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佳林又不是傻子!
他怎么可能将要钱的话直接说出口呢?这样的话,本应该是刘不凡主动来说才对吧?他看到刘不凡一脸不明所以的表情,只得试探道:“刘总啊,我觉得你这人在这些小事上面不应该犯糊涂吧?难道你还非要我把话说得那么明白吗?”
“李局,我还是不太明白你的意思。”刘不凡摇晃起脑袋来回答。
“算啦!你要是不明白,那就不明白吧。等你有时间去问问老周,他一定会交给你的。哎呀,我还以为老周的手下都是明白人呐。”李佳林边说边把头摇晃了起来,目光也紧盯到刘不凡的脸上。
别看他曾经被周家斌和刘不凡合力骗过一次,可他并不是很相信刘不凡是国安局的人。毕竟老警察都有自己的关系和渠道,事后他当然也能打听出一些情况来。
刘不凡听李佳林这样讲,心里当然明白他在套自己的话,因此便用随和的口气道:“李局,有些事情周队并没有教过我!再说了,我也不能跟你一样,天天都泡在警局里面待着吧?我充其量最多也就是个编外罢了。”
“这样啊!那好,咱们还是吃饭吧。”
李佳林并不相信刘不凡的这套说辞。既然他没有办法诓骗刘不凡在钱的问题上犯错儿,那就尽量在酒桌上多拖延一点儿时间了。反正警局那边的事情,他都已经安排妥当了。他相信就凭局里那些受过专业训练的警察,怎么也对付得了夏雨欣她们了。
“好啊!李局,我也这么想。”
刘不凡爽快地应对,并把服务生送来的二锅头打开,先给李佳林满满地斟上了一杯。这之后,他方才给自己浅浅得来上了一盅。
李佳林看到刘不凡的举动,脸上自然就显露出不快的表情。
当刘不凡将酒瓶放归到桌子上时,他立刻就伸手将它抓了过去,又用不满的口气道:“刘总啊,你这生意场上的人,难道还不知道喝酒的规矩吗?你这给我满了一大杯,自己反而就整那么一少点儿,你这是打算将我灌醉吗?”
“李局,你这么说可就折煞我了!我可没有这样的想法。”刘不凡边说边将手臂摇摆了起来:“李局,不瞒你说!我这人不会喝酒,因此只能陪你这么多了。”
“不行!满上。”李佳林的目的就是把刘不凡放倒。当他听了这话后,哪儿还会有放过刘不凡的意思。他边说边欠起身来把酒向着刘不凡的杯中倒去:“刘总啊!咱们今晚不醉方休,好吧?”
刘不凡看到李佳林这样做,嘴里当然要说些自己酒量不行的话了。
可当他这样说时,胡蝶却在他的体内叫喊道:“臭小子,你别用五色神石的灵气将酒气全部抵消掉,我还要喝一点儿呢。”
“你要喝酒?”对刘不凡而言,这可是很意外的事情。
“当然啦!你以为呢?”胡蝶努着嘴巴一脸不快地回答:“难道整天就你知道吃吃喝喝的,我就不能喝点儿小酒吗?”
“这可是二锅头!”刘不凡善意地提醒。
“我管它什么头呢?反正我就是要喝酒。”胡蝶要是耍起怪来,那就跟任性乖张的女人一样。她边说边把手紧卡到腰间,脸上也换成了愤懑不平的表情。
刘不凡留意到胡蝶如今的模样,嘴角自然就微翘了起来。当然,他可没敢让自己的笑意完全展露出来,而是尽量保持着脸上平静的表情:“好啦!我答应你了。如果你喜欢喝酒,那我以后每晚就给你喝上一点儿好了。”
“行!成交。”胡蝶爽快地点头。
“来,刘总。咱们先干了这杯。”当他俩对话的时候,李佳林则把酒瓶当到了桌上,并将自己的酒杯举了起来。
既然胡蝶想要喝酒,刘不凡在推诿之余,当然也就把酒杯握到了手中。
两人碰过杯后,李佳林一仰脖就把就送到了嘴里。刘不凡可不同!他先是轻嘬了一口,嘴里便发出了嘶嘶的响声。这之后,他方才将酒一下子倒入到嘴巴当中。只不过,他可没有一口去咽,而是放到嘴里慢慢得将它含了下去。
李佳林看到刘不凡这样喝酒,嘴角便撇到一旁去了。
在他看来,刘不凡在喝酒方面显然不会是他的对手。真正会喝酒的人都知道,越是辣酒越应该一下子喝下去。象刘不凡这样慢慢品滋味的喝酒,要是喝低度酒还成,这高度酒还不得辣嗓子啊?
