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妃淡淡的看了夏大大一眼:“妹妹,你这话说的,姐姐这是为了你好,这贴身的婢女,可是要好好管着,不然被反咬一口可就晚了。”
夏大大心中怒气大盛:“静妃娘娘,我自己宫里的婢女我自会管理,还劳烦不到静妃娘娘动手!还是说,这静贤宫,已经足够管理这整个后宫了!”
静妃被夏大大这么一通吼,脸上自然好看不到哪里去,当下就开口:“睿妃,本宫是好心好意帮你管理婢女,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夏大大因为花蕊被打,自然是生气,张嘴就反驳了回去:“静妃娘娘,我自己的婢女我自会管理,就不劳娘娘费心了!娘娘若是没什么事还请回吧!”
“睿妃!你不要不知好歹!等到日后你落难!可不要来静贤宫求我!”静妃留下这么一串话就带着灵儿离开了听轩阁。
“花蕊,你没事吧,疼不疼啊?”静妃刚走,夏大大就赶紧看着花蕊脸上的一片通红。
“娘娘,不疼,奴婢没事,嘿嘿,娘娘,你没事吧?”花蕊看着夏大大一脸担心的样子,乐呵呵的傻笑出声。
夏大大看着花蕊一脸傻笑,忍不住鼻子一酸,眼泪就掉了下来:“我哪会有什么事啊?傻花蕊,你还说不疼,脸都肿了,怎么可能不疼呢!”
花蕊还是一脸的傻笑,伸手帮着夏大大擦去脸上的泪水:“娘娘,花蕊真没事,真的,您别担心了,您看看,您一哭,都不好看了!”
“花蕊,我保证,你以后不会再受到这样让对待了,我会好好保护你的。”夏大大胡乱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看着花蕊一脸认真的说。
“娘娘,奴婢都知道,您好好的就行了!”花蕊还是笑呵呵的看着夏大大。
夏大大看着花蕊这幅样子,眼泪又是忍不住的掉下来:“都是我不好,一定很疼吧?我去让她们送点冰过来。”
就在夏大大忙着安慰花蕊的时候,她没想到的是,静妃这次来示威,也不过仅仅是个开始。
栖凤殿。
“娘娘,皇上已经半个月没来过咱们这了……”如月小心翼翼的在皇后身边站着。
皇后听到如月这么说,脸色当下一紧:“本宫知道!还用不着你来提醒!怎么,你也想来嘲笑本宫?看本宫的笑话?”
如月立马跪下:“奴婢不敢,是奴婢多嘴了。”
皇后脸色这才好看了一点:“起来吧,本宫听说,皇上离开听轩阁了?又去了谁宫里?”
如月这才开口:“回娘娘的话,正是,不过皇上一离开听轩阁就钻进了御书房,并没有去其他妃子的宫里。”
皇后思索了片刻:“去让厨房准备一下,本宫要亲自下厨。”
“娘娘可是要煮莲子粥给皇上送去?皇上肯定会很高兴的,皇上一直都很喜欢娘娘煮的莲子粥呢!”如月连忙开口。
“这圣意岂是你能揣测的?还不快去准备。”皇后嘴上虽然这么说着,但脸上还是有着笑意,对如月说的这番话很是受用。
“是,娘娘。”如月也是连忙噙着笑意去了厨房准备。
“皇上,您不去皇后娘娘那看看吗?”徐公公正在帮着司徒殇添茶。
“嗯,不去了。”司徒殇仍然是在看着那些早就已经看完的奏折
徐公公帮着添完茶后也不在说什么,退到一边不作声。
这时候从外面传来了一阵喧嚣,司徒殇皱皱眉:“徐公公,你去外面看看,怎么回事?”
“是,皇上。”徐公公微微弯腰就出去要看看。
“怎么回事啊,皇上说了,任何人都不见,怎么回事?”徐公公刚刚除了御书房,便开始扯着有些尖细的嗓子说。
“徐公公。”皇后淡淡的叫了一声。
“呦,原来是皇后娘娘,老奴失礼了,还请娘娘赎罪。”看见是皇后,徐公公赶忙行礼。
“徐公公,这虚的就免了,本宫是来给皇上送莲子粥的,还请徐公公通报一声。”皇后仍然是说太多,直截了当的就告诉了徐公公自己的来意。
徐公公一脸的为难:“娘娘,这不是奴才不帮娘娘通报皇上,只是这皇上说了,不见任何人,还请皇后娘娘别让老奴为难啊!”
