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非常的快,害怕司徒殇看出来以后,叫住了她到时候又不知该怎么应对,或许面对着对方的眼镜,自己一点谎话都说不出来。
看着夏大大的背影消失在视野之中,铁无心这才想起身后面的信鸽,急忙转身打算前去查看,但脚步刚刚迈出去却被司徒上给制止了。
“不用去了,信鸽肯定早就已经被人给捡走了。”他站在原地目光紧紧的盯着夏大大消失的地方,这种劣质的手段他怎么会看不出来。
而且夏大大我是多么的就了解你,每一点小动作都能够看出来你在骗我,司徒殇越来越想不明白,自己深爱的人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废弃园子里面的古井、对自己的冷漠、还有现在的信鸽,到底隐藏了自己多少事情,难不成害死司徒轶的那件事真的做错了。
信鸽被拿走了,难道是刚才下达大的事情,铁无心一肚子的疑问正想要确认的时候,却发现对方一脸悲伤的表情,随即把想说的话有咽了回去。
回过神来的司徒殇,抬头环视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默默地说道:“回宫吧!”
打量着脑袋上面的太阳,现在已经是申时了,景玉宫的房门还是紧闭着,里面的人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不仅是外面等待的宫女着急,就连在房顶上面趴着的冬夏也十分的着急,这个齐嫣整得沉得住气,该不会是在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吧,强行把自己的想法赶出脑海,正想换一个姿势的时候。
大殿的门突然被打开了,从里面出来的齐嫣脸上挂着满意的笑容,招手把刚才的开门的茶花叫了过去,低声询问着什么事情。
见状,冬夏一下子在屋顶上坐了起来,人呢,下面确认一遍的齐嫣已经让宫女进入大厅里面,她闭着眼睛想了一下,转身踏空往另一个房顶之上的飞去。
随走之际随着在腰间掏出了一张地图,查看着绕过景玉宫的大殿,往后面的建筑走去,手腕扶着墙壁,腰间用力,整个身体腾空一跃稳稳的接触到了地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发出来。
转身看着身后门上的牌匾,这里正是景玉宫的后门,小心地把手里的地图叠起来放在腰间,看样子随身携带着它还是有用处的,这时身后的那扇门传来了动静。
脚步一动身形忽然一晃,冬夏整个人在眼前顿时消失不见,木制的门也同时打开,从里面出来了一个中年模样的男子,长相身材很是平庸,扔在人堆里面根本找不出来。
他在出来以后,左右先环视了一下,确认没有人之后才放心下来,转身紧紧的关上了景玉宫的后门,然后顺着一条小路往外面走去。
藏在暗处观察这一切的冬夏,心中露出了一丝疑惑,对方身上面穿的衣服是司衣坊的标志,最起码明面上是来给齐嫣送衣服的,但是对方的下盘极其稳,甚至和冬夏不相上下。
这就表明对方的身手很不错,练武应该超过了五年之久,对周围得地形非常熟悉,这么说来这个男子应该不是第一次前来景玉宫。
发现的疑点太多,冬夏看着男子的身影离得远一些之后,从草丛里里面出来,面对着一团乱麻不知道如何下手,索性直接跟了上去。
一路上冬夏都和对方保持一段距离,唯恐对方发现,足足有半个时辰的时间才到达了,鼓楼附近的司衣坊,里面的人显然认识这个男子,相互之间非常熟络地打只招呼。
除了身手过人再加上和齐嫣的关系存在疑点,这个男人行为非常的正常,冬夏想了想,把自己衣袍上面的丝带系了下来,整理一下的衣衫,猛地出现在了司衣坊的门前。
两个在门前值班的小厮,对于她突然出现给吓了一跳,当对方把令牌给凉出来以后,他们的脸上顿时露出了十分讨好的表情,客气的说道:“原来是清风殿的冬夏姑娘,快请进!”
