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襄王什么时候如此胆小了,一个女人而已!”杨漠并不担心巫徽会拒绝,皇命面前,他没有拒绝的余地!
“皇兄误会了,臣弟不是这个意思,只是祖母临走前特意和我说过,襄王妃,不可废,这是祖母遗愿,皇兄也不愿臣弟做这个不孝之人吧!匈奴那边来的,好歹也是个公主,总不能给了臣弟做个侧妃吧!”巫徽不得已拿出巫老夫人这张挡箭牌。
“这个你不必担心,匈奴那边来人说了,公主是看上你了,因此不介意和你那王妃一起侍奉。再者说了,这匈奴常年骚扰我大周边地,时不时搞得民不聊生,襄王若是娶了这公主,边境便再无忧患,对于这大周江山百姓来说可是大功一件啊!你不必再多说了,事情就这么定了!”杨漠笑着把事情定了下来,料定了巫徽现在无法反对,再敢反对,自己就治他一个欺君之罪!
“是,臣知道了,还请皇上多给臣弟一些时间与家中王妃说说。”巫徽别无他法,今天要是不答应估计是出不了这皇宫了。
“这个自然,公主一个月以后才到,今日你便先回去吧!”一切如他所料!
“臣弟告退!”巫徽看着已经没有回转余地的棋盘,叹了口气退了出去。
在杨漠眼里,此时的巫徽就是一个任他摆布的傀儡,只要平王之女的身份他查不出来,那襄王妃也就是一个中看不中用的摆设!
这次公主一旦嫁过去,只要他稍加提醒,这襄王妃恐怕也就活不了多久了!就让她再享受享受几天夫君的喜爱吧!
在杨漠暗中的推动下,襄王要迎娶匈奴公主的事情很快传遍大街小巷,短短几天各种传言都冒了出来。
有的人把这件事和前日里襄王遣散姬妾的事情和这件事联系了起来,说是这襄王是为了这匈奴公主的到来才遣散姬妾的,和那襄王妃根本没有关系!
另外还有一些人持另一个观点,说是人家襄王两夫妇正是和睦美好的时候偏偏来了个公主,还说死公主主动说要和襄王妃一起侍奉的,以后这襄王府可就热闹咯!
关于襄王府这几天爆出来的消息,京城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都在盯着襄王府,猜测着这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
“王妃大事不好了!”月曦又一次跌跌撞撞的冲到沈冰轻面前。
“又有什么事啊?”沈冰轻揉了揉额,是时候该让这丫头学着稳重一点了。
“皇上让王爷去和一个匈奴来的公主和亲!”月曦说道。
“哦。”沈冰轻只是轻轻的嗯了一身,眼睛就没有从手里的书上离开过。
“王妃?!”月曦紧张的大叫一声,王妃怎么没一点反应呢,王爷要是娶了公主,那王妃可怎么办啊!
“他答应了?”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个肯定的答案,他要是没答应,月曦又何必如此急切。
“是。”月曦垂头道。
“我知道了。”沈冰轻没有再让她说,“我有些渴了,你去帮我倒些茶来,不用再多说了,他要娶也不是我能拦的住的!”
“是。”月曦一脸欲言又止的样子最后还是退了出去,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她一个做奴婢的也只能听命行事。
巫徽一路从皇宫回到府中,一下马车,就朝着沈冰轻的院子走去。
“王妃,王爷来了!”月曦老远就看到朝这边走来的巫徽,急忙回到屋内告知沈冰轻一声。
“嗯。”沈冰轻心里无缘无故生起一丝怒气,只是她自己尚未察觉,仰头喝下茶水,“去,把门关上!”
“是,奴婢这就去。”月曦刚走到门边,还没来得及关门,就看见巫徵已经站在门口了,这门算是关不上了。
“王爷!”她慌忙间行了个礼,侧过身子让巫徽走进屋来。
沈冰轻只得起身行礼,“见过王爷。”
“本王来了,王妃就这样接待本王?”巫徽好笑,坐在锦凳上。
“是臣妾失仪。”沈冰轻在对面坐下。
“生气了?是因为那匈奴公主的事?”巫徽扬起嘴角,轻声问道。
“说起这个,倒是忘记恭喜王爷了!”沈冰轻微微一笑。
“确实,是得好好恭喜恭喜,听说也是个世间难找的绝色人儿呢!”巫徽看着沈冰轻,虽然她眼神未动,可他就是觉得她心中有气。
“也是,这样的话,王爷迎接公主的事情准备的怎么样了,有没有什么事情需要妾身准备的?”沈冰轻淡淡道。
她说话的同时心里轻声笑了笑,其实,这一切,根本不关自己的事,有关的,只是自己平王之女的身份,说不定巫徽遣散府里的女人,也只是为了那个将要嫁进来的公主!
