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娟道：“也晚了，铭子你把佳佳开车送回去。”
卫聿铭点点头，看了锦绣一眼，道：“你和妈先回去，我送完人就回来。”锦绣瞥到简佳的脸色微变。
“嗯，知道了。”
程玉娟不动声色，到了最后这顿家宴也有那么几分意兴阑珊。
回了家，程玉娟看了会儿电视，一会儿便说乏了。
锦绣安置好程玉娟，回到客厅也近晚上十点了。
卫聿铭的车迟迟没有声音。锦绣到厨房煮了新买回来的米酒，一粒粒的糯米在米酒中浮沉，好不悠闲的样子。程玉娟不喜酸，锦绣却是有所偏爱。锦绣撇了白沫，将米酒盛在青花白瓷碗里，一勺勺的，轻抿下去。
客厅里挂钟敲了十下。
锦绣听见门锁转动的声音。又过了会儿，客厅里再无声音传来。
锦绣迟疑了片刻，开始收拾厨房。解了围裙，一切似乎都井井有条，等锦绣看到脚下的阴影时不禁停顿了数秒。
一抬头，卫聿铭正盯着她，神色未明。
“回来了？去洗澡吧，不早了。”锦绣柔柔地说。
卫聿铭看着她不移眼，“你怎么了？”
锦绣后退一步，“没有，我煮了米酒，你喝吗？”
卫聿铭摇摇头，人出了厨房。
锦绣回到房里，才发现卫聿铭还留在书房里。他的衣服一堆整整齐齐堆浴室里，等着锦绣收拾。锦绣拾起来分好类该丢洗衣机的丢洗衣机，该手洗的手洗。忙好已是十二点了。
卫聿铭看锦绣迟迟没睡，披着睡衣出来。
“怎么还没睡？”锦绣问的自然，丝毫没注意自己的境况。
卫聿铭皱着眉在她身后站定。
“去找个月嫂回来。”
锦绣回头古怪的看着他，“为什么？”
卫聿铭叹了口气，“你不看看现在的时间。”
锦绣一怔，这是在心疼自己？
“我没事的，只是明天会比较忙，脏衣服堆着不好。”说着自己起身要出去，被卫聿铭一下拽住，“找钟点工，忙不过来的。”
锦绣眉心一柔，大抵心里是认可了他的关心。
“我能做过来的，这是，妻子的事。”
“那什么是丈夫的事？”
锦绣一愣，回头看卫聿铭，只见他眼中几分调笑，下一瞬被他抱起，“你说什么是丈夫的事？”
锦绣愣住，这人……
两人从先前的别扭算起已有几日没亲热了，锦绣抓紧了他的肩，时至今日也没弄明白他的怒气。现在又是突然的热情……
锦绣别了脸躲开他的吻，一双眼异常明亮，伏在卫聿铭肩头。
总想问问那天他为什么夺门而去……
“不专心？”身边人似乎察觉到什么，嗓音低沉，越发变本加厉起来。
锦绣一下乱了呼吸，连思想也跟着乱了。几个回转，竟然一下子让他关了客厅的灯，顿时黑乎乎的一片。
“阿聿，别……”
锦绣心里惊呼，这是客厅啊，还没到房间……
说出的话似欲拒还迎，卫聿铭哪里顾得了这些，一下子堵住了她的口。
不断地纠缠，不断的深入，锦绣感觉到自己上衣已经被扯了一半去，卫聿铭就俯在她肩头吮吸着。锦绣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方，只是被卫聿铭拽着走，一下子被他压了下去。
锦绣心里一惊，倒下去的时候才知道是在沙发上。
“阿聿……”
卫聿铭不给她开口的机会，又回来缠着她深吻。
锦绣心里原本还有着一根警醒的弦，被卫聿铭这样一通吮吻，早忘得一干二净，只能抱着他的头失神的喘，心里想着，黑暗里陪他沉沦就沉沦吧。
卫聿铭身上的浴袍一拉就开，两人纠缠间袍子早开了。锦绣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卫聿铭似乎是故意的，只拉开了她半边肩的衣服，不断在那肩头深吻。
黑暗的客厅里，一时只有彼此的喘息。
“啪”，忽然一下，客厅的灯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