没什么异样？”灵斯也是纳闷了，他在被送上审判所之前也接受过一次灵教廷的审讯，情况跟尼古拉斯一模一样，按理说如果尼古拉斯是和他一样没什么情绪波动，是不可能会突然疯掉的啊！
“对，当时他和你的表现一模一样，你现在不是好好的么？所以我才诧异。因为那个人，实在不像是能被逼疯的人。”卡拉皱眉道。
“也许……是他后来顶不住即将死去的压力吧。”灵斯听了卡拉的叙述，虽然也觉得有些蹊跷，可是他还是想不出什么其他的可能性。
尼古拉斯除了是被教廷逼疯的之外，还有什么理由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