皇后这才算是正视了徐公公一眼:“徐公公,本宫只是觉着皇上政务繁多,怕皇上饿着了,来给皇上送碗莲子粥都不行吗。”
皇后虽说嘴里说的是问句,但语气却是容不得反驳的强硬,这让徐公公脸上的为难更盛:“皇后娘娘,这要是皇上有一点的口风,我也就给您通报了去,只是,皇上下了命令,说谁都不见,别说是您了,就算太后娘娘现在在这,恐怕皇上也是不见啊!”
皇后这才是有些怒了:“徐公公……”
还没等皇后说完,徐公公就打断了皇后接下来要说的话:“皇后娘娘,要不这样吧,您把那莲子粥交给老奴,再由老奴呈给皇上,这样可好?娘娘的来意,不也是想要皇上吃了这碗莲子粥吗?”
这皇后虽说心有不甘,但也只能作罢:“如月,把莲子粥拿给徐公公吧。”看着如月把莲子粥交给了徐公公,皇后才继续往下说,“徐公公,还请帮本宫带一句话给皇上,就说本宫已经在栖凤殿内准备好了饭菜,就等着皇上。过来了。”
徐公公接过了莲子粥,听那皇后还是不死心,也只能答应:“是,皇后娘娘,老奴一定将娘娘的话带到。”
皇后听着徐公公答应了帮她带话给皇上,这心中怒火才平息一些,转身带着如月离开了御书房。
徐公公看着皇后离开了御书房后,才转身进了御书房,开口:“皇上,这是……”
徐公公还没说出来皇后的意思,就被司徒殇打断:“朕都听见了,放那吧。”
“哎。”徐公公应了一声,将莲子粥放在一旁后,又接着说,“皇上,皇后娘娘说,她已经在栖凤殿备好了饭菜,就等着您过去了,您看……”
司徒殇皱眉:“朕都说了,朕听见了。”
徐公公无奈叹气:“皇上,您都半个月没去看过皇后娘娘了,您若是再不去,老奴怕睿妃娘娘……”
听到徐公公提到了夏大大,司徒殇这才有所动容,有些疲惫的揉揉眉心,开口道:“朕明白,今晚,就去皇后那儿吧。”
司徒殇没想到的就是皇后离开御书房之后并没有直接回去栖凤殿,而是转身去了听轩阁。
夏大大正在房间内小心翼翼的拿着一个简易冰袋帮着花蕊的脸降温:“花蕊,拿冰袋稍微敷敷,很快就会消肿了。”
花蕊咧嘴笑笑,刚想说什么,就听到外面传来通报:“皇后娘娘到……”
花蕊也不顾夏大大正在她面前帮她敷脸,直接站了起来,有些紧张:“娘娘,皇后娘娘怎么来了,这静妃刚走皇后娘娘就来了,这……”
夏大大对花蕊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说:“本宫既然说过了不会再让你受伤就绝对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到你,花蕊,你听我的,去把皇后上次在大典上送给本宫的镯子拿来。”
花蕊不禁瞪大了眼睛:“娘娘,您这是要?”
夏大大摇摇头:“别说了,快去拿吧!”
