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默驾着马车以最快的速度回到永宁殿,似一阵风一般,永宁殿内伺候着的宫婢内监都不曾看见个什么,人就已经让东方宸给赶到了外头,魏清莞以最快的速度让东方宸给扔到了床榻上,吓得打挺起来倒退了三步。
“我告诉你啊,这大白天的,少白日里那什么……”
她前些天葵水来临,好不容易脱离魔爪一段日子,这人自从生下了念儿,便总来缠着她,说要给念儿生弟弟妹妹,她都二十九了,眼瞧着三十的人都要成高龄产妇了,撞一次狗屎运就算了,撞两次,哪儿有那么好的运气。
她不着急老来得子的,她有了念儿就觉得足够了!反正儿子有了,她不要夜夜春宵,她受不了。
“你自己说的啊,说想要女儿的,怎么到了这会就否认了,说话不算话可是不对的,身为一国之母,怎么能够出尔反尔,欺骗我这么一个纯洁的心灵呢?”东方宸却没理会她的话,欺身上前,将她整个罩在了自己的身下,掀起床榻之上的薄被将两个人盖在里头。
在黑暗的锦被里,以最准确的手法解开了魏清莞的衣裙,一件一件衣衫被扔出褥之外,不过片刻的时间,两个人已经坦诚相见,而魏清莞则是因为太热而闷在被子里喘不过气……
“祖宗,你放过我,连隋太医都说了,这孩子是看天意的,你这天天的这么折磨我,好歹也快四十的人了,你心疼心疼你自己,把自己保养保养好不成吗?”魏清莞还是坚守阵地绝对不让凶徒得逞,红着一张脸鼻尖还有一丝薄汗的她,双手合十,只差没求爷爷告奶奶了。
只是待宰的羔羊终究是待宰的羔羊,除了被吞吃入腹没有别的结局,红唇被噙,所有的话音被吞没,到嘴的肉,东方宸怎么可能放过……
而被赶到屋外的宫人们束手立在殿外听着自里头时不时传来的轻吟之声,只羞红了脸,各自互望着,在这永宁殿里,这样的声音最不稀奇,也因为这样的声音,宫内的人都知道,皇后娘娘圣宠不衰,与皇上恩爱和顺。
挽春命那些嬉笑着的小宫女下去备水,冷冷的瞪了她们一眼,让她们保持着点分寸。小宫女们不管胡乱的放肆,赶忙的退下,里头的声音还在不断的继续。
彼时,自殿外走入的两个小身影,引得挽春赶紧上前拦住了这两个孩子的身影。“两位小少爷,随奴婢去御花园里玩一会吧,你们舅父与舅母在殿内有重要的事情商议,现如今不可以进去,奴婢带你们去玩一会,让小厨房给你们准备些吃食,一会再带你们回来!”
梓毅和梓睿恰巧下学归来,这段日子,他们随东方桃夭一并住在永宁殿,到点便会回来用午膳,今儿个皇上怕是忘了,至于皇后……
挽春笑着将两位小少爷哄走了,好在殿里的小主子这会已经午休,要不然闹腾起来,又够她们喝一壶的。
“挽春姑姑,听说今天母亲和舅母出宫去了,我母亲呢?也在殿内吗?”梓毅拱手向挽春作揖着开口问询,小大人的模样,知书识礼,十分的谦和,让人不喜欢也不成。
“你母亲……”挽春一听梓毅寻他的母亲,想起上官驸马将东方桃夭架上马车带走时的样子,脸上又是飞出一阵红霞。
“嗯,长公主临时有事出门办事了,要晚一些才回来,奴婢先伺候着两位小公子用膳吧。”挽春快速的寻了个理由搪塞了两位小公子,带着一丝丝欺骗的愧疚,赶忙的去带着他们前往偏殿,让底下的宫女将饭菜准备上,伺候两位小公子用膳。
彼时的同昌长公主府中,被强制扛回来的东方桃夭抄起手边的花瓶朝着上官清的脚边就砸,手边但凡能够摸到的,能够用来砸人的,都砸碎了,屋子里一片狼藉,可上官清就是一动不动的站在东方桃夭面前,任由她发泄。
“上官清你把我挟持回来做什么,这里是长公主府,你本末倒置,信不信我让人把你沉塘!”东方桃夭在马车里被颠地晕晕乎乎,好不容易到了地方,人就让上官清这么扛了回来,还被强制扛进了屋子,一路上引来多少驻足围观,丢人丢得,她把连日来的委屈,来日来的憋屈都发泄在了这些瓶瓶罐罐杯杯碟碟上头,可就是扔了这么多东西,这些个东西也没有一个砸在上官清身上的,她就是这么没骨气,哪怕在委屈,她也没把这些个东西真往上官清身上砸。
可越是这样想,她的眼泪就流的越凶……
“有怒气,你把这些个往我身上砸,砸完了火气不就消了么。”满地的碎瓷片,这些东西里,不乏价值连城的陪嫁,也就她舍得,砸起东西来,什么也不管不问的砸,上官清拿着鞋底将身旁的那些碎瓷片往一边踢了踢,清出了一条路之后,蹲在地上,长叹了一声之后,看着哭的像个泪人一样的东方桃夭,伸手为她拭去眼泪,轻声的哄着。
“就你会说话,说到底你还不就是仗着我喜欢你,要不是怕砸到你,我这些东西不说砸你,我直接把你埋了!”
