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同一个敌人
“你这家伙，还敢出现在我面前？”
灵斯一腔怒火马上就爆发出来了，老子的雪钢剑呢？
“我已经离开了灵教廷，不再是你的敌人了。”卡拉撤下脸上的黑布，把尖顶帽往后一掀，“不过若是你对当初发生的事还存在芥蒂的话，那我就站在这里，我是来祈求宽恕的，但我已经犯下了那样的过错，无论是灵魂上的宽恕，还是以牙还牙的宽恕，我都会坦然接受。”
“呵，是么？那之前那次我在帝都见你的时候，你怎么跑得比兔子还快？”灵斯极力压抑着体内熊熊燃烧的怒火，他知道，这里绝不是动手的地方，公寓里就有一大群弥撒呢。
不过灵斯并不担心眼前的人不会付出应有的代价，既然她已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那么自己就肯定不会让她再次溜掉。
“那时候，你不是也拿我没办法么？”卡拉淡淡说了一句。
呃……好像确实是这样的。
灵斯马上怒声说道：“不管怎么样，我的一个朋友从洛城死里逃生之后，被你们折磨得活活疯掉了，我必须要让整个灵教廷都付出代价！就算你身上的黑气再厉害，我也会穿透它的防御，把你送到地狱！”
“当然。只不过在你动手之前，我想用另一种方式来弥补我的过错。”卡拉的脸在月光下显得有些清冷，“想要扳倒灵教廷的人，现在不止你一个，我们有同一个敌人。当我意识到教廷的丑恶面目时，我便别无所求，只要让我为这个世界再多做一些事情，让我的灵魂在死后能得到神的宽恕就好。”
“神？哈哈哈！”灵神一阵大笑，直接按着卡拉的肩膀把她推进了小巷中，低吼着说道：“你还不明白吗？根本就没有什么灵神！掌控教会的是一群死灵！在我们脚下深不可测的地底下，有一个地方叫灵城！那些死灵都拥有比我们人类强大太多的能力，他们是被灵城流放到地表世界的！神，只是他们的一个谎言！是他们用来扩大自己在世间势力的工具！”
“既然他们的能力那么强大，为什么还需要用这种方式来扩大自己的影响力？他们直接冲到皇宫里面把帝国的陛下杀掉就好了。”卡拉眉头紧皱，她开始怀疑灵斯是不是也在当初的审判中被教廷逼疯了？
“因为他们不能这么做。”灵斯说。
“为什么不能？”卡拉仍然不相信灵斯的话。
“因为皇宫中，有一群和他们一样，是被从灵城流放到地表世界的生灵。他们的灵能同样强大。”灵斯吐了口气，“在双方互不相犯的情况下，要取得地表世界更大的掌控权，就必须通过常规手段，只不过一开始的时候，死灵只想着把生灵都杀掉，而那时候，生灵已经开始建立帝国了，最后，拿生灵没办法的死灵才虚构出一个不存在的神，建立灵教廷，开始和生灵在世俗中针锋相对。”
“神……果真不存在么？”虽然灵斯说的这些事情很离奇，但卡拉相信，他走到了今天这步，肯定知道了很多她不知道的隐秘信息，“我还有最后一个问题，你……见过灵么？生灵也好，死灵也好，你见过么？”
“我不仅见过，还跟他们接触过。”灵斯眯着眼睛，背靠在小巷的墙上，他知道卡拉不会就这么相信他的话，“当初在洛城接受异端审判的时候，便是我的朋友，身为野灵——也就是不参与到帝国运作的朵玫把我和尼古拉斯救了出来，只不过那时候已经太晚了，尼古拉斯在昏迷过后，直接疯掉了！”
“我很抱歉。请让我为他做一些事情。”卡拉盯着灵斯的眼睛，“相信我，等到灵教廷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之后，我会得到应有的惩罚，不管是死灵也好，人类也罢，我都不会退缩！”
卡拉眼中的坚决让灵斯有些意外，这个前任的灵教廷圣女，究竟在过去的这几个月时间里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她对灵教廷的态度会有这么大的转变？
灵斯猜测，肯定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改变了卡拉，因为他从卡拉的眼睛里，看不出半点作假。
一个人说谎的功力再强，也骗不过自己，眼睛是心灵之窗，透过眼睛，灵斯认为自己可以看到事情的本质。
卡拉没有说谎。
“你有什么资格站在我这边，跟灵教廷对抗？”灵斯冷冷一笑，心想，你身上的黑气确实不弱，可是却不能主动出击，只能在被动的情况下防御，根本没什么大用处。
“如果我能打败你呢？”
卡拉侧了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