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年代久远,究竟是哪一位皇帝所为,已经不可考,但这事情又牵扯到宋朝,我就觉得有些离奇了。
再一联想杨博士现今的所作所为,不由问道:“莫非那个地方,和现在有什么联系?”
‘方还’?这个名字可够奇怪的,同样也是在四川境内,莫非和那个带着方形面具的古老文明有某种关系?连接着另一个世界又是什么意思?是古人的一种神话夸张,还是传达着某一些讯息?
我不由的联想到了之前在藏宝洞所看到的壁画,在宋朝以前,怪石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并非在四川,据说是在海里,并且由一位巡视的帝王派人打捞出来。
我一直搞不清楚那位帝王是哪个朝代的人,莫非就是汉朝的人?
方形面具、怪石、遗兑,究竟隐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会让宋室当时的统治者如此大动干戈?这个秘密,我不知道,或许我们这一批进来的人都不知道,唯一了解的,恐怕应该是姓赵的那伙势力了。
他们的势力太大,所图谋的也非同一般,如今我们孙家已经和姓赵的处于对立面,若不破釜沉舟,解开其中的奥秘,恐怕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我一边问,脑海里一边转过这些思绪,杨博士道:“是有联系,但当时我还不知道,你听我慢慢讲。”
在进行一番走访后,杨博士对那块石板更加好奇了,当时石板只露出了冰山一角,石板下面有没有其它东西,石板的周围有没有其它东西,它的作用是什么,完全都没有弄明白。
杨博士心一横,自己掏钱,雇了当地的农民,对塌方地进行挖掘,一来找出父亲和遇难者的尸体,二来也好解开其中的秘密。
当时舆论监督没有现在这么厉害,死了几个考古队员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儿,上面有安排当地官兵挖掘,但由于难度系数太大,当地的领导光吃不干活,到现场看了看便说难度太大,动工极其容易造成人员伤亡,以此为由,将事情了解了。
但有钱能使鬼推磨,虽然挖掘的难度确实很大,但在金钱的诱惑下,当地的农民还是牟足了劲儿干,十来天左右,忽然有人惊叫:“好臭好臭,看到尸体了。”
杨博士钻下去一看,发现是当时遇难的其中一人,那人浑身都已经腐烂,爬满尸虫,唯有通过衣服还勉强能辨别身份,半个多月前,这人还教自己怎么辨别泥沙,一转眼,已经是烂肉一堆了,杨博士忍不住哭了出来,下令继续挖,要将所有的尸体都挖出来。
渐渐的,新形成的山岭,在原来的基础上,被众人挖了一个7字形的大坑,尸体陆陆续续被搬运出来,但唯一没有找到的,却是杨博士父亲的尸体,杨博士情急之下,也亲自上阵,跟着众人一起挖,被掩埋的石板重新又露了出来,考古人员对待文物都是十分小心的,清理时,大一点的铲子根本都不敢用,但杨博士那时候哪里管的了那么多,她那时候还没那么高的觉悟,父亲因此而死,她恨死那块石板了,便也没有吩咐保护文物,一伙儿农民兄弟上锄头、抡铲子,将石板破坏的惨不忍睹。
杨博士回忆,石板上的浮雕,是一些看不出意义的流线形花纹,她举了个例子,就像一杯咖啡里面加入白牛奶,搅动时就会形成的白色条纹。
随着石板的破坏,杨博士忽然发现,石板内部露出的材质十分奇特,有点儿像翡翠,甚至有些透明,杨博士一惊,心想:难道这石板根本不是什么文物,而是一大块翡翠的原石?
她对玉器翡翠也有一些研究,立刻打起鉴定灯,将灯光打向翡翠质的石板,随后将脸贴上去,用眼睛观察,这样可以嘴清楚的看出翡翠的纹理。
一开始,杨博士只看到了一片绿莹莹,但看得久了,那绿中仿佛出现了一些黑影,她以为是自己用眼过度,于是闭上眼睛,活动了一下眼球,舒缓疲劳,然而再睁开眼时,她惊呆了。
翡翠质里的黑影,不知何时已经变成了一个个人影,就如同皮影戏一样,在石板下面,又像是在石板里面,来来回回的走动。
真是活见鬼了!
杨博士差点没咬了自己的舌头,她怀疑这是不是自己的幻觉,于是将脸移开,片刻后,再次贴上去,然而这一次,却什么也没有看到。
杨波书忽然想起了当地的传说,脑海里顿时冒出一个古怪的念头,心想:难道这里真的可以通向另一个世界吗?我刚才看到的,是另一个世界里的人吗?
