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我说云叔离家出走后,电话波姆那边的红莲直接没声音了,不久后她和海瀚便风风火火地赶到我家。看来我失魂得回到家连门都忘记关了,不过细波村也确实堪称“夜不闭户”。
郁闷无比的我竟被他们这种反应弄得有点想笑,似乎这么急的赶过来还可以见云叔最后一面那样。呸呸呸,云叔好好的!我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耳光。
也许有些不愿意相信的事情,必须要亲眼看到血淋淋的事实后才会相信。看到房间里只有我和翼后,红莲和海瀚征征地站在门口。过了一会儿还是海瀚先反应过来,他对我说:“云流什么时候走的,他怎么跟你说?”
“都说是离家出走咯,离家出走还会先打招呼的吗?这里有一封信,你们看看就知道了。”我说完站起来把那张纸递给他们,红莲上前拿过海瀚准备接住的纸,表情凝重地读了起来。
“既然你都接了,麻烦把内容读出来呗。”海瀚在一旁说,但是红莲完全没有理会他,两只不算大还是很有神韵的眼睛直直地看着眼前的东西,恨不得将那细薄之物看穿一般。海瀚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自己凑近去看。
在他们上方,一红一蓝的魂灵似乎也在看信,但是魂兽一般是不识字的。就算是人型魂兽,他(她)也要有高于常兽的思想觉悟和足够的时间才行。对哦一直忘了说,海瀚的魂兽是一只萌萌哒的小海狮——涛涛,身上的颜色是蓝白相间的。
在等红莲和海瀚把信看完的时候,我又坐回床上默默地摸起翼的羽毛。反正云叔暂时不睡这张床了,翼掉点毛在上面也无妨……
房间里似乎鸦雀无声了好久,直到红莲拿着信的那只手突然放下,海瀚说了一句:“哎你怎么看这么快啊,我还没看完呢!”红莲不耐烦地把信塞到他手里,说:“他就这么爱逞英雄是吧?都说上吊还要喘口气(咦这里也有这句俗话?),他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吗?”
“云叔在里面说了,情况紧急……”我弱弱地说了一句。红莲双手抱在**,继续皱着眉头不满地说:“再紧急也不能不顾自己的身体啊,能紧急到明天就是世界末日的地步吗?”
“嗯……果然是云流一贯的作风,不过我觉得他这次是鲁莽了一点。”海瀚看完了信,把纸张折好拿回给我。
我默默地接过纸张后又听到红莲说:“灵风,我们不是在责备你云叔不负责任或者爱抢风头。只是想想就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一个人行动风险太大了!海瀚,你治疗过云流的人应该很清楚吧?”
“啊?哦哦,是啊!昨天给云流治疗的时候虽然只发现了几处被毒蛇咬伤的地方,但是毒效可不一般,我也无能为力。幸好云流备有特制的解毒药,不过再怎么说毒效肯定对身体造成影响了。云流战斗时消耗的魂力又那么多……”
“嗯,我知道你们都是担心云叔才会这么说的。但是现在人走都走了,我们说再多也没用了。”我对他们微笑了一下,慢慢走到书桌边把信收进抽屉里。
接着我听到海瀚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一样欢快地说:“对了,说不定云流不是一个人行动。刚刚信上都说了那个女魔头很可能是猎魂师刺杀者组织的人,而我们这边正好有一个反刺杀者组织的人呢!”
“你是说……禾雀?”红莲也恍然大悟,但不知为何表情有一丝不悦的感觉。禾雀?记得之前云叔他们在聊天的时候提到过,我们细波村五大驯魂师之一,性别为女。
“对啊!他们目标一样,又是老相识,出去行动不一起组个队也说不过去啊!而且禾雀的实力比云叔差不了多远。”海瀚的语气听起来又高兴了不少,仿佛他的猜测已经变成了事实。我似乎看到涛涛在“水晶球”(魂灵)里拍着手掌,心想真是乐观可爱的一对搭档。
“嗯……希望如此吧,可以有个照应。”红莲像从嘴里飘出几个气音,就算海瀚是再单纯的人也听得出她的不高兴,于是他又说:“不要这样啦,比起我们,禾雀陪着云流是比较合适的。”
这句话像突然点燃了红莲,她马上大声地朝海瀚扔出一大堆话:“我们几个里面就你最菜,还好意思说!细波村越来越不安全,那家伙一直不回来就算了,现在连这个都往外面跑!就他们有事情忙吗?我放着皇宫和公主不守跑回这里,要是村子里的人出了什么事的话……(巴拉巴拉)”
海瀚瞪大着眼睛没有说话,我也纳闷他说错什么了。红莲叽里呱啦地说了一会儿,突然停了下来,说了句“对不起”后就匆匆跑掉了。
我和海瀚在原地面面相觑,我担心他莫名其妙挨了这顿骂会委屈不已,没想到他还是笑着对我说:“灵风没吓着吧?红莲那人就这样,她心地倒是不坏的。我刚才……应该不经意中让她想起**的事情了。”
“**的事情,和你们说的禾雀有关吗?”
“我们大人的事情你就不要知道太多啦~总之禾雀也是一个很好的人,要是云流真的是跟她在一起的话我们就可以完全放心了!”
“我真的对那个人很好奇耶,起码让我知道她的魂术和魂器类型,不过分吧?”
“哈哈那就告诉你吧,禾雀是魂器是一把颜色纯净得近乎透明的水晶法杖,毫无疑问她自然是法师型的驯魂师。她的元素是冰,是个无论什么时候头脑都清醒得不得了的人。”
“哦……”
“好啦别的我就不说了,反正你迟早会见到她的。那么我也该回去了。”于是我把海瀚送到门口,他走之前语重心长对我说:“记得云流不在,我们要更加勇敢地承担起守护村子的责任。”
我看到海瀚坚定的目光,点点头也坚定地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