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色古香的房间,这次很干净,南宫雪坐在房间里,望着周围的一切,情绪还在飘忽当中。
屋子里点着和刚刚看到的一模一样的檀香,袅袅的烟气缓缓升起。
南宫雪的面纱已经摘下,美丽的面庞之上,那双眼睛犹如琥珀一般,望着前方。
有脚步声传来,在那人打开门之前,南宫雪迅速地关了灯。
屋子里漆黑一片,只有点着点檀香还留着一点光亮。
有人走了进来,沉稳的步伐,在漆黑一片的房子里,南宫雪就根本就看不清到底是个什么人,只凭借着听声辨位,然后招式快准狠的朝对方攻击过去。
可是不管她怎么做,对方对会轻而易举地化解。
南宫雪依然穿着刚刚的衣服,红色的纱裙稍微一扯动就会滑下来,所以在被别人擒住之前,她必须抢先占据上风。
粗呖的手掌顺着她光裸的小腿肚一路上滑,越往上,南宫雪就越生气,可是无奈被人擒住却动弹不得。
最后咬牙切齿,“混蛋,你再敢,信不信我杀了你。”
对方没有说话,反而像是挑衅一般越发往雷池攻去。
南宫雪何曾被人这样轻薄了去,交手的时候她就发现对方是个男人,那男人越往上,南宫雪眼里的杀意就越深。
两只手都被男人控制住,南宫雪抬起脚再次扫过去,结果又是被男人轻而易举地化解过去,甚至将她整个身子往怀里一带,然后顺势将她甩在了床上。
在一阵震荡之中还没有反应过来的南宫雪隐约感觉到男人渐渐压下来的身影,灵机一动,冲着男人喊道,
“不管你是谁,我告诉你,我是炎夜的女人,你要是敢碰我,你死定了!”
炎夜,这是她最后的筹码。
不知道是不是炎夜的名号让男人有所顾忌,反正在南宫雪报上了炎夜的名号以后。那男人就没了动作,南宫雪身上一轻,正准备乘虚而入,结果灯光大亮,南宫雪袭击男人的动作就僵硬在了原地。
和她过招的人分明就是炎夜本人。
南宫雪身子僵了僵,然后悻悻地收回了手,“你怎么在这?”
问完这话,不等男人回答,南宫雪就懊恼地咬了咬唇,这是夜遇,是炎夜的地盘,他不在这,该在哪里。
就在刚刚的时间里,南宫雪已经让人调查清楚了夜遇的所有资料。
怪不得这么多年她一直找不到炎夜的消息,原来就是因为炎夜一直就呆在安城没有去别的地方,就在她的眼皮子底下,这么多年,而她却一直将目光放向国外。
她以为,他会恨她,所以这辈子都不会再踏入安城一步了。
“炎夜……”南宫雪痴痴的望着炎夜,伸出手想要触摸,可是又不敢。
炎夜没有说话,点着一根烟,就这样望着她。
烟圈绕着喉咙一点一点吐出来,然后猝不及防地,南宫雪就被男人扣住 。
南宫雪没有动,甚至是一点反抗都没有,只看着他。
她有多久没有见过他了?
十年。
她十八岁的时候和他分别,如今已经二十八了,她有十年没有见过这个男人了。
这十年,沧海桑田,人生变化。他可知道,她有多想他?
男人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付下身子,骨节分明的手指扣着南宫雪的下巴,稍微一用力,南宫雪就忍不住喊了声疼,然后男人的吻就落了下来。
带着浓烈的烟草气息的吻,宛如男人一样让人想抗拒却一点都抗拒不了。
唇齿之间全都是男人的气息。
南宫雪双手被男人扣在一边,男人的吻就快要深入喉咙深处,特别不舒服。
南宫雪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这么多年过去了,她有多想他?他知道吗?
她以为他不会再碰她的,可是男人的反应让她欣喜若狂。
他还愿意碰她,还愿意对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是不是就证明,他心里并不是她想的那样地恨她?
可是为什么?
南宫雪眼里的欣喜都在男人冰冷的脸上瞬间冻结成冰。
即使这个男人做着这样的事情,他的俊美无俦的脸上,依旧冰冷一片,仿佛只是在做一件很平常的事情。
对于他来说,这样的事情只不过是在发泄情绪一般。
南宫雪心里深深地受了伤,他怎么能这样对她?!
于是就在炎夜的动作更加往下的时候,南宫雪终于忍不住一把推开他,抵死不让男人一步。
察觉到南宫雪的抗拒,男人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来,冷酷的眸子里都是嘲讽的笑意,“怎么,刚刚不还说是我的女人?现在跟我装贞洁烈女?”
南宫雪咬唇,倔强的对视上炎夜的目光,“如果你愿意要我,我一定会给你,可是我不希望是这样的。”
不希望在你眼里,我和别的女人一点区别也没有,不过就是一个工具。
听到南宫雪的话,炎夜讥诮地勾起唇角,“你可比别的女人值钱多了。”
一个亿,哪个女人能值一个亿?
“炎夜……”
南宫雪的紧涩让炎夜都忍不住抖了一下,随即一个念头在脑海里产生,这么多年来,她一个男人都没有?
而南宫雪却几乎痛的快要死过去,可是身体的痛又哪里比的上心灵的痛呢?
他还是恨她的……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