尽管现在的司徒殇并没有天天住在清风殿,但是它的名声还是非常的好使,在皇宫里面只要把牌子亮出来,多数人还是能够卖给面子给她们。
微笑着进入司衣坊的正殿以后,入目的便看见大批的布料,以及来来往往的各位工匠,其中一个身穿华服的女人快速的来到了冬夏的面前,弯腰说道:“奴婢是司衣坊的女官林木,不知冬夏姑娘有何贵干?”
眼神扫了一边,并没有在大厅里面找到刚才的那个男人,手腕王后身后移动了一点,随即抬起来的时候把自己手心的玉佩也给拽了下来,拿到了林木的面前晃悠着问道:“刚才司衣坊进来的那个男人呢,我跟在他的身后恰好捡到了这个东西。”
旁边有听着的工匠,这个时候猛地大喊着:“齐雄,你的玉佩给掉了?”
齐雄,冬夏不知道自己太过于敏感了,还是最近身边出现了太多姓齐的人,这个人竟然也姓齐。
被唤到名字以后,一个在角楼里面的男人迅速的走了过来,强壮的身体和粗狂的外貌和周围的环境很是不搭配,警惕性十足的看了一眼冬夏,然后仔细的瞧着玉佩。
只是扫了一眼而已,便对着旁边的女官憨笑到:“我一个汉子,怎么会有这种东西,不是我的。”
话刚说完,没有等林木回答,冬夏手中的玉佩突然脱手,往对方的身上面仍了过去,大汉的反应非常放过,身体往后面退去,单手去那个玉佩。
就在要拿到手里面的时候,站在面前不动的冬夏,突然抬脚脚尖一下子踢上了玉佩,齐雄看起来笨拙的身体却异常的灵敏,身体不可思议的在原地一个转圈。
身体猛地一跃而起,手指夹住了刚才的那块玉佩,强壮的体重在落在地上的时候竟然轻盈无声,冬夏眼神一变,看样子自己还是低估对方了。
玉佩被完好无损的拿回来以后,小心地交到了她的受伤,齐雄闷声说道:“这个是贵重东西,还请冬夏姑娘好好的保护。”
好一个九转圈,这是齐国东部特有的拳法,当初两国交战的时候,冬夏跟随着夏大大前往过,对于这种奇妙的拳法略有耳闻,没有想到今天竟然会在这里遇见。
现在内心之中已经完全可以确定面前的人,就是那个齐国人。齐国公主和一个身手高强的齐国人,她都不敢继续往下面想,这里面大概隐藏着惊天的秘密。
伸手接过玉佩的时候,冬夏的表情甚至变得有些僵硬,嘴角微微翘起客气的说道:“多谢了。”
点头的齐雄一个转身,对着林木说道:“今天的活已经干完了,我就先行离开了。”
“好,走的时候在账房那边领着你的银子。”林木在吩咐完以后,便发现了冬夏疑惑的眼神,让齐雄出去以后,便急忙对着她解释着说道。
“他是在帮工,一个月特定的几天才回来皇宫内。”
听着她的解释,冬夏顺便明白了过来,在皇宫里面有很多无法解决的问题,就在皇宫外面请来帮工帮忙,但是这些人都以鼓楼为界限,禁止进入皇宫内院。
转身看着齐雄越走越远的背影,有抬头看了看面前等待的林木,冬夏一脸的纠结,不知道现在待地该追谁才好,一跺脚在腰间拿出了一个口哨。
吹响之后,对着面前的林木命令的说道:“给我笔墨纸砚,还有关于齐雄登记的所有消息。”
“是。”被对方的语气给吓一跳的林木急忙老实的回答着,不过在抬头的时候眼神变得很是疑惑,不知道对方要这种东西干什么,正准备转身的时候。
司衣坊的大殿们飞进来了一只鸽子,在大殿里面转了几圈以后,停在了冬夏的肩膀上面。
清风殿。
西边的天空已经渐渐的暗了下来,就连最后一抹阳光都落了下去,自从制止了司徒殇以后,夏大大不敢在外面过分的停留直接回到了宫殿呢。
可是一直到现在打探消息的冬夏没有回来,在看来信鸽后离开的春秋也不见了踪迹,在大厅里面走来走去的她甚是担心,该不会那两个出什么意外了吧!
