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又是做梦吗?就在我对刚刚的冷风纳闷不已的时候,我又马上感觉到家里有一股异常强大而且陌生的魂力。是的,一股跟云叔融魂后可能不相上下,但是让我感觉很不舒服的力量……
“翼!快点醒醒,我们可能有危险了。”我不敢大声说话,但是翼应该也跟我有一样的感觉,因为我刚开口的时候翼已经飞进我的身体——进行融魂了。我立刻往身上披了件外套,把风翼弓握在手里,然后轻盈而且快速地下床跑向房门。
我刚把门的把手拧开,就看到一道白光在屋里闪了一下,伴随着窗户的玻璃和器皿破碎的声音。果然有不速之客来访了。
我快速地跑到客厅,眼前一片狼藉,密集的雨水正透过残破的窗户飘散进来。窗外不停地闪烁着白色和墨绿色交替的光芒,我知道那一定不是闪电。
“魂术:风之羽!”我像一支离弦之箭飞出窗外,在湿漉漉的夜幕中,两个人影正在街道上进行激烈的打斗。其中一个人身上散发着猎魂师和死兽特有的充满戾气的黑光,另一个自然是云叔,看来那个猎魂师刚才直接进屋向云叔发起了袭击。
“灵风,注意保护村民!我来牵制这家伙!”我拿起风翼弓正准备攻击猎魂师的时候听到云叔对我喊。对哦街道两边可都是住满了村民的,猎魂师可以轻易地杀害手无寸铁的他们。刚才的打斗声吵醒了一些村民,他们正一脸不明状况地探出头来看发生了什么事情。
“哈哈哈哈,亏你沐云流还是个隐世高人,这么婆婆妈妈的!”猎魂师突然说话了,居然是个女人,声音成熟而充满魅力。她接着说:“要是我对这些卑贱的蝼蚁感兴趣的话,刚才就可以下手了,何必跑到你家先去打个招呼?”
“谁知道你在打什么算盘?”云叔的语气里带有他少见的怒气。
“哦?这么明显还看不出来吗?是你啊!”女猎魂师说完狰狞地一吼:“魂术:万蛇出洞!”接着无数条颜色鲜艳的发着幽光的蛇从她的袖子里飞出,如饿狼般扑向云叔。
“魂术:剑侍卫!”云叔将出云变成几把浮空的剑,然后依次向前方发出,将那些毒蛇切成了碎片。我知道这时候应该帮忙,但是谁知道女猎魂师说的对村民没兴趣是不是真的,于是我决定还是先带着村民撤离比较好。
“你确定那几**具剑挡得了我吗?魂术:蛇缚•爆!”幸好女猎魂师在全神贯注地攻击云叔,没有理会在帮助村民撤离的我。她应该是引爆了刚才的毒蛇,打算毁坏云叔的剑。我无暇观看他们的战斗,马不停蹄地把村民们从家里叫出来,用“乘风”让他们尽可能地远离这里。
可是街道的另一边怎么办啊?就在这时候我看到对面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道水幕,像一个结界那样保护着村民们的房子。在水幕延续不到的后半段,则燃起了一道壮观的火墙。
是啊我怎么忘了,还有红莲和海瀚!那等我这边的村民撤退完毕,我们就可以对侵略者进行围殴讨伐了。
女猎魂师和云叔又僵持了一会儿,突然召唤出几条巨型的蟒蛇向我们这边移动。估计是打了一会儿才知道云叔没那么好对付,于是打算让我们陷入危险,以此来分散他的注意力。我就说嘛,猎魂师怎么可能会有不伤害无辜的恻隐之心,幸好已经让村民撤退得差不多了。
“魂术:暴风围篱!”我迅速在面前制造出一道有攻击性的风墙,那条冲在最前面的蟒蛇冷不防地被卷进暴风里,发出几声难听的“嘶嘶”声后变成黑烟消失掉。
这个魂术跟海瀚的水幕以及红莲的火墙一样,是防御型的魂术,但是如果敌人硬碰硬的话就会被卷进暴风里,被风刃进行攻击。将风塑造成各种形态的实物,并且普遍拥有风刃的锋利性,这就是我特训后感受到最明显的变化。
其他几条蛇也不笨,看到自己的同伴灰飞烟灭的马上停了下来,转成通过喷射毒液破坏“暴风围篱”。趁这个时间我又让几户人家乘上小翅膀撤离,其中有一个年迈的老人,幸好在两个成年人一左一右的搀扶下也算顺利离开了。
在我觉得“暴风围篱”差不多要崩溃的时候,我先做好准备发起下次攻击。
“魂术:风之形•鸽群!”这个魂术和风凤凰差不多,就是把风的形状换成一群白鸽。这样的话虽然威力变小了,但是不需要多少魂力因子,更方便快速施放。而且多而密集的“白鸽”会让敌人眼花缭乱,从而达到干扰的效果的~(翼:“真的吗?”)
是不是真的我不确定,但是当那几条蟒蛇破坏掉“暴风围篱”并且猜到了我有下一步的攻击,所以继续保持着毒液喷射的状态时,看到密密麻麻的鸽群它们明显懵逼了一下。我指挥鸽群躲避它们已经乱掉分寸的攻击,尽量让每一只鸽子都能打到蟒蛇。结果令人满意,本来象征着和平的白鸽葬送了它们。
到这时,这条街道的村民都撤退完毕了。在其他地点的村民听到这么明显的战斗动静,一定会自己逃离到云叔事先在村尾设好的应急结界,第一次的“魔鬼鱼事件”后我们就和所有的村民商量好了。
那么接下来……咦,人呢?
“灵风,上面!”翼提醒我抬起了头,我看到一团黑压压的东西正向我砸来。
“我去!魂术:风之羽!”我向前飞出一段距离,躲开那堆不知道是什么的可怕物质。原来他们的战斗地点已经转移到天上了。
在云叔魂术发出的道道白光中,我看到那个女猎魂师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武器似乎是造型特别的手里剑还是匕首什么的。空中的风让她戴不稳斗篷的帽子,于是一头乌黑得与夜色融为一体的秀发像鬼魅一样在飘动着。
等等,我怎么觉得她冰冷的侧脸好像某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