花蕊无奈,也只能乖乖去拿,等着花蕊把那镯子拿来,夏大大刚刚把镯子戴上,就看到皇后带着如月走了进来。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夏大大马上就向皇后行了一礼。
俗话说得好,伸手不打笑脸人,夏大大在皇后进来后就先给她行了礼,任皇后再怎么刁蛮,也只能是将夏大大扶了起来:“妹妹多礼了,姐姐刚刚去御书房给皇上送了盅莲子粥,回来路上刚好看到了你这听轩阁,就想着来坐坐。”
皇后这么说着,也是牵着夏大大的手朝着主位过去,因为夏大大是故意将那镯子露出来的,所以皇后刚刚拉上夏大大的手就看到了,想要朝着凳子走去的脚步也停了下来:“噫,妹妹这是愿意戴姐姐送给你的镯子了?上次见妹妹没有戴,还以为妹妹不喜欢,姐姐可是伤心了好久呢”
“娘娘哪里的话。”夏大大抿嘴一笑:“娘娘送给臣妾的东西臣妾自当是喜欢的紧,平日里臣妾哪舍得戴出来,这不今日闲来无事,才让花蕊给拿了戴上。”
皇后当然听的出夏大大语气里的嘲弄,却也是没有点破:“妹妹若是喜欢,改日我在让人给妹妹送些来便是,这身外之物,自当是要人来佩戴它才能显现出它的价值,这镯子,在后宫之中,怕是也就只有妹妹才能与之相称了。”
夏大大微微一笑,却也是什么有没有说,她看着皇后走在她的前面,脚下微微顿了一下,却也仍是继续向前走去。
花蕊跟在夏大大身后有些担心,她不知道夏大大要做什么,就在花蕊在后面想着的时候,夏大大行动了。
夏大大脚下一绊,朝着皇后扑去,夏大大像是条件反射一样,伸手就拉住了在她前面的皇后,两人都是倒了下去。
花蕊被夏大大突然间的举动吓到了,惊叫着去扶了夏大大:“娘娘,您没事吧?有没有摔到哪里?”
夏大大因为是自己倒下去的,自然是控制了一下方向,朝着花蕊轻轻摇头,这时夏大大像是不经意间才看到皇后也倒在地上一样,也是惊叫着要去扶皇后:“呀!皇后娘娘,您没事吧?”
皇后莫名其妙地就被夏大大扯住,本来就被吓了一跳,摔的不轻,还没等她说话,就看到夏大大朝着她扑来想要将她扶起,再一想到是夏大大将她拉倒的,皇后直接推开了夏大大伸过来想要扶她的胳膊。
花蕊眼睁睁的看着夏大大的额角撞到了桌角上,眼睛便着落在夏大大光洁的额头缓缓地流出殷红的鲜血,在夏大大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犹如血蛇爬过的蜿蜒血痕。恍然间,血珠硕大落地,珠破人惊,在场四周皆醒。
“娘娘!”花蕊惊叫着扑到夏大大身上,她没有想到夏大大所想的事情居然是要牺牲自己,这万一要是破相该如何是好,一个女人难道不能在意自己的容颜吗,花蕊着急的想要拿手帕去捂住夏大大的伤口,却手忙脚乱的将夏大大的血擦得满脸都是,看上去骇人极了。
而皇后也更是被这一幕惊呆了,虽说往年在这深宫里见血的事情她干得不少,但夏大大受伤却是在她意料之外的,她更是没有想到她的轻轻一推居然让夏大大磕到了桌角上,如月也是惊奇的打紧,心里不禁暗叹自家娘娘也太心急了,也怪了这灯火不明朗,自己也没看清只是看见自己主子一把推了那夏大大,如月心中明白,这要是被皇上知道,可是了不得。
夏大大脑子还有点迷糊,被花蕊手帕擦得伤口又是一阵尖锐的痛,不禁吃痛了一声,花蕊吓了一跳,略带哭腔着冲如月喊:“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叫太医啊!”
花蕊这么一吼让皇后和如月如梦初醒,皇后也是赶紧催着如月:“还不快去!要是睿妃出了什么事当心你的小命!”
如月踏着步子这才赶紧去叫了御医,这一喊,殿堂便喧嚣起来。
“皇上!大事不好了!”苍老的声音持着高分贝的响声,贯彻整个殿堂,仿佛有一类的人声音总是能叫醒许多事物似的,如高山飞速融化的冰雪,如最高巅峰鸟瞰的眼眸,如泥土抽展枝桠的恁俩,徐公公乌紫色的衣袂翩翩丝毫不影响他的速度而跑进御书房。
“徐公公,何事如此慌张,慢慢说。”司徒殇不急不慢的放下手中点着朱砂的毛笔,他声音安抚着老人的情绪,眼眸有力的想要贯穿面前的人,思绪不禁想到另一个人身上去。
徐公公却也是顾不上行礼,慌张的不惜以下犯上的抓着司徒殇巍峨龙袍的衣袖:“皇上,您快去看看睿妃娘娘吧!她……”声音戛然而止,手下刚才还紧握的衣袍瞬而消失,那明黄的身影已然大步向前赶去。
徐公公赶忙追上,司徒殇一听到夏大大的名号,心下就无比紧张,这紧张比十三岁面临敌方大军还要惊心动魄,比那浑浑天涯风沙千万敌军侵袭还要可怕,这女人仿佛是他的定海神针,碰不得自己也不敢去动,他身子不由自主往外走,一边问道徐公公:“大大怎么了!”