胡思乱想之际,大厅的外面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音,担心的那两个人同时走了进来,见状她急忙迎了上去,语气充满担心的问道:“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眼神看着她担心的神色,冬夏和春秋心里面同时一暖,跟着摇头说道:“奴婢该死,让主子担心了。”
得到答案以后夏大大那颗心也跟着放了下来,扬手让旁边的宫女端上来两杯茶,一边命令她们两个人坐下,一边带着抱怨的回答着:“确实该死,担心死我了。”
春秋干笑了几声,端起茶杯来喝了一口,随即把整个大厅里面的宫女赶了出去,顺便把门窗关上以后,才慢慢的开口:“我跟踪那个齐雄出了城门,一点问题都没有发心,很正常。”
“我这边也是,司衣坊的所有消息都核对正确,而且很正常!”有些气馁的冬夏也跟着回答着,要不是因为齐嫣的问题,这个人不会引起半点的怀疑。
如果对方真的没有问题还好,真的有的话,她们这次遇上了一个狠角色,听到这话的夏大大也跟着有些丧气:“这个人到底是什么来头,竟然连你们也查不出东西来。”
“他是齐国之人。”冬夏端着茶杯犹豫了一下,说出了这个偶然发现的问题,本来并不是多么重要的消息,但是联合齐嫣的身份一切都变了一个意义。
表情凝固住的夏大大肯定也联想到了什么,抢过了春秋的茶水喝了一口气,解释着说道:“只是齐国人而已,我们所想的东西并没有确定。”
“既然这样的话去试探一下就好了,司衣坊应该有齐雄的地址,交给月家让他们查证一下,然后我们再去看看,应该能够发现什么。”春秋犹豫了一下,看着沉默不言的两个人,说出了一个可行的办法。
放下茶杯的夏大大前后思考了一下这个方法,应该是现在最为恰当的了,点点头首肯着:“好,就这么去做吧,明天我们就出宫!”
“好,我去准备。”冬夏一行礼答应了下来,转身正想走的时候,突然察觉到刚才那句话的不对,猛地回头双眼瞪大的看着镇定的夏大大。
这个时候春秋便问出了最为关键的一点:“什么,主子您也要去吗?”
从清风殿出去便是偌大的御花园,在御花园的边缘处都是一些荒废的宫殿,再往后便是鼓楼,隶属于皇宫的外围。
鼓楼周围的御司坊照顾着后宫里面每一个人的吃穿用行,而这个地方也直接和外面对接的存在,每当手脚忙不开或者需要什么特殊人物的时候。
都会有这里进入后宫,至于养心殿和朝堂都是文武百官出现的地方,后宫之人一旦踏入可就犯了欺君之罪。
从鼓楼往外,便是皇宫的正西门,崇文门。
在城墙前面是白玉石头搭建成的空地,上面刻着许多奇怪的花纹,木制的轮子压上去,制造出了不少的噪音。
一大清早冬夏和春秋变出现在了这里,一匹白马后面拉着一辆车,车上面放着一个木箱子,箱子上全是复杂的花纹,看上去很是华丽。
步调一致的崇文门的方向走去,只是两个人今天全部都是男装扮相。
两个人都是习武之人,所以套上一身男装,学习男子走路的神态和步伐都不成问题,只要不是的熟悉的人几乎都看不出来,只是身材显得有些瘦小而已。
侍卫在仔细的检查完春秋递过去的令牌以后,恭恭敬敬的还了回去,整个皇宫的人大概都知道皇上对于睿贵妃的宠爱,这个主可真的惹不起。
把令牌接过来以后,另外一边冬夏缓缓的走来出来,冷淡的对着面前的侍卫说道:“既然令牌都已经验过了,那么好不放我们出去!”
