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吵……耳边是震耳欲聋的风声,风吹在脸上也竟然像刀子割着一样痛。我十分不舒服地睁开眼睛,发现自己飞在了空中!四面高得遮住其他山峰的高山,下面呈凹形的峡谷……这个地方我再熟悉不过了——风啸谷。
奇怪了我不是在搭火车吗?难道又在做梦……但不是都说在梦里是感觉不到痛的吗?为什么我觉得被这风吹得痛不欲生的?不管怎样还是逃出风啸谷好了。但是不管我怎么努力飞行,始终只能被困在这里。平时的话就算我待在空中不动,没过多久也会被风啸谷傲娇的风扔出去,可是今天……
“呃!”我感觉右脸颊被什么东西刮得生疼,用手摸了一下,发现自己竟然流血了。暗器?可是这周围除了呼啸的风什么也没有啊。
接着又一下被割伤的感觉,这次是手臂。很快全身上下陆续出现了这种感觉,像有无数的刀子在叫嚣。我终于痛得忍不住眼泪,但是那种钻心刺骨的感觉还在继续。风,在**我?这太可怕了,绝对是梦!可是要怎么醒过来?靠疼痛是不可能的了,谁能来叫醒我……
“灵风?灵风!”
“嗯……”我终于摆脱可怕的噩梦了?可是我不敢动弹,好像身上有无数的伤口,一动就会血流不止。连睁开眼睛的时候都是小心翼翼地,然而我很快被眼前的景象治愈:我还在火车摇摇晃晃的车厢里,但是窗外的景色已经变成了一片纯净的蔚蓝——海终于出现了。
一望无际,与天际线相接的海洋。靠近海岸的海水竟是翡翠般的碧绿,越往远处海水依次变为淡蓝和深蓝,都在已经高高悬挂在万里无云的天空的太阳下闪着亮光。海水行驶着几艘不小的渔船,它们正在缓缓地往岸边行驶,估计是早上出去打渔的渔民们回来了。海水跟书上说的一样,清得可以看到阳光倒映在水里的光影。
“灵风你刚才是不是做恶梦了?我看你的表情很痛苦啊。”当我正沉浸在窗外美景的时候,翼又跟我说话了。我只能很不情愿地回想起刚才的梦,然后心有余悸地马上低下头去看自己的手臂。明明知道是梦啊,怎么会留下伤口呢……
我实在不愿意再把梦的内容重复给翼听,于是只能敷衍地说:“是啊,确实令人不怎么愉快的梦呢……对了你什么时候醒来的?”
“挺久的,闻到海风的咸味的时候就醒过来了。”翼可能没见过海吧,对海风的味道这么**。而且它虽然表面不动声色,但是看着窗外海景时眼睛发出的亮光就已经道出它的喜悦了。
“哦,看来已经到了南大陆了呢!”我伸了个懒腰,有点酸痛的脖子让我知道我是睡了挺久的。音乐应该早就停了,车厢里的风声显得更嘈杂,刚才的梦让我不禁伸出手把窗户关小了一些。我和翼在接下来的路程里就一直痴痴地看着这片宁静的海水,看波涛卷着阳光一路送到岸边,海鸥等水鸟正在空中盘旋、歌唱……
火车又开了一会儿,沿途就看不到海了,车厢里的广播波姆提醒说不久火车将到达我们的目的地。然而下了车站以后我还是要搭马车才能到达细波村,灵风的家乡。
走出车站以后,我看到不远处有两辆马车,它们的主人正各叼着一根烟卷在一旁聊天。本来以为他们会像出租车司机那样互相抢客的,没想到其中一个微微点头示意了一下,另一个便掐灭烟头向我走了过来。做生意都能互相礼让?现在在那些小镇小村里面也很少见了吧,我不禁有点感动。
就在我准备乘上一辆马车的时候,两名像风一般的男子瞬间从天上降落下来。我定睛一看:“云叔!疾羽!”真的是个很大的惊喜啊,这么久以后我都被他们忽略习惯了,虽然我知道他们不是故意的。不过等一下,没有融魂……云叔是怎么飞过来的?
“小风风,我们来接你回家咯~”久违的疾羽贱贱的声音啊,我虽然很高兴但还是友情提醒他一句:“不要再叫那么肉麻的名字了!”
“灵风是当队长了吧?能提前完成学院的学期目标也是不错的,值得表扬。”云叔今天反常地穿了一件天蓝色的五分袖上衣(因为我以为他跟冷弦月一样只好黑白灰系列),脖子上还戴了一条坠着青色玉石的银链,估计是对魂力有益的那类首饰。云叔肤色健康的脸庞上黑眼圈有点重,而且我记得他的皮肤本来也挺白皙的。不过这样显得他健朗一点,少了几分原本的忧郁。
“啊?过奖过奖,也多亏了我几个优秀的队员们啊。”我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嗯,能和煦阳、蝶梦和弦月成为搭档确实是你的运气啊!”
“请问……你们的马车还坐不坐的啦?”马车夫忍不住打断我们。云叔转过头对他说道:“不用了,不好意思啦!”然后又跟我说:“这么好的天气,不飞着回去不是可惜了?”
“我自己是可以飞啦,那行李怎么办?”其实我本来也想这么做的,可是不认识路呀……现在让云叔飞在我前面就可以了。
“没让你自己飞啊,难道不想重温一下御剑飞行的感觉吗~”这次说话的是疾羽。御剑飞行?这个词在《仙剑奇侠传》里倒是见了不少,难道云叔的魂术是这种类型的?话说我还没见识过云叔的魂术呢。
我正想发问,疾羽就把他的两个手心互相对着,放在自己的**。接着数不清的白色羽毛瞬间从疾羽的两手间飞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