东方桃夭恼的咬牙,伸手打落了上官清的手,不让他来碰自己的脸,嘟嘟囔囔着,边哭边说道。
“我不就是仗着你喜欢我么,除了这个本钱,我可真的什么都没了!”瞅瞅喋喋的声音里,东方桃夭说的并不清楚,可上官清却听清楚了,上官清伸手将东方桃夭的两只手抓入手心,这么紧握着,在其手腕上留下一个一个轻吻。
这浅浅的话,就像是带着魔力的咒语,一下子,东方桃夭的脸羞到通红,红着脸,红肿的双眼,这会让人看起来,无比的可怜,只想抱着她好好的安慰。
“我都一个人待在这府里那么久了,那么大一个公主府,你和孩子们都不在,吃饭冷冷清清的,睡觉冷冷清清的,回来吧,好不好,我一个人好可怜。”
上官清使着宽大的衣袖一点一点的为魏清莞拭去眼角的泪水,只委屈的皱眉,向东方桃夭卖起了惨。
多年夫妻,他足够了解自己的妻子是个什么样子的人,刀子嘴豆腐心,最在意的是自己和孩子,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如此。
虽说是故意卖惨,可这段日子他过的确实不好,食不下咽睡不安寝,为着上官府重修的事情,他的父亲也曾找到他,提出用一所极好的宅子好生安置自己的母亲,上官家的清誉不能毁,这样的话,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他的父亲来找过她多次。
将心比心,这多年的时间里,为生孩子,为过继孩子,她的母亲一而再再而三的找上门,惹出事,东方桃夭又是怎么样的一种心境……
“我……”
“唔……”
东方桃夭看着上官清眼下的乌青与下颚生出的胡渣,一时之间犹豫着,刚出声说了一个我字,余下的话音消失,消灭在了上官清扑倒而上的身影之中……
可惜,东方桃夭反应极快,一个闪躲,上官清没亲到人,直接亲在了身子底下的锦被上……
看着行动落空的,东方桃夭忘记了自己还被上官清给压着,只在那儿“咯咯”的笑,笑的正欢的时候,东方桃夭的头被掰正,捧着她的脸颊,由不得她在转动的直接亲了下去。
这一次亲住的地方正对红唇,东方桃夭的心因为这样的一个动作,在旁“砰砰砰”的直跳……
从浅尝到深吻,上官清一路食髓知味,不肯在放,闻着鼻尖的馨香,浑身似如火烧一般,急于寻找着出口,想要将这熊熊烈火扑灭……
“上官清,你越来越无赖了,你那谦谦君子刚正不阿的态度让狗吃了?”
东方桃夭今日一路被挟持回来,回来之后又被这样的压着,眼瞧着就要被吃干抹净了,只着急的推离着上官清,气恼的捶打着上官清,想与他讲理。
上官清点头,没有否认东方桃夭的话“皇上说的,让我在追媳妇儿的份上,要胆大脸皮厚,说是他就是这么和皇后过日子的,他也是这么教阿濯的,连阿濯都说有用,我就觉得,应该很有用的。”
上官清紧紧抱着东方桃夭的脸,不曾放开,对着自己的小妻子出卖了队友,把东方宸教他的追妻之术尽数的说了,听得东方桃夭在那儿磨牙嚯嚯,觉得可以和自己的皇嫂商量商量,该怎么把她这位皇兄拉出来好好的鞭打一番。
“桃夭……我好想你……”
东方桃夭正在心底里对着自己的皇兄问候了一声又一声时,上官清已经将床榻之上的帷幔拉下,掩下了一室春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