巫徽惊讶的挑了挑眉,心里闪过一丝失望,她难道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娶了别人?
“而且,公主就要来了,臣妾这里王爷还是少来比较好,想必那匈奴公主也是对王爷仰慕已久,不然也不会甘心共侍一夫,如此,王爷切不可辜负人家的一片心意啊,该是好好地准备准备迎接公主才是,妾身这里一切都好,王爷不必担心。”沈冰轻道。
“王妃放心,”巫徵笑着说道,“就算那匈奴公主进了王府,王妃你在本王心里的地位也是不会变的!”
沈冰轻听了这话,心里讽刺的笑了一声,她的地位?
刚想说点什么,巫徽突然站了起来,走到沈冰轻旁边坐下,原本挺大的软榻加上一个巫徽之后瞬间就变得有些狭小。
“王爷你——”沈冰轻轻叫出声,这巫徽怎么不按套路出牌!
“嘘!”巫徽伸出一只手挡在沈冰轻唇上,另一只手拿掉她手里那本好长时间没翻一页的书,整个人突然靠在了沈冰轻身上。
“本王的王妃,果然是吃醋了吧!”巫徽嘴角眉梢都是笑意。
巫徽的手挡在自己嘴边,不能出声的沈冰轻只能瞪大眼睛瞪着身上的男人,突然一个屈膝!
砰!
巫徽一下子从软榻上掉了下去,狠狠砸到了地上,幸亏这软榻不是很高,不然他可就不会这么轻松了!
“你这是要谋害亲夫不成?”从地上爬起来,巫徽还是眉眼带笑的看着沈冰轻,刚才那一下,幸亏自己躲得快。
“臣妾不敢,王爷自重。”沈冰轻觉得巫徵是无理取闹。
可话音不落,巫徽又欺身而上,一手扣着沈冰轻的腰,一只手抬起她的后脑勺,闭上眼睛就吻了下去。
触电般的感觉席卷全身,沈冰轻身体微微颤抖着。
巫徽吻的忘情,一只手已经解开衣袋溜进了沈冰轻衣服里,冰凉的手指触到温热的身体。
沈冰轻一个激灵,牙齿微微张开,在巫徽一个不注意的时候用力一合!
“嘶——”巫徽松开了沈冰轻的手,人也从软榻上下来了,摸一摸嘴唇,立刻看到鲜红的血。
“你!”沈冰轻愤怒的抬起右手,眼看着就要一巴掌打上去。
巫徽眼疾手快的一把握住沈冰轻扬起的右手,望着沈冰轻一边舔舔嘴唇一边按下她的手。
沈冰轻用力把自己的手从巫徽手中抽回来。
“王爷这是做什么!莫非是因为遣散了姬妾无处寻欢?妾身应该已经说过了,若是王爷实在忍不了了,便把那些姬妾接回来几个便可,何必来妾身这里,反倒闹的不开心!”她带着几分气恼说道。
“本王可没有不开心,倒是乐得。”听到沈冰轻带刺的话,巫徽勾起嘴角一笑,她越是这样对自己拒之千里,自己就越发想要把这个女人占为己有!
从来没有一个人,是他巫徽想要而得不到的!
就算她已经是自己的王妃了,那也不够,他要一个人,必得是完整的,包括她的心,她的人!
沈冰轻满脸通红却强撑着怒容,“但臣妾不想被王爷寻这个乐子,还望王爷日后莫要再做出此等孟浪之事。”
“什么孟浪?如何孟浪。”巫徵听了却沉下脸,“你是本王的王妃,本王明媒正娶,光明正大,欲行夫妻之事有何不可?”
沈冰轻闻言语凝,竟觉得他说的头头是道。
“以前你在府中受苦难免对本王有怨念,今日之事本王就不与你计较,但你以后不可再犯,本王还邀了大臣商议要事,这便走了,你好自为之。”巫徵又道,话罢便转身而去。
沈冰轻这才回过神,以往就觉得巫徵行事离谱,没想到今日更荒唐!强词夺理!什么叫她好自为之!
她心中烦闷,不再想。
一晃半个月已经过去了。
巫徽还是时不时来沈冰轻院子里坐坐,每次都得不到什么好脸色,却依旧乐此不疲。
眼见已经是冬末,庙会也是时候了。
这天下着大雪。
院子里到处都是一片晶莹的血光,只有几棵松竹还泛着绿油油的光,看的让人心里一喜。
沈冰轻让下人清理出一个小亭子,摆上软榻矮几,再加一个小火炉,旺旺地烧着小火,清冽浓郁的酒香瞬间就飘满了整个院子,给这个肃杀的冬天也添加了一丝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