话刚说完,后面便传来了一声惨烈的尖叫,伴随着声音周围数十位侍卫全都都抬起了长枪,对准了面前的这两个人,以及这辆马车。
转过头去才发现,一个身穿盔甲的侍卫正抱着自己的手蹲在马车的旁边,而他的身旁站着的就是在玩弄扇子的春秋,往上扔了一把伸手抓住重新合上以后,才缓缓的解释着。
“是这位小哥突然伸手,在下劝说无用才贸然伸手的。”说话间眼神瞟了一眼马车上面的箱子,表情顿时变得有些紧张起来,同时也紧握了自己手中的扇子。
误会解释清楚就完全好了,其中领头的首领指挥着旁边的人方向武器,往前迈了一步一拱手客气的说道:“这位小兄弟有所不知,皇上下令,每个出宫的东西都要小心翼翼,仔仔细细的盘查清楚,不能有丝毫的纰漏。”
“我记得先皇在世的时候,还没有这个要求,怎么突然之间就多了呢?”冬夏在秋雪的示意之下,往前多走了几步,脚底一滑来到了首领的面前。
手里面不知道何时多了一袋银子,直接塞到了对方的手中,首领的表情一愣,尴尬的咳骚了几声快速的把银子放到了盔甲里面,大笑着说道:“确实是皇上下令的,我们也只是听从命令而已!”
“那你们真是胆大包天,连清风殿睿贵妃的东西都要查,就不怕这里面是衣物之类的,小心被皇上砍了你的项上狗头!”春秋很是明白软硬皆施的道理,没有废话直接怒吼出声。
那个首领被吓得一抖,往后退了一步,小声地说道:“可是?”
“兄弟走,我们回去把这里的情况一五一十的禀告皇上,我倒要看看是谁得不是!”春秋没有听对方后半句,态度异常强硬的说道,眼神再看向他的时候,故意强调了一五一十这四个字。
首领被眼神给盯得有些心虚,手指头摸着那袋沉甸甸的银子,最终一跺脚,还是对着后面说道:“来人,来城门。”
听见这句话以后,佯装往回走的春秋才放心下来,轻舒了一口气,转身的时候又恢复了一脸义愤填膺的表情,牵着马快速的城门外面走去。
后面狗腿表情的首领在后面还是不断的叮嘱着:“两位小兄弟,这件事情可不能外传,只许一次,再有下次兄弟我可要掉脑袋了!”
最为害怕的这件事情外穿的恐怕就是她们自己,再三确定以后,直接驾着马车,非常小心地来到了皇宫外面的一处树林,确定到达安全范围以后,才停了下来。
负责执鞭的冬夏是馒头的大汗,这应该是她这辈子最累的一次驾车,太慢了不行太快不行,绝对不能把后面的人给磕碰到,她整个人在驾车的过程中快要急死了。
另一边的春秋往前一跃,跳上了马车,急忙打开了上面那个箱子,对这里说道:“主子,现在安全了,您可以出来了。”
伴随着声音,竟然从箱子里面钻出了一个人,正是刚才话语中的主角,清风殿的睿贵妃,此时她一身白衣的男装扮相,看起来确实有几分翩翩贵公子的摸样。
在箱子里面出来以后,夏大大在地上揉了揉浑身的筋骨,对于刚才的话也听得八九不离十,心有愧疚的道歉:“对不起,给你们添麻烦了。”
这么客气的话差点把的春秋和冬夏两个人吓得跪在地上,她们知道自家的主人出人处事,拿着宫女都当作朋友,可是有些话却不能说,说出来让她们都折寿的。
“主子,您以后千万不要说这样的话了,做奴婢的就是听您的命令,哪有麻烦这一说。”冬夏板正着脸色,认真过头甚至带着一些生气,一字一句的把这句话说出来,代表着真的很重要。
休息完毕之后,便准备上车继续往外面都城里面走去,她笑着阐述着自己的看点:“其实这件事情本来就可以你们两个调查,我偏偏要来,可不是添了很多麻烦吗?”