当然,这只是一个古怪的念头,很快就被杨博士给遗忘了,在深入的挖掘中,杨博士终于找到了父亲的尸体,他发现,父亲的尸体离其它人都较远一下,而且形状很奇怪,具体哪里奇怪她也说不上来,但片刻后她才明白过来,是父亲的尸体没有腐烂。
为什么?
虽然这是一个好消息,但杨博士脑海里第一个冒出的却是为什么这三个字。
紧接着,她又发现,所有人的尸体,都因为塌方而被压趴下,骨头大部分都断了,但只有父亲找到时,竟然还保持着蹲身挖掘的形状。
这太奇怪了。
杨博士盯着父亲的尸身,心里又是疑惑,又有一种流泪的冲动,就在她眼泪流下来的一瞬间,让她毕生难忘的一幕出现了。
说到这里,杨博士似乎打了个冷颤,抱着自己的双臂,音色压的极低,瞳孔也有些放大,盯着眼前的光源说道:“……然后,他忽然转过头,对我笑了。”
尸体怎么会……
我想象着那个场面,不觉脊背发寒。
杨博士继续道:“……他的眼睛变的很大,像两个大窟窿,下巴仿佛被削成了锥子。”
我倒抽一口凉气,那不是面具后面的脸吗?
我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道:“后来呢?”
杨博士笑了笑,神色诡异,说道:“我吓晕了,醒来的时候再去看父亲的尸体,依旧是那种尖下巴的模样,我一辈子也忘不了,但他明显是个死人。”顿了顿,杨博士道:“但我在他手里,发现了一样东西。”
说着,她从兜里掏出了一个青铜绿的物件,我一看,忍不住瞪大眼,那东西,竟然和鬼魂陈在尸体身上找到的挂坠一模一样。
杨博士接着说道:“我不知道父亲是从哪里得到的,但我刚一将它拿走,尸体就瞬间腐化了。”
从那儿之后,杨博士开始整夜整夜的做噩梦,噩梦里,全是父亲畸形的脸,朝她转头微笑的一幕,她几乎要被逼疯了,在那种情况下,她绝对要解开这个谜底,但石板已经被整个挖掘出来,石板下面什么也没有,而对于石板本身的取样研究证明,石板含有不明物质。
这种结果有两个原因,一,石板很可能来自地壳深处,毕竟人类并没有掌握所有物质;二,石板的材质可能来于外太空,只不过被当时的人打磨成了石板的样式,上面原本所拥有的流线形,或许就是某种特殊的纪录方法。
从石板上,再也得不出别的信息。
直到两年后,杨博士在四川当地的一个博物馆,无意间看到了一件陶器,陶器特别奇怪,上面凹陷的地方,是一个眼镜的造型,刻画的特别大,犹如两个黑洞一般,杨博士蓦的便想起了她父亲的那双眼睛。
根据博物馆的资料介绍,这是一件外借的文物,各个博物馆之间,为了满足各地文物爱好者,有时候会展开文物外调的活动,这件东西的出处,源于西域文化考古所得,在西域当时考古行动的蛛丝马迹中,杨博士惊异的发现,这件东西,竟然和当地传说中的‘方还’有很大的联系。
再这个过程中,杨博士开始专注于西域考古调查,并且和郝教授搭伙,郝教授和杨博士的父亲是老友,再加上对杨博士很欣赏,帮起她来,自然不遗余力,随着几年的调查,一个惊天的宏大布局,逐渐展现在杨博士眼前。
布局?
我感觉自己抓住了一个很重要的东西,立刻追问,这是什么意思。
杨博士道:“这些都是我多年的调查成果,线索很少,也很渺茫,但我将它们大胆的组合在一起后,我发现……在历史中,有无数庞大的势力都曾参与这件事,它们都有留下记录,但最后又将这些记录抹去了,只剩下一些渺茫的痕迹,直到在沙漠中遇到了你们,我知道我的机会来了。”
我想起当时的状况,我们的相遇确实是偶然,但也是一种必然,因为杨博士在西域多年,经常出入,而且都是荒僻无人的地带,与我们遇上,也属于正常范围。
但我想起郝教授和鬼魂陈之间的举动,两人似乎很早就认识,而且郝教授对鬼魂陈还有些忌惮和信任,这又是怎么回事?
杨博士抿了抿唇,道:“这是郝教授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但你可以问问姓陈的。”
她一说起这个事,我才记起自己被扔下的事实,不由苦笑,但转念一个杨博士,她一个女人,都敢孤身上路,无所畏惧,我即便真被小黄狗他们扔下来,又有什么可怕,况且我现在遇上杨博士,装备也不用发愁,这地方温度也不是很低,虽说只有一件包裹重点部位的外套,也不至于被冻死,男子汉大丈夫,不该这么悲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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