可李佳林没想到的是,刘不凡根本就没有那样的感觉。
一方面,他利用五色神石的灵气将自己的喉咙封锁了起来;另一方面,他这样做的原因,就是想让酒全部都流入到胡蝶的吸管当中。既然这个小丫头想要喝酒,那他索性就让她喝个够。
“刘总,这家酒楼的酒真够劲啊!”
“李局,咳咳!这酒、嗯,他们是不是忘记向酒里面兑水了啊?”刘不凡故意这样回答,并且故作无奈得将头摇晃了起来。
“忘兑水了?哈哈!刘总,你可真会开玩笑。”李佳林边说边将酒瓶拿起,又将另一杯酒向着刘不凡的杯中倒去:“哎呀!这好酒都是辣辣的味道,哪儿有没滋味的呢?我看你还行,你看!你这一杯酒下肚,人也没怎么样嘛。来,咱们再继续喝!”
刘不凡半推半就得将酒杯握到了手中。
当李佳林将自己的酒杯斟满,再向前送来时,刘不凡倒没有推脱,直接就把酒杯碰了上去:“来吧!李局,咱们不醉无归。”
“好!不醉无归。”李佳林大声地回应,并把酒再次向着嘴巴里面倒去。
这时候,夏雨欣依然坐在郊区警局的讯问室里。别看李佳林急于撬开她的嘴,倒当真没有虐待她。至少到了饭点儿的时候,还是有警察将盒饭端到了她的面前。可刘小花和蔡婉容显然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她们只不过是凑活着吃到了窝头而已。
“夏总,我想有些事情,你还是照直说吧!现在,你的那两位员工已经交代了。她们看到你从卫生间里出来,而且我们还调取了现场的录像,那上面也留有一些关于你的图象。我想有些事情恐怕你不说也不成吧?”
“是吗?你们看到监控图像上面有我?”夏雨欣一边吃饭,一边漫不经心地回答:“你们确认那图象是今天的?”
负责询问夏雨欣的警察是一个眼袋下垂的中年男人。他的头发还略略有些谢顶。谢顶男听了夏雨欣的回答后,便肯定地点头道:“没错儿!最新的。”
“哦,那你们确认那图象是卫生间那里的?”夏雨欣继续问。
“当然!我们难道还会把这样的事情搞错吗?”谢顶男用不屑的口气回答,又把手向着桌子上面敲去:“夏总,坦白从宽,抗拒从从严,这话你总该知道吧?”
“知道啊!”夏雨欣很认真地点头:“警官,那你是真得想让我坦白呢,还是想让我瞎编呢?”
“我当然是让你坦白了!”谢顶男一脸不快地回答。
“哦,那我真说了?”夏雨欣再次试探,并把吃完的饭盒推去了一边。
“说吧!我告诉你,你现在交代总要比她们把责任都推到你身上之后,再交代得好。你要知道,我们只有掌握了确凿的证据,才会这样问你。当然了,也正是由于你的身份特殊,我们才想给你一个坦白从宽的机会。”谢顶男敦敦善诱地回答。
“嗯!那好吧。”夏雨欣好象下了很大的决心,这之后才点头道:“警官,我不得不告诉你,我们伊美制衣厂的卫生间门前并没有安全探头。因此,我不太清楚你究竟是通过哪个探头看到的我。”
夏雨欣这话一出口,无疑等于狠狠地打了谢顶男的脸,并让他的脸色变得极其阴沉难堪。
夏雨欣看到对方的表情,则依然是淡定的模样。她并没有撒谎,当然没有必要惧怕面前的谢顶男了。
当人恼羞成怒的时候,就容易做出一些过激的举动。
谢顶男看到夏雨欣神情怡然的表现,心里当时就有一股无名火蹿升了起来。他愤怒地拍着桌子高声叫喊:“啪!夏雨欣,你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和刘不凡是怎么回儿事?难道你以为我们真就没有证据吗?”
“嗯!警官,我有说过你们没有证据吗?”夏雨欣在说话的同时,将手帕从口袋当中掏出来又擦了擦嘴:“警官,我只是按着你的要求很坦白地承认,在伊美制衣厂的卫生间外面并没有安装监控探头。当然,你要是希望我瞎编的话,那我也可以承认呀?”
“你!你别以为我收拾不了你。”谢顶男在喊叫的同时站起身来,并把目光看向讯问室里的其他警察。他清楚地知道刘不凡并不在警局当中,因此有些不可告人的手段,当然也就敢使用出来了。
夏雨欣看到谢顶男剑拔弩张的表现,心里当然也有些胆怯。
她的胆量再大,也只是一个胆小的女人。当她看到面前的这个男人想要对自己发飙时,心立刻就悬到了嗓子眼儿里。
“夏雨欣,你说!卫生间里的事情究竟是怎么回儿事?你要是再不说,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谢顶男边说边将袖管撸了起来,目光也直盯到夏雨欣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