话说得非常有道理,春秋捏着下巴点了点头,很是赞同:“确实是这样,主子要来的话,各方面都要顾及您,行动肯定会变得迟缓。”
这样的大实话,要在别的主子面前说,早就拉出去斩了,也就只有自家主子这么好脾气,但是好脾气也没有如此欺负人的,冬夏在她话音刚落的时候,直接给了她一拳。
不甘心的春秋,又偷偷的回了对方一招,两个人竟然在马车上闹了起来,在皇宫里面被禁锢的日子,连夏大大都受不了,更何况两个两个刀尖口上过活的暗卫。
看着两个人的打闹,夏大大很是宠溺的笑了笑,离开那个让人窒息的生活,其实这个时代也没有什么不好,纵马高歌生活一样东潇洒。
身子往后面倾斜,直接躺在了马车上面,抬头看着天上湛蓝的天空,可惜的是,司徒殇肯定不会让自己离开,那些自由的日子只是虚无缥缈的想象而已。
当躺下的时候,她明显的感觉出来马车的速度变慢了不少,紧接着前方便传来了秋雪的疑问:“既然主子早就想到了这个问题,为什么还要跟过来,啊!”
在问题的最后,还加上了一声惨叫,大概是冬夏又给了对方一拳,早就能够预想到的麻烦,为什么还要去做,她的那句话像是说给自己听的一样:“我想要知道,齐嫣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马车吱吱呀呀的顺着小路绕过了都城,最终停在了一处湖边,进入都城肯定不能做这个了,而且她们一定要尽可能得低调一些,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整个都城禁卫军增添了很多。
好像是在铺天盖地的搜寻着什么人,她们现在的身份是夏大大身边的宫女,后宫不的参政的规矩几乎是死的,所以这一切的消息她们都无从得知。
不管怎么样,夏大大都是偷偷的溜出宫来的,所以一定要格外的小心一些,在腰间拿出了月家传递回来的消息,转身对着其他三个人说道:“司衣坊留的地址是正确的。”
“正确的?”冬夏的言语之中露出了一丝的不解,按照道理来说不可能是正确,一个探子怎么会这么容易的暴露自己的老窝,难道自己想错了。
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情一样,春秋调整了一个身体,直视着她重读了一遍:“月家经过反复的确认,确实是正确的。”
“我们去一趟吧,我感觉还是有些不对劲!”竟然真的是对的,月家的消息网一向谨慎无比,不可能搞错的,冬夏内心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转身对着夏大大请示着说道。
对方站在正站在湖边,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呼吸者新鲜的空气面前的景象和御花园精心布置的景色完全不一样,那么的随行自然,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在听见冬夏的询问以后,她快速的转身点了点头:“好啊,听你们的安排。”
“为了打草惊蛇,我们走路过去,而且信上面还说齐雄有一个弟弟,和他是同岁,在码头运送货物,两兄弟生活一直勤勤恳恳没有什么奇怪之处。”
在说完以后,春秋把纸条给放了起来,上面只有这些话了。
由于先入为主的概念,冬夏一直认定了那个齐雄就是齐国来的探子,而且那天晚上的黑影八成也是他,脚步不自觉的加快说道:“正常过头也是一种奇怪。”
无奈的春秋对着夏大大做了一个无奈的动作,对方宠溺的摆摆手,两个人也随着对方的脚步较快。、
就在他们离开以后,在马车附近出现了一群黑衣人,其中一个人压低这声音询问着说道:“皇上那边是什么意思?”
“皇上的意思是不要打草惊蛇,慢慢的跟着,有任何消息随时禀告!”另外一个黑衣人快速的回答着。
两个人的对话极其短的结束以后,一众人又悄无声息的消失了,好像从来没有出现一样。
在市集上的三个人,佯装摆弄着面前的花伞,目光却不约而同的看向一个地方,在她们东南方向,大约五个摊位之外的一个中年男子。
对方提着一个大型的篮子,里面又不少的生活品,看样子难得一次出来买东西。
“这个人就是在齐嫣景玉宫出来的人?”非常认真的挑了一把白色纸伞的夏大大,在腰间掏出银子递给了对方,转身看面前的男子,不留痕迹的说道。
旁边的冬夏对于这个齐雄的印象极其的深,武艺高强的齐国人还潜入皇宫,和齐国的公主齐嫣来往密切,其中的关系已经不言而喻,直接肯定的回答着:“没错,就是这个探子。”
旁边春秋看着对方行动以后,对着旁边两个人打了一个手势,若无其事的跟了上去,中途还劝说着对方说道:“事情还没有下结论,我们没有证据证明对方就是探子。”
“事情不是已经非常明显了,我觉得没有试探的必要。”冬夏非常认真的回答着,这种显而易见的事实,却反复的在试探简直就是浪费时间。
夹在两个人中间的夏大大有些苦恼的挠了挠自己的脑袋,目光落在前面齐雄的篮子里面,盯了好久之后愣愣的询问着:“真的是他们兄弟两个人居住吗?”