“哎呀!来不及说了!您快去听轩阁吧!”徐公公也来不及向着司徒殇解释,就赶紧带着司徒殇去了听轩阁。
遥望着那九宫之下的一座孤立的殿此刻灯火通堂,司徒殇暗自提气加速脚步用轻功直接飞向殿门口,他刚靠近殿门,夏大大的奴婢花蕊便赶忙凑上来:“奴婢……”花蕊看到司徒殇走进听轩阁,刚想行礼,就被司徒殇一个手势制止了。
“花蕊,你快说,睿妃怎么了?”司徒殇也是顾不上其他,逮到花蕊就向她询问。
花蕊听司徒殇问夏大大的事,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掉了下来,司徒殇一阵烦躁:“好了别哭了!快说怎么回事!”他的脾气本是如铁,坚硬并且冰冷,而遇上夏大大他就是火,恨不得能将这女人包裹在自己的烈焰中,她的事情永远能将自己第一时间在意并且激起熊熊火焰,甚至有时候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花蕊掉下来的眼泪一下子就被司徒殇吓了回去,却还是哽咽的将事情始末说了个大概,末了,加上一句:“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不小心绊倒睿妃娘娘的……然后,皇后娘娘才推了睿妃娘娘一把……”越说,后面的声音越小,直到快要消失不见。
“我说你这个人怎么乱说话啊!哪里是娘娘推到睿妃的,明明是睿妃自己不小心摔倒的!”花蕊话音刚落,站在一旁如月也不顾身份关系立马就反驳了回去。
“我哪有乱说话!明明就是皇后娘娘推的我家娘娘!娘娘才撞破了额头!”花蕊听到如月曲解事实,俩人眼看就要吵起来之时。
“好了!够了!先让朕去看看睿妃!”司徒殇被花蕊和如月吵的更加烦躁,直接对花蕊和如月吼出声。
花蕊和如月畏畏缩缩地低着头退到一边,用余光看着司徒殇走到了睿妃的卧房,当下又开始争执。
“睿妃,朕来看你了。”司徒殇坐在青樟木雕刻仙鹤抱殊床沿边,满目毫不掩饰的疼惜伸出手掌去轻轻抚着夏大大的额头,撩开发丝便看见白布缠绕上面却隐隐溢出血液,被白色衬得更加惊心,让司徒殇更加心疼。
司徒殇这般做法自然是也落到了一旁的皇后眼中,原本就对这件事没有多少愧疚的心里看着司徒殇又如此怜爱夏大大更是那原本一丝丝的愧疚也烟消云散,心中更是生出了一些嫉妒之情。
“皇后,这到底是什么回事?”司徒殇看着仍然未醒的夏大大心中很是担心,然而在听了花蕊的解释之后也是打算听听皇后的解释,他美目一闭,眼神丝毫不避于夏大大身上。
“回皇上,是睿妃摔倒了,然后失手拉倒了臣妾,那花蕊将睿妃扶起来之后,睿妃想要来扶臣妾,可没想到睿妃自己又绊倒了,这才磕到了额角……”皇后听到皇上问这件事的情况,自然是不可能将自己故意推了夏大大的事说出来,自然是和如月说的相同。
司徒殇冷哼一声,却发现躺在床上的夏大大正迷迷糊糊的醒来,司徒殇原本想要斥责皇后的话也咽了回去,重新吐出来时,已经变成了对夏大大的关心:“大大,感觉怎么样?还有哪不舒服吗?”
夏大大摇摇头,用稍微有些沙哑的声音说:“臣妾没事,多谢皇上关心。”
司徒殇心中的焦躁不安也因为夏大大的这句话慢慢地平复下来,他小心的扶着夏大大坐起来靠在床上,这才说:“大大,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来,你来告诉朕,可是皇后将你推到的?”
