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查理曼又去了一趟冈田家,但是仍旧只有那个小男孩在家打游戏。查理曼又吃了闭门羹,不过他也没有丧气。查理曼按响了隔壁的佐藤家的门铃。
“请问您是?”走出来的是一位微胖的二十七八岁的家庭主妇,她一脸迷惑。
“您好,我是查理曼,是警察。”说着他拿出了警察证件,向对方出示。“您能先开下门吗?”他礼貌地问道。
“啊。好的。”这位主妇名叫智子,是冈田家右边的邻居,也是日裔。她将查理曼领进门后,立刻去茶厅泡了两杯茶,端了出来。她也顺势坐在了对面的沙发上,认真地问:“您是为了那孩子的事情而来的吧。”
查理曼看着对方像是有什么要说的表情,重重地点了点头。他开口道:“是的,昨天我也来过,但是您当时不在家。所以今天又来打扰了。”“事实上我们在冈田奏的身上发现了一些淤青,是死前就存在的。”查理曼一边这么补充,一边观察智子的表现,直觉告诉他,从这位夫人这里能够得到有用的信息。
智子抿了抿嘴,眉间带着一丝犹豫,她的双手叠在一起放在膝盖上,交缠十指。大约过了数秒,智子才张开嘴,她缓缓回答道:“有时候冈田家会传来一些争吵声,其中夹杂着骂声和东西碎裂的响动……开始我没太在意,但是后来有一次我站在二楼阳台浇花,看到奏那孩子突然从屋里跑了出来,腿脚一瘸一拐的。当然不止这一次,否则我也不会往那方面猜测的。”她说的是DV。查理曼很清楚地明白了其中的含义。
智子端起茶几上的杯子,抿了一口茶,又开口说:“前天早上是垃圾回收日,我们两家放垃圾的地方相邻,当时我在奏后面一步过去的,无意间,她弯腰放下垃圾后起身的瞬间,我看到了她后颈部靠下一些的位置上有淤青。”这个证词正符合了尸检报告上的说法。
查理曼从佐藤家离开时,已经是中午了。他顺道就在附近的饭馆里要了份500日元的的便宜拉面。
查理曼坐在一边等待的过程中,观察起了饭馆里的人们。这是他的一个爱好——观察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对他来说是一种乐趣。查理曼的视线里有老人有小孩也有青年,有的是情侣,有的是夫妻,还有祖孙父子……查理曼准备收回视线时,一个穿着和在工地遇害的冈田奏相同水手制服的女孩子闯了进来。之所以说是“闯”,那是因为她的动作实在是很大,差点撞到了一位准备离开的老婆婆。
“对不起!”女孩子立即慌张地道歉。
“没事没事。”老婆婆摆了摆手,露出了笑脸。
老婆婆走了,这个少女正好在查理曼的旁边落座了。少女并没有注意到旁边的大叔的目光,而是要了一碗荞麦面。
少女转头了,视线对上了他。
查理曼似乎没有为这种情况而感到窘迫或尴尬,他反倒是朝着对方点了点头,问了声好。好在他的长相并不猥琐,甚至是有几分俊俏,所以穿着学生制服的女高中生也回了个笑脸。这时候,查理曼的拉面已经做好了。
查理曼接过拉面,掰开了那双筷子,直接开动了。
查理曼吃完后立刻回了警察署。不知今天其他前辈有什么收获,他这么想到。
事实上,莱特从死者冈田奏所在的帕西高中真的找到了新的线索。原来有人在案发的那天傍晚放学后,看到了死者和一个穿着日常服装的少女,共乘一辆自行车经过了离案发现场不远的大坝上。这个消息非常有用,说不定对方就是犯人,但是刑事案件科的警察们也明白,想要立刻找到当时和冈田奏在一起的女孩子也有一定难度。
查理曼听了莱特的叙述,露出了疑惑的表情,他问:“为什么目击证人只有一个呢?放学时那个大坝应该有很多学生经过吧。犯人会这么高调出现吗?”
“你说的对啊,犯人不可能大摇大摆地带着死者在学生们中间穿过。”莱特翻开了记录本,指着其中的一段内容解释说:“目击者是该校网球俱乐部的经理,那天傍晚她留在部活室里整理东西,所以离开学校时已经很晚了。”小本子上记录着目击者提供的证词,显示太阳落山时,死者跟某个女生一起在帕西高中附近那个大坝上出现过。
查理曼朝莱特道了谢,他在心里暗自琢磨着为什么在5点放学后,早早离开的冈田奏会在那个时间点出现于大坝呢?课里的各位继续整合搜查到的所有资料,杰克科长叫住了查理曼和莱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