“主子,刚才我们不是去住所看过了吗?为什么这么问?”春秋和冬夏正在争吵的时候,突然听见了这个问题,有些迷茫的反问着,就算不相信月家的情报,也要相信她们自己的眼睛啊!
目光还是别前面的篮子所吸引,夏大大合适认同她的话,跟着点点头自言自语的说道:“可能是买给自己吃的。”
同样听见这句话的还有冬夏,不明白话里面的意思,挑眉询问着中间的她,夏大大扬起头来笑了笑,随意的说道:“没有什么,跟着他到没有人的地方,试探一下吧!”
“好。”冬夏在听见她的命令以后,在没有多加计较,三个人同时加快了脚步,追上来前面的男人。
只是在往前走的时候,她的内心涌起了很多不安的感觉,好像有什么地方她们认为错了,刚之所以会询问那个问题,是她在齐雄的篮子里面发现了一串糖葫芦。
一个九尺大汉为什么会买那个东西,家里面只有一个同岁的弟弟,难道真是买给自己吃的。
拿着白伞身穿白衣的俊俏公子,走在道路上却是总共的吸引人注目,就算有些张扬,但是大多数人都认不出来皇宫里面的睿贵妃。
但是以前熟悉的人,却能够一眼看出来,或许是三个人的注意力全部集中在前面的人身上,完全不知道她们也被跟踪了,一辆马车停在了街道的正中央。
马车的帘子被掀起来,里面坐着一个非常熟悉的面孔,蒙恬的目光在夏大大一行人的身上移开,落在了左边的一场就酒馆内,三个身穿黑衣的禁卫军也在不远处盯着她们。
看着夏大大往前走以后,迅速的在酒馆内起身,步履快速的跟了上去,有皇宫禁卫军跟着应该没有关系吧,蒙恬在心中想了想,随即重新坐回了马车里面。
里面的一个副将,看着复杂的表情,有些不解得问道:“蒙将军,发现什么异常了吗?”
“遇见一个熟人!”现在密探查出来齐烈就在整个都城,司徒殇竟然还敢让夏大大出门,真的不知道是胆子大,还是故意引蛇出洞。
熟悉的人,他们最近查找齐烈的消息已经筋疲力尽,连半点东西都没有摸到,现在听说这个副将顿时来了兴致,急忙询问着:“要不要去攀查一下,说不定和齐烈真的有关系!”
“那位熟人是当今皇上的宠妃,睿贵妃!”蒙恬把话抛出去以后,眼神严厉的扫向了旁边,皇上最为深爱的宠妃,就算有问题也轮不到他们来盘查,
副将一副知错的表情点点头,对着外面驾驶马车的士兵命令了几声,马车掉头往相反的相向走去。
和夏大大一行人背道而驰越走越远,她们跟随着齐雄直接来到了都城最为边缘的地方,看着他在药馆出来以后,直接拐进了一个小巷子才意识到机会已经来了。
“所谓暗卫执行认为,主子肯定会在他们身上动手脚,使得对方全心全力辅佐,不是蛊毒就是标记,肯定会有的。”春秋往巷子里面走的时候,对着夏大大解释完以后,就把她留在了原地。
这种粗活交给她们去做就可以,万一误伤了对方,全部就直接在原地自尽吧。
她说话的声音并没有刻意隐藏,所以前面的齐雄立马察觉了出来,回头只是看了她一眼,便意识到了危险性,抬腿快速的往巷子的另外一边出口跑去。
可是还没有到出口的时候,冬夏便悄然出来,看着面前的人微微一笑,很是客气的说道:“这位兄台,我们有见面了!”