身旁的皇后听闻司徒殇这么说,自然是很担心夏大大将实情说出来,趁着夏大大还没有说话,便是想要为自己辩解:“皇上,臣妾……”
皇后还没有来得及为自己辩解什么,就被司徒殇堵了回去:“朕没有问你!朕在和睿妃说话!你插什么嘴!”顿了顿,这才继续对着夏大大说:“爱妃,你不用还怕皇后,你尽管说出实情便是,朕会为你做主的。”
夏大大似乎很是忌惮皇后一般,眼神悄悄看了一眼皇后,向着床里面缩了缩,才怯生生的开口:“皇上,不怪皇后娘娘,是臣妾不小心,皇后娘娘是想要拉住臣妾,当时事情发生的太快了,皇后娘娘是担心臣妾,哪知道没有拉住臣妾,还是让臣妾撞破了头,都是臣妾自己不小心。”
司徒殇看到夏大大一副害怕皇后的样子,心里却是有点放心,这个小家伙到底想做些什么,自然知道夏大大没说实话,他与皇后同床共枕这么多年,皇后在后宫的品行作为,他多多少少还是知道一点的,想到这,心下更是生气:“皇后,你还不说实话吗!你没看到睿妃到现在还在维护你吗!”
夏大大听见司徒殇仍在训斥皇后,一脸焦急的开口:“皇上,真的不是皇后娘娘的错!都是臣妾自己不小心,皇上您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还送给臣妾一只玉镯,皇后娘娘又怎么会害臣妾呢!”
夏大大赶紧把皇后之前送给她的镯子露了出来:“皇上您看!皇后娘娘对臣妾这么好,还说这玉镯只有臣妾佩戴才能与之相称,皇后娘娘这么喜欢臣妾,又怎么会置臣妾于危险之中呢!”
皇后看到夏大大将那玉镯露了出来,脸色猛然一僵,眼神慌张的看向司徒殇,果不其然,司徒殇的脸上布满了怒气,紧张的抓住司徒殇的手臂,匆匆忙忙的就想开口:“皇上,您听臣妾解释……”
司徒殇愤怒的甩开皇后的手,开口说:“好一个皇后,好一个与之相称,皇后,你好大的胆子!”
如月听到皇后这边的动静后,赶忙走到司徒殇身边:“皇上,娘娘也是为了睿妃好……”
“哼!为了睿妃好,说的倒是好听!为了睿妃好就将睿妃推到桌子上让她受伤?为了睿妃好就是送给她一个不值钱的镯子还说什么与之相称?那朕还真是长见识了!”司徒殇根本就没有听如月说下去,直接打断了她想为皇后开脱的念头。
夏大大见司徒殇怒气简直到达了顶点,更是想要为皇后说情:“皇上,皇后娘娘也是为了后宫啊!皇上平日里政务繁忙,哪里有这么多的时间来管理后宫,皇后娘娘多年以来帮着您打理后宫至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
“皇后,你听听,睿妃就算是到现在还是在为你求情,都是朕的妃子,差距难道就这么的不可跨越?你现在这个样子,哪里还有一个皇后应该有的样子!哪里还有一点母仪天下的气度!你现在,完全就是一个妒妇!”司徒殇听到夏大大还在为皇后开脱,更是生气。
皇后听到司徒殇如此说,几乎是第一次在司徒殇面前暴露了本性:“是,皇上说的是!臣妾是一个妒妇,但那都是因为臣妾爱皇上!臣妾这半个月以来无时不刻的都在想念皇上,也无时不刻的都在嫉妒睿妃,臣妾只是不明白,臣妾陪在皇上身边这么多年,从未得到过像睿妃一样的殊宠,更不用说搬去清风殿,皇上甚至没有让这后宫任何一人在清风殿留宿,为什么睿妃获得圣宠后就被允许搬到清风殿居住!臣妾不明白!”
夏大大听闻皇后这么说,心中一阵惊讶,这女人吃起醋来,还真是什么都干的出来,但这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皇后娘娘您误会了,皇上让臣妾搬去清风殿,只是……”
夏大大还没说完,就被皇后打断:“你给本宫闭嘴!如果不是你,皇上又怎么会这么对本宫!也不知道你对皇上灌了什么迷魂汤!你这个贱、人……”
“你给朕闭嘴!”司徒殇听到皇后这么说终于也是忍不住了,抬起手来就想打皇后一巴掌,还没等落下,就听到外面传来一声怒喝。
“我看你敢!”
