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到这三个字,脑海里顿时灵光一闪,想起了我之前看过的一本书,是清朝袁枚所著的《子不语》,正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因此这本书,就和蒲松龄的《聊斋》一样,记载了很多鬼怪狐仙之事,而关于活僵尸,书里不止提过一次,我以为是骗人的,没想到竟然真的有这东西。
我记得其中有记载这样一个故事。
有一个豪门书生,父亲续弦取的夫人,十分偏心,对于自己所生的幼弟爱护有加,对书生却是十分苛待。有一年冬天,书生的父亲病死,这继母伙同同族的人,设计陷害书生,不仅分了书生应得的那份家产,还将书生赶了出去。
书生悲痛不已,准备去父亲的坟头哭诉,夜晚途径一处荒山时,想起生母在世时家族的和乐,不禁悲从中来,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哭了起来。
哭着哭着,突然有人说道:“你个书生,男子汉大丈夫,怎么动不动就哭哭啼啼。”紧接着,从黑暗中走出来一个妙龄女子。那女子长的十分漂亮,行动间温柔有致,与书生同石而坐,聊了起来。
书生将自己的遭遇告诉女子,女子便道:“你现在既然无家可去,不如到我府上住些日子,我父亲是个为官之人,待我书信一封,定能为你平冤,夺回家产。”书生大为感激,便在女子家里住了下来。
这女子府上比较偏僻,也没有什么外人,仅有一个丑丫头,女子说身体虚弱,所以父亲特意选了一个僻静处给自己修养,还嘱咐书生,不要带朋友之类的入府,以免打扰自己静养。
书生一一记下,便安心在府上住了下来,孤男寡女,两人自然是日久生情,半载之后,已经如胶似漆,私定终生。有一天,女子突然对书生说:“父亲已经帮你查明冤案,你且回去吧,得空再来看我。”
书生当时发誓,等要回家产,一定要风风光光将女子娶回家,他到家之后,果然已经有一位青天大老爷为他洗刷冤屈,书生顺利的接管了家业,于是去未来的准岳父府上道谢,将个中缘由一说,岳父大惊,道:“什么?我女儿一年前早已经病死,怎么可能与你私定终生?”
书生整个人如遭雷击,这怎么可能呢?
他问岳父,竟然你女儿已经病死,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家的冤案?
岳父答说是女儿托梦,他本来也不相信,于是派人查访,没想到案情真和女儿说的一模一样。
两人心疑不定,便由书生带路,岳父带着官兵和道士,两人前往那女子的宅邸,结果到了地方,往日的深宅早已经没了踪影,只剩下一个坟头。
岳父一看大哭:“我的女儿唉。”但为了弄明白事情的真相,还是开坟挖棺,结果棺材一打开,里面的女子不就是书生所遇上的人吗?面容尚且栩栩如生。
突然,女子从棺中睁开眼,对书生说道:“我不是说自己需要静养吗?你怎么带人来了。”
所以,他决定静观其变。
一夜无话。
第二天,所有人继续上路,两天后,我们到达了塔克拉玛干的腹地。这里已经看不见一棵草,也看不见任何动物的踪迹,给人的感觉,只有炙热的阳光,炙热的风沙,眼睛都被晃的想流泪。
鬼魂陈眯了眯眼,道:“就在这附近。”
郝教授道:“就在这一片区域,他们应该离我们不远,大家小心。”所有人都提起了精神,将武器提在手里,因为接下来等待我们的,很可能是一场恶战。
因为杨博士等人的装备有限,而且他们这一次原本的考察目标,是一座裸露的遗址,因此并没有携带太多的挖掘工具,所以,我们必须要夺回属于我们的装备。
我心里有些不安,说实话,我还只在电视剧里见过,现在真要亲身经历,说不紧张,那是假的。
许达昌连枪都拿不好,我实在很怀疑,他会不会一出场,就被毛老五给解决掉。
接下来,我们的领队变成了鬼魂陈,他给众人做了安排,郝教授、大伯、许达昌走在最后,因为这三个人的战斗力不强,相比之下,杨博士的枪法还不错。
其实,别看大伯老胳膊老腿,他是很有一套的,但现在的安排,对于大伯来说,明显比较保险,我自然不会开口点明。
走在最前面的是鬼魂陈,我、王哥、杨博士,三人跟在他们后面,保持着一种刺枪一样的队形往前走,看的出来,毛老五等人一但被鬼魂陈抓到,绝对是生不如死。
就在我们前进的过程中,风中隐隐传来轻微的驼铃声。
声音比较细,需要仔细分辨。鬼魂陈停下了骆驼,侧耳倾听,片刻后,他冲我们打了个手势,调转骆驼,朝着左手边走去。
那里有一个沙丘,声音似乎是从沙丘后面传来的。
我紧张的咽了咽口水,手心有些出汗,转过沙丘时,沙丘后面整体的景象,终于展现在我们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