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两个人会这么像……对了刚才校长说过。
“姐妹?”这两个字像是一缕气一样从我的嘴里飘出,楚煦阳马上把它像香烟的烟雾那样扑灭掉:“弦月可从来没