“兄弟,我们远日无怨近日无仇,为何这么苦苦相逼。”被她们两个左右夹击的齐雄,知道自己这次是跑不掉了,小心的把篮子放在最边缘的位置,起身说道。
眼神发现这个细节的春秋感觉有些奇怪,也并没有多想,和冬夏十分默契的步步紧逼,缩小着对方的包围圈,回答着这个问题:“我们只想知道你和云嫔娘娘是什么关系?”
听见齐嫣的名号以后,夏大大敏锐的发现大汉的表情发生了变化,变得强硬了起来,好像是在保护对方一样:“你们和小嫣是什么关系?为什么这么询问?”
这个称呼让她多少有些意外,听见名字最先反应的竟然是这个称呼,而不是公主殿下,难道她们从一开始就想偏了。
“我们是她的朋友,关心她而已。”冬夏在说话的时候,脸上已经变得面无表情,手臂一晃手里面多了几分银针,夹在手指缝隙里面。
知道这个动作代表着战斗的开始,夏大大很是知趣的往后面退了几步,这种时候自己确实也派不上用场。
齐雄听见是朋友之后,表情放松了几分,快速的回答着:“既然是朋友的话,那么就应该去问他,在这里堵截我,好像不是朋友的所作所为!”
话音未落,对面的冬夏接到了秋春的眼神,手中的银针全部扔出去,银针的轨迹在中途的时候发生改变,竟然变成了弧线,每一根针的轨迹都不一样,目的则是对方的各个穴位。
在银针脱手的时候,春秋的脚步也动了,防范暗器的齐雄,根本没有办法同时对付两个人,抬起胳膊挡在自己的胸前,硬生生的挨了春秋一脚。
本来以为他的力气已经足够的大,这个时候却低估了对方的爆发力,整个人飞了出去狠狠地摔在了墙壁,这个时候冬夏正要出现在了他的身旁,抬腿对着脑袋狠狠地踩了下去。
夏大大依靠在一旁,就算不懂得里面的道理,也能够看出来齐雄落败只是时间的问题,而且这个时候还没有让她等多久。
冬夏手中的短刀划过对方的衣衫,春秋手掌变爪对着他的喉咙便抓了过去,齐雄躲避的速度非常的快,只在对方的脖子附近留下来接到痕迹,并没有造成什么大碍。
但是他身上的衣服就没有那么好运了,胸口处因为冬夏的短刀,已经破烂的不成样子,他低头伸手捂住自己腰间不断渗出来的鲜血,在这样下去自己的性命肯定会交代在这里。
眼神抬头去看她们的时候,冬夏首先开口说话了:“我估计的没有错吧,你看他胸膛上的纹印,就是齐国的探子。”
经过冬夏的提醒,春秋的目光往下移,发现了对方的胸口处类似于齐国标志的黑色纹身,这是探子为国效命的共同标志,后者一副看错你的表情说道:“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个探子。”
他们的反应强烈,没想到齐雄的反应更加强烈,脑袋剧烈的摇动说道:“我不是!”
“没关系,等到我们逮住你之后,你可以慢慢的解释!”冬夏拿着短刀,说出来的话显得很是残忍。
齐雄看着两遍毫发无损的两个人,在这样下去自己必败无疑,目光转移到场外闲的无聊的夏大大身上,憋足力气猛地大声喊道:“皇宫里面的睿贵妃就是那个白色衣服的人。”
这一喊让冬夏和春秋有些不知所措,以为中了对方的计谋,附近埋伏着其他的探子,目标是她们的主子,身形快速的移动到夏大大的身旁,正想要检查对方有没有事情的时候。
她直起身子,扶着冬夏的肩膀,一边调整着对方的身体,一边说道:“你们看,上当了,根本就没看什么同党?”
