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虽然柳依依这么说,也算不上揭短;可在华夏国,男女之间的事情通常却是说不得的。若是有人拿这方面说事,那八成就是有揭短挑衅的意思了。
容盈听柳依依这么一说,心当时就悬到了嗓子眼儿里。同时,她也从这柳依依焦急地叫嚷:“师父,事情不是你想得那样的!我……”
“那事情应该是什么样的呢?你俩方才的举动,我都已经看到了。难道这还会有假吗?”柳依依冷冷地打断了容盈的话。
“柳前辈,你真是误会我们了。昨晚,我们在山下遇到鬼物袭击,它把盈姐击成了轻伤,我担心我俩留在那里会有危险,这才驮伏她到山上来的。”刘不凡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还一脸平静地把话接了过去。
“是啊!师父,不凡、吭!刘不凡说得都是真的。”
“不凡?我听你说话的口气,就知道这些话肯定不是真的。”柳依依的年岁虽然大了,可头脑依旧灵敏,口齿依然伶俐。容盈的话刚一说完,她就找出了最合适的话来反驳,而且还让容盈有了无言以对的感觉。
刘不凡看到容盈被柳依依说得嘴巴紧闭的模样,便通过蛊虫在一旁戏谑地调侃:“盈姐,你师父真得跟你一样。”
“我、吭!”容盈一着急,竟然把话说出了口,可她立刻就反应过来自己犯了错,便把嘴巴紧闭了起来。
柳依依的修为再高,也一手捂不过天来。
再加上,她平时也骄横跋扈惯了。当她听到容盈的我字出口时,可没想到她想在背后跟刘不凡私通,而是以为她想要反诘却又胆怯了。这样,她便用不屑的口气厉声问:“说啊!我什么?”
“没什么了,师父!您说得是。”容盈胡乱应对了一句,便利用蛊虫把话递了过来:“臭小子,你想干什么?”
“盈姐,我啥也不想干,只是无聊发发感概罢了。”刘不凡一脸平静地回答。当然,他可是利用的蛊虫,并没有将这话直接说出来。
“哼!你还有心思发感慨?现在你应该哭才对。按着师父的脾性,她误会了我俩的事情之后,就更不可能去帮唐国仁了。你就在这里等着吧!我看你等下好戏怎么收场。”容盈在柳依依的面前是副柔顺的表现,可不等于在刘不凡的面前也要这样。
“盈姐,那我就走好了。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昨晚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研究过八宝琉璃镇魂镜了。我发现镜身后的铭文就是使用方法,因为就算没有你和你师父的同意,我也能够使用它。”
“混蛋!你给我把东西拿来。”容盈听刘不凡这么一说,手立刻就向前伸去,脸上也换成了气恼的表情。
柳依依看到容盈这样做,表情自然变得有几分惊诧。
可不等她开口询问,刘不凡就咕咚一下子扑倒在她的面前,又把八宝琉璃镇魂镜向前送了出去:“柳前辈,救命啊!你说的话都对,可我真是被逼无奈的啊。我的身上被盈姐下了蛊,若是我不听她的,那她可就要抽干我的精血,让我变成废人啊!”
柳依依看看刘不凡手上的宝镜,再转头看看容盈的脸,她自己的脸上依然是困惑的表情。
“师父,你别听他的!他撒谎。”容盈高声辩白。
“撒谎?柳前辈,你看!这镜子可是真的,而且我中蛊的事情也是真的啊!你说,我有必要撒谎吗?”刘不凡挺起身来回答。
柳依依并没有吭声,而是将八宝琉璃镇魂镜接了过去。
当她这样做时,容盈的声音则出现在刘不凡的脑海里:“臭小子,你出卖我!你究竟想要干什么?”
“阿盈,你真得没给他下蛊吗?”柳依依并不傻!别看他俩先前对话时,她并没有觉察,可现在容盈再想在背后搞点儿动作,她难道还看不出点儿苗头来吗?