皇后听到这个声音,也是忍不住掉下泪来:“母后……”
太后走到皇后身边,轻轻抚着皇后的背:“好孩子,没事了,哀家在这,哀家就要看看,谁敢动你!”说完还瞪了司徒殇一眼。
司徒殇微微皱眉:“母后,您怎么来了?您到这来做什么?”
太后将皇后扯到自己身后,看着司徒殇,又看了一眼夏大大,冷哼一声:“哼,哀家听说这睿妃磕破了脑袋,想来看看睿妃,没想到,这还没看到睿妃,就先看到了一出好戏!”
夏大大仍然是躺在床上,咬了咬嘴唇,却仍是开口:“臣妾谢太后娘娘关心,臣妾并没有什么大碍,还请太后娘娘放心。”
“哼,皇上,哀家要问问你,这狐媚子到底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施了什么妖法,让你这么对她死心塌地的!为了她打了明心还不够,今日若是哀家没有及时赶来,你就要打了皇后,日后,你是不是还要打我这把老骨头!”太后像是没听到夏大大说的话一样,直接向司徒殇质问。
“母后,你知道儿臣不可能干这种事的。”司徒殇对着太后似乎是有些无奈。
“不可能?我看你是没得逞吧!”太后似乎对司徒殇还是很生气。
“母后……”
“别叫我母后!哀家问你,这睿妃,和哀家,你自己选一个吧!”太后说完后直接转过身去,看也不看司徒殇。
“母后,我是不会废了睿妃的。”司徒殇虽说对太后有些无奈,但说出来的话却仍是那么坚定。
太后听到这,猛地转过身来:“既然这样,你这是想要哀家死了!”
司徒殇向前走了一步:“母后,儿臣并没有这么想,儿臣只是认为,这睿妃和母后,我两个都要也并不冲突!”
太后这才扶住身后皇后的手,声音中仍是夹杂着一丝怒气:“皇上,哀家是不想看着这先皇辛辛苦苦打下的江山,被你因为一个女人而毁于一旦啊!”
“母后,您知道儿臣不会的。”司徒殇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
“哀家不知道你会不会,但是哀家知道这种魅君惑主的女人不能留!”太后依然是执意要让夏大大离开这里。
“母后,不管您说的什么事情朕都可以商量,但这件事绝对不行!”虽说司徒殇拿太后毫无办法,但在这件事情上面,司徒殇还是一如既往的坚持。
“好好好,皇上,等到这大明江山,有一天真的因为这女人被毁了,您可不要再来找哀家这把老骨头哭诉!”太后说完后,便是直接带着一干人离开了听轩阁。
“皇上……”夏大大在一边小心的叫了一声。
司徒殇还没回话,就听见皇后在一边接话:“你这女人又想干什么!还不如自己了结了!若是因为你,皇上的江山社稷……”
皇后还没有说完,就被司徒殇说的一段话彻底震惊:“皇后,你看看你自己现在的样子,还能担当的起母仪天下的重任吗!朕看着,你还是回去你那栖凤殿好好反省一下吧!从今天开始,没有朕的允许,皇后不得离开栖凤殿半步,更不得任何人去栖凤殿看她,直到皇后能明白这母仪天下这四个字为止!”
“皇上不要啊皇上!皇上您饶了臣妾吧!臣妾知道错了,不要将臣妾关在这栖凤殿!皇上……”司徒殇话音刚刚落下,皇后就直接是抱住了司徒殇的腿,哭着想要为自己开脱。
司徒殇任由着皇后的动作,嘴里却是吩咐了下去:“来人呐!皇后累了,将皇后送回栖凤殿!”
看着司徒殇所做的一切,夏大大心中更是惊讶,她原本也不过是想让司徒殇惩罚皇后一下,只是她没想到,这皇后是惩罚了,这太后,也是更看她不顺眼了,更让她惊讶地是司徒殇对太后说的话,难不成那司徒殇是真的喜欢她?夏大大想到这,赶紧把这个想法驱逐了出去,怎么可能呢,就算司徒殇真的喜欢她,她总有一天也是要回现代的,不可能留在这不知道据现代多少年的时代,她是绝对不会喜欢上司徒殇的。
皇后被人带走后司徒殇这才转过头:“爱妃,你没事吧?”
夏大大摇摇头,开口道:“皇上,您这么做,太后她……”
司徒殇没有说话,夏大大心中叹了一口气,太后是肯定又会生司徒殇气的吧?夏大大继续说:“皇上,您打了明心?”