被对方这么一提醒,正忙着检查她有没有上当的冬夏和春秋抬头看着刚才的巷子,本来依靠在哪里的齐雄已经消失不见,顺便还拿走了自己的篮子。
“这个人真是狡猾,反正知道他的老窝在哪里,下次我们直接带着禁卫军去抓他就行了。”冬夏恶狠狠的说道,同一个敌人在自己面前逃跑了两次,对于一个杀手来说真是耻辱。
谁知这个时候夏大大却提出了截然不同的看法:“事情还需要在调查一下,我总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这个齐雄并不像是齐国的探子。”
“怎么会不是呢,刚才我们查出来的您也看见了。”这个看法让冬夏很是莫名其妙,事实就在摆在他们的面前,想不通为什么还要质疑。
现在的她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什么地方不对劲,就算说也说不起所以然来,抬头看了一下天上的太阳回答着:“我们回宫吧,时候不早了,至于这个齐雄明天再调查吧!”
“是,走了,回宫!”春秋拽着还是有些不甘心的冬夏,两个人人快速的往马车的方向走去。
真的不想是探子,对方显然认识自己,如果真的是的话,那么目标是自己而不是逃走,夏大大的脑袋又开始变得混乱,明白再出来一趟最好把所有的事情调查清楚。
拎着篮子的齐雄在逃出去好久之后,确定后面那两个人没有跟上来,内心顿时涌起了感谢之情,这次是真的死里逃生。
简单的拿出了一些止血的药,把腰间的伤口包扎好了以后,在原地坐了一会恢复着体力,就在这个时候,他的面前突然出现了一众身穿黑衣的男子。
浑身一紧的齐雄迅速进入防御状态,正准备开口说出的时候,一根银针便插到了他的脖子里面,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便晕了过去,那群黑衣男子快速的把他装进了麻袋,然后消失在了原地。
墙角位置只留下了一个盛满菜的篮子,还有一块黑衣男子遗落的金牌,上面写黄金的打字,御前侍卫。正是奉着司徒殇的命令跟踪夏大大的那群人。
暗牢。
被疼痛感给惊醒的齐雄,已经浑身布满了伤口,额头上的血流下来的时候遮挡了他的视线,勉强能够看清楚身处的是一座牢房,密不透风完全照不进阳光。
被关了这么久的他,也完全不知道时间的流逝,现在家里面的人一定非常担心吧,买的那些东西也没有来得及送回去,当然见到他们就应该立即逃跑的,这样就不会被抓住了。
心中正后悔的时候,一盆盐水顺着脑袋泼了下来,伤口触及到盐粒以后,浑身的肌肉都抽动了起来,好像无数只虫子在吞噬着伤口处的肌肉,忍耐不住的齐雄还是大声的叫喊了出来。
“真不愧是齐国的探子,竟然费了这么久才勉强的发出声音!”盐水顺着身子留在脚下,被洗刷过之后浑身一阵抽搐的感觉,他听见声音以后面前的睁开眼睛。
面前站着一个披着黑色风衣的男子,目光寒冷的看着被绑在架子上的他,挣扎了片刻之后,齐雄又迅速的放弃了,一副已经准备好接受死亡的表情:“我已经说了很多遍了,我不是齐国的探子!”
“你肩膀上的印记可骗不了人,身为齐国人这样身手和忍耐力又怎么可能处于平庸!”
黑衣男子说话的时候牙齿都咬出了声音,整整一个晚上,甚至马上就要天亮了,可是他一句话还没有逼问出来,这样都不知道怎么想皇上交差。
肩膀上的印记确实是事实,因为怀旧所以没有把这个纹身给烫掉,现在想象变得很是后悔,上次那群人也是因为它才找上门的,要是早早的拿掉就不会这么多的事了。
就算对方压根不相信他,齐雄还是有些疲倦的重复了一遍:“我真的不是齐国探子,这个印记也只属于以前而已。”
只从齐夏两国交战,齐国大败以后,卸甲归田的不仅有大批的士兵,还有他们这些服务于战争的探子,不过现在他想要的只是一个平静的生活而已。
身上面布满了被逼问的伤口,过度的失血使得他现在有些头昏眼胀,尽管多次有盐水处理,但是他能够感觉出来身体已经透支到一定程度,就算把自己给放了,估计也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