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许多一直没反应,我这才好心的提醒了一下,“口红。”
闻言秦北琛脸上多了一抹打趣,“这杯水不是你的吧?”
许多下意识的看了一眼秦北琛手里的水杯,脸一下子刷白了,
迟疑了约片刻才反问道:“貌似这个问题我有权不回答,对吧?”
秦北琛放下了水杯,轻声说道:“当然,我也就随便问问。”
听言许多就像是松了一口气似的,下意识的将水杯往里推了推。
只见秦北琛眸子微微敛了敛,随即沉下了脸继续询问:“不知道平时你和女死者的关系如何?”
“很好,我们都会每天相拥而睡。”许多说。
我下意识的打量了一下他不断交缠着的几根手指,轻轻扯了扯秦北琛的衣袖,踮起脚在他耳边用着两个人听得到的声音说了句,“他在说谎。”
只见秦北琛微微一愣,冲我笑了笑应道:“我知道。”
看着他那笑得一脸温尔儒雅的样子,我不禁热了热脸。
“好,那请问你认识男死者吗?”秦北琛继续问了一句。
“认识,那是我老婆的舅子。年龄不算大,之前因为在城里没找到工作,然后我和我老婆就把他安排在了空置的房子里住。只是没想到……”说到这里他的眼眶不禁又红了红。
又要哭了?
正在记笔录的我不禁手一抖,有些尴尬的低下了头。
男儿流血流汗不流泪,可眼前这个男人确实颠覆了我的认知观。
虽然他一直表现出来的都是他很爱老婆和孩子,可直觉告诉我这事绝对有端倪。
孩子好不容易从肚子里救出来,现在还躺早产房里呼吸氧气。
可他呢?却仍然若无其事的和他们躺在房间里休息。
“那这舅子生前,也就是三天前的早上10点,你在哪里?”秦北琛修长的手指在桌面上有规律性的敲了敲,随即问道。
许多这时脸上多了一抹淡定,“我在家,和老婆还有我妈一起吃早饭,这一点隔壁的老王可以证明,当时还和串门的老王磕叨了一会儿。”
闻言秦北琛漆黑深邃的眸子也深了深,“嗯哼。”
“哎,我说警官。你们这是把我当犯人一样审问呢?我是证人,你你们怎么能这样对我呢?”见我们不吭声,许多脸上带了一丝不满。
“那真是不好意思,我们打扰了。今天就先问到这吧,如果许先生有想到什么的话就来警察局找我。”说到这里秦北琛停顿了一下。
说道,“哦,对了,下次叫贵尊不要涂太多口红。”
说完便领着我离开了许多家。
回办公室的途中,我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他轻声问道:“为什么不继续问下去了?”
“问下去也没意思,信口雌黄的家伙。”秦北琛脸上带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闻言我也没再继续问下去。
从我们进去许多家开始,他说的每一句话都是假的。
哦,不,至少有一句是真的。
在他说他那天和老王聊天的时候,眉头潜意识的微微上扬,那本来望向他们畏畏缩缩的眼神也瞬间带了一抹异样的光。
这就证明在这一点上,他有十足的信心。
而对于其他问题,他虽然对答如流,但他下意识的动作已经出卖了他。
不管是微微将杯子往里边推了推,还是躺在床上的他谈吐间不断交缠着的手指以及在秦北琛问起小舅子的事情时,他脸上划过的一抹阴沉都在无形中将他的弱点告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