司徒殇一愣,摇摇头:“不提也罢。”
夏大大心中有些愧疚,她本身就是欺骗了司徒明心,司徒明心把她带进宫之后,一直对她很好,更是让她做了司徒明心的贴身婢女,后来被司徒殇立为妃子,心中对司徒明心一直都是存有愧疚,刚刚又得知司徒殇因为她打了司徒明心,心中的愧疚之情,愈加深刻。
看了看在一旁的花蕊,开口道:“皇上,臣妾累了,想歇会。”
司徒殇这才算是醒悟过来:“好,你歇着吧,朕就不打扰你歇息了。”司徒殇说完也是没停,直接带着徐公公离开了听轩阁。
这时花蕊才敢掉泪,扑到夏大大床边:“娘娘,您怎么这么傻啊!干嘛要想出这种主意,万一这的有点什么,你让奴婢怎么办啊!”
“傻花蕊,想要得到一些东西,你就必须要放弃一些。”夏大大轻轻拍着花蕊的背,生怕她呛着了。
“娘娘……”花蕊还是想说些什么,却是被夏大大打断。
“好了,别说了,本宫累了,你退下吧。”夏大大摆摆手,就要往被子里钻。
“是,娘娘,奴婢退下了。”花蕊这才抹了抹眼泪,从夏大大的房间出去了。
只是她们都不知道的是,在皇后被人带出听轩阁的时候,静妃就在听轩阁外站着,自然也是听到了司徒殇对皇后的惩罚,不免有些惊讶,但心中还是一喜,免不了对皇后的一些冷嘲热讽,但同时也是打定了主意,一定要将夏大大扳倒,不然,日后这后宫,怕是就要是夏大大的天下了。
清风殿。
“徐公公,你吩咐下去,没有朕的允许,不准任何人去看望睿妃。”司徒殇回到清风殿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徐公公杜绝了对夏大大外来的威胁。
正在帮着司徒殇更衣的徐公公闻言,便也是应了一声,没多久,司徒殇就像是又想到了什么:“哦还有,明天让人去给听轩阁送去些珍宝,还有十匹锦缎,以后听轩阁每月的俸禄增加十两银子。”
徐公公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应了:“是,皇上。”停顿了一下后才接着说:“皇上,您这么做,不是更会让太后娘娘生气吗?”
正准备躺床上的司徒殇听到徐公公这么说,动作顿了一下,原本准备上床歇息的想法也是中断:“母后就是再怎么讨厌睿妃,也总会顾着点朕,毕竟朕才是皇上。”
徐公公闻言,应了一声:“是,皇上,是老奴多虑了。”
公主府。
“公主,公主,您听说了吗,皇上为了可儿把皇后禁足了!”蓝月还没有走到司徒明心身边就开始叫。
司徒明心听到可儿二字微微皱眉,开口道:“蓝月,我已经说过了,可儿早就已经不在了,现在,里面的那位是睿妃娘娘,不是可儿。”
“公主……”蓝月还想为夏大大说些什么。
“好了,你刚刚说皇兄为了睿妃怎么了?”司徒明心打断了蓝月想要说的话,比起夏大大,司徒明心还是更加关心司徒殇最近做了什么。
蓝月这才想去自己要说的事:“哦,是这样的,我听宫里的宫女说,皇上为了可……为了睿妃娘娘把皇后禁足了呢!好想还因为这事和太后娘娘翻脸了,这睿妃可是真是有本事啊!”
司徒明心自嘲一笑,低低的开口:“皇兄,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先是为了那个女人打了我,如今又是为了她软禁了皇后,就连母后的话你也不听,那个女人,当真就这么重要吗?”
蓝月自然是没听清司徒明心说的什么,不禁问了一遍:“嗯?什么?公主你刚刚说什么?”
“没什么,怎么,你没事了吗?尽打听这些没用的消息,要是没事了,你就退下吧,让我一个人待会。”司徒明心自然不会告诉蓝月自己说了什么。
“是,公主,蓝月这就退下。”见司徒明心不愿意说,蓝月自然不会多问什么,马上就退下忙自己的事去了。
慈宁宫。
“太后娘娘,听说皇上禁止了皇后娘娘出入栖凤殿,还禁止了任何人去看她。”站在太后身边的一位老宫女就这么对太后说了司徒殇对皇后的处置。
太后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眼睛一下就睁开了,声音中带了一丝怒气:“好一个睿妃,居然能让皇上为了她连皇后都禁足了,还真是好手段啊!”