“师父,我、嗯!我那不是……”
容盈的话只说了一半,刘不凡就指着她叫嚷起来:“柳前辈,她在酒店住的时候,曾经在男人的身上做过采集,我都看到了!她为了控制我,所以才……”
“刘不凡!你胡说什么?我做什么事情要你管!”虽然采集阴阳乃是修行者常做的事情,可这些事要是被自己喜欢的异性说出来,再通报给自己的师父,还是让人有些羞怯气恼的感觉。容盈不等刘不凡把话说完,就高声地叫嚷起来。
这要不是柳依依在场,只怕容盈的拳头当真就要落到刘不凡的脑袋上了。
“哦,阿盈,你这次下山去采集蛊引了?”可让容盈没想到的是,柳依依非但没有气恼,脸上反而还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是,是、师父。”容盈低头嗫嚅着回答。
“那他、也是你采集的对象?”柳依依把手向着刘不凡的脸上指去。
“我……”容盈的话刚一开口,刘不凡的声音就出现在她的脑海中:“承认啊!你这头呆鹅。”
不等容盈接话,刘不凡就在那里叫喊起来:“柳前辈,救命啊!我真得不想这样啊,柳前辈……”
“臭不要脸的!你喊什么?再喊,我等下就把你采集干净。”容盈被刘不凡骂做呆鹅,心里当然不爽,索性就按着他的心愿,将这话直接呼喊了出来。
“嗯,那你的事情做成功了吗?”柳依依看到容盈恼怒的模样,面色却变得愈发平静。看这意思,她已然相信了刘不凡的话,并且以为他俩接触的原因,当真是容盈想从他的身上采集些蛊引回来。
“师父,给您。”容盈不想在柳依依的面前撒谎,索性就把自己在酒店中收集的那些东西送到了她的面前:“师父,这人狡诈得很!他竟然发现了我的秘密,而且还事先做了防备,我的事情还没有成功。不过,他却被我诓骗到这里来了。”
容盈说前面那些话时,刘不凡的心情很平静。
可当她把最后那句话说出时,刘不凡的眼睛就睁大了起来。显然她的话有点儿出乎刘不凡的预料。也就在这时,她通过蛊虫又来上了一句:“刘不凡,你不仁我不义。现在,我就把你交给师父做药引子去。我看你以后还怎么嚣张?”
“盈姐,你不至于这样做吧?我刚才可都是为了你啊!”
刘不凡这样回应时,柳依依则拿着手中的物件点头:“嗯!这都是些上好的蛊引,看起来真得很不错。徒儿,你这次下山可算是用心了。”
“是啊!师父,我最大的功劳就是给你带了这么一个活的回来。”容盈边说边把脚向着刘不凡的屁股上面踢去。只不过,她的动作很轻,并没有在上面用力。
“很好!我看他的修为不错,想必从他身上采集到的蛊引也会上乘,那就把他带回宫去豢养起来吧。”柳依依微笑着点头。
“是!师父。”容盈毫不迟疑地应承,脸上的表情则变得愈发得意。
刘不凡此刻则把牙关紧咬了起来,脸上更是换成了恼怒的表情。若是上天再给他一次机会,那他可不会再去说方才那些话了。
就在这时,柳依依又追问道:“阿盈,我记得你跟我说起过,这八宝琉璃镇魂镜不是已经到了你的手上吗?方才怎么会由他交来我这里呢?”
“柳前辈,这是她交给我保管的!”
“你闭嘴!”容盈听得出来,刘不凡这是打算要拆她的台了,连忙就高声叫嚷起来:“我把宝镜给你,还不是为了稳住你,不让你怀疑我?还有,我当时受了伤。没你,我怎么可能到这里来?”
“恶毒的女人!”刘不凡气恼地回应。
“哼!你才知道?晚了。”容盈的话通过蛊虫传入到刘不凡的脑海里,可嘴上却在低语:“师父,我俩在上山的时候遇到鬼物偷袭。当时,要不是这小子拼命护着,我还真就见不到你了。还有,那鬼物竟然跟我索要这面宝镜,你说它要这东西干什么呢?”
“哦?你俩上山的时候,真得跟人打斗过?”柳依依先前只在忙着生气,并没有去细听容盈的话。现在她的火气已消,当然就有空暇去想这些了。
“是啊!师父,我们还为此受了伤。”
为了让柳依依更加相信,容盈便将身上的伤处展示了一二,又把手紧抓到了刘不凡的衣领上。按着她的记忆,刘不凡的身上也该有伤才对!可当她这样做时,却发现刘不凡皮肉无损,根本就不是一副受伤的模样。
就在容盈为此感到诧异时,刘不凡则歪坐到地上用轻蔑的口气道:“别找了!我体质特殊,又是南宫允的徒弟,哪儿会那么容易受伤呢?要是我真材实料,现在恐怕早就死在你这恶毒女人的手上。”
“哼!我……我就弄死你。”容盈用嘴把话说了个开头,却用蛊虫将后面那些字传到刘不凡的脑袋里。
好在柳依依听刘不凡说自己是南宫允的徒弟,便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并没有去介意容盈说了什么,否则这把戏可就要被她拆穿了。只是当柳依依再开口时,他俩的脸上却换成了紧张的表情:“臭小子,你说自己是南宫老怪的徒弟?看来我还真得不能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