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静眨了眨眼,道:“我想像你打听一件事。”
打听事儿?合着不是来表白的?
说这话的时候,她眼睛不时的往远处的鬼魂陈身上瞄,我心里已经猜出了一些端倪,果然,陈静道:“你和他关系很好,你能不能告诉我,他……他……”后面的话她似乎不好意思说,但我已经猜出来了,非常爽快的回答道:“放心,这小子一张死人脸,暂时还没有哪个女的敢看上他,你的机会大大的有。”
陈静松了口气,道:“那我就放心了,他一直不肯回应我,我还以为……”
我正打算让她别想太多,小黄狗吊儿郎当的走到我旁边坐下,陈静不好意思再说下去,便转身离开了,小黄狗盯着她的背影,目光有些闪烁,我道:“你不会是看上人家了吧?朋友妻不可欺啊。”
“不是,我总觉得这个女人我在哪儿见过。”小黄狗语气带着一种疑惑。
见过?这女人可是陈家本家的人,小黄狗怎么可能见过?我嘲笑道:“你她妈的做春梦的时候见过吧?这人是不是你梦中情人的类型?如果是,我看陈老大对她也没什么意思,我支持你去追到手。”
小黄狗撇了撇嘴,鄙夷的看着我道:“天涯何处无芳草,我才不会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大森林。”他一边盯着陈静的背影,似乎还在想些什么,眼神色眯眯的,看的我都忍不住想抽他,就在这时,小黄狗忽然脸色刷的一白,道:“我想起来了,是她!”
他这一句话,声音压的极低,仿佛是害怕惊动什么似的,我看他的样子不像是在开玩笑,忍不住问道:“难道你俩真的见过?”
小黄狗脸色有些古怪,就跟见了鬼一样,他点了点头,张了张嘴,似乎想对我说什么,但片刻后,他长长吐了口气,道:“我现在还不确定,暂时不好说,但我可以告诉,这个女人很危险,你不要接近她。”
我上下打量着小黄狗,确定他不是在危言耸听后,心情也紧张起来,道:“她是陈家本家的人,难道也有问题?”
这时,陈静又走到了鬼魂陈旁边,就坐在离鬼魂陈不远的地方,鬼魂陈那小子也不知究竟有没有感觉,自顾自的看着手里的一份地图,陈静的目光有些痴迷,怎么看都是一个沉浸在爱情中的正常女人,能有什么问题?
晚上在帐篷里睡觉时,旁边的小黄狗忽然发神经一样坐了起来,弄出了一些动静,我这段时间压力大,本来就浅眠,被他一搞立刻醒了,打开手电筒一看,我发现这小子脸上全是汗,一张本来长的不错的脸,几乎扭曲了。
我本来是想开骂的,一看他这样,顿时惊了一下,道:“你没事吧?怎么了?”
小黄狗看了我一眼,又看了看我们所身处的帐篷,随后长长吐了口气,道:“我做了个噩梦。”
我忍不住想骂娘,心说你小子杀人都不知道杀了多少,眼皮都不眨一下的,怎么一个噩梦竟然能吓成这样?你要是个女的还好说,老子马上趁机搂进怀里好好安慰安慰,可你他妈是个男的,跟我装什么柔弱。
我翻了个白眼,道:“睡吧,睡吧,不就是做了个梦吗,少娘娘腔了,明天还要早起。”
黑暗中,我听见小黄狗的喘息声很重,须臾,他忽然拍了拍我的肩膀,道:“你知道我刚才梦见什么了吗?”
我迷迷糊糊的,道:“鬼?”
“不是。”小黄狗咽了咽口水,道:“我梦见自己被剁碎了,扔在锅里面煮。”
我道:“你小子这是亏心事干多了,没事儿,有我在,没人能剁了你。”
小黄狗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我的话,又道:“煮我的人,是陈静。”
不知怎么,我忽然脊背一阵发凉,睡意也醒了,重新打开了手电筒,盯着脸上还带着冷汗的小黄狗,忍不住道:“究竟怎么回事儿,那女的到底有什么问题?”能把小黄狗吓的做噩梦的人,还是这么诡异的噩梦,实在让我举得有些匪夷所思。
车子继续上路,到了中午时分,我们路过了神泉,并且下车取水。
这实在是非常震撼人心的一幕,一个直径至少有百米左右的圆形大坑,坑里全是清凉的水,中央的位置有泉水咕嘟咕嘟,冒起四五米高,如同一个大型喷泉一样,白浪翻飞,水汽逼人,在这干涸的戈壁,如同神迹一般,带着一种震撼人心的美。
小黄狗一路上都不说话,坐在车上就闭目养神,甚至还真的睡着了,仿佛昨晚上一晚都没睡似的,这会儿其余人在取水,我们站在神泉边观赏这种神奇的景象,众人都挺兴奋的,小黄狗站在我旁边,面无表情。
说到底,还是自己兄弟比较了解,其余人对小黄狗的反常毫不关心,我忍不住道:“你要是身体不舒服,就到车里休息,放心吧,我不会嘲笑你的,就是关公还有生病的时候呢。”
小黄狗看了我一眼,点了点头,他此时就站在神泉边缘,迈开脚步准备走,然而,才刚一迈脚,他仿佛就突然被抽空力气一样,整个人向后一倒。
我根本就是始料未及,虽然就站在小黄狗身边,但等我反射性的伸手去抓人时,小黄狗已经砸进了泉水里。
“靠!”我忍不住骂了一声,将其余人都吸引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