“太后娘娘,既然如此,要不要奴婢……”那名老宫女并没有把话说完,不过她相信太后一定明白了她的意思。
太后再次将眼睛闭上:“不用了,用不着哀家出手,这睿妃在后宫也蹦跶不了多久了。”
“是,太后娘娘。”
随着那名宫女的应声,后宫再次陷入了平静,只是,不知道这种平静还能持续多久,这种平静,就像是暴风雨来临之前的那股寂静一般。
几日后。
趁着夜幕,有一名小宫女偷偷地溜出了听轩阁,那名小宫女似乎丝毫没有因为夜色太深而表现出紧张或者害怕的情绪,一路以一种略显沉重的缓慢步伐走向了御花园。
那名小宫女走到御花园后站在湖边,张开双臂似乎是在享受夜风,就那么静静的站了一会后,那宫女就坐到了湖边,双臂抱着膝盖,迎着月光,似乎还能看到那人脸上的两行泪水,嘴里还在不停说着:“妈妈我好想你……”
原来那名宫女就是夏大大,近日来所发生的事情几乎要让她临近崩溃,她慢慢的开始害怕自己回不到现世,虽说之前从花蕊那里打听到了听轩阁后面的枯井的事,只是她自从去看了那一次之后就再也没去过。
不是夏大大不想去,而是根本就没有机会去,虽然司徒殇允许了她搬到听轩阁居住,只是自那以后司徒殇也每晚都留在听轩阁,让她根本找不到任何机会去查看那口枯井。
而今日花蕊被打,虽说花蕊只是她的婢女,但在夏大大的观念中几乎不存在什么主仆概念,她一直都将花蕊当做姐妹来看,今日花蕊被打,她的内心几乎要崩溃,而司徒殇对她表现出的爱恋又让她措手不及,日后她若是回去了现世,她不可能将司徒殇也带回现世,她不想爱上一个以后不可能在一起的人,所以她不能喜欢上司徒殇,只是司徒殇对她的感情实在是太沉重了,她接受不起。
再一次抹去了不知道掉下了多少次的泪水,心中想要回家的念头愈发浓厚,而现在她只能将脑袋埋在自己的臂弯里无声落泪。
就在夏大大抬起头再次擦掉眼泪的时候,在距她不远处有一个人正在走来,只是现在的夏大大完全没有心情去发现什么人,在她仍不知道她背后在有人接近的时候,那人也是早就发现了她。
司徒轶刚从太后那里出来,想要去御花园转转,刚走过一个拐角,就模模糊糊的看到了湖边蹲着一个人,心性向来柔软的他悄悄的接近那人,却没有发出一点声音,走进了才发现那人是一名宫女,正在一个人躲着哭,司徒轶当时就明白了,怕是哪个刚刚入宫的小宫女想家了吧。
司徒轶走到夏大大身后轻轻拍了拍夏大大的肩膀,吓了夏大大一大跳,看到站在她身后的司徒轶有些惊讶:“你是谁?为什么这么晚了还在这里?”
夏大大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全然忘记了自己一样也是在这,不过司徒轶可没有忘,听着夏大大这么问他,不禁觉得好笑:“我是谁很重要吗?只是你,你怎么自己一个人这么晚了还躲在这里哭?”
夏大大听闻司徒轶这么问她,才猛然想起自己脸上还挂着泪水,原本已经快止住的泪水被司徒轶这么一问就汹涌了起来,司徒轶被这么一幕吓了一跳,赶紧说道:“你别哭啊,被别人看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欺负你了,你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哭,是想家了吗?”
夏大大听到司徒轶听到想家这个问题,眼泪流的则是更加汹涌但嘴上却是一点没放松:“谁哭了!我才没哭!我就是这么晚了自己一个人跑出来吹吹风沙子进了眼睛有些难受!”
大概是夏大大还沉浸在想家的氛围之中,嘴上就算这么说着但眼泪一点也没有止住,司徒轶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原本想走的也是走不了了,直接是坐在了夏大大身边,开口说道:“和我说说吧,你来自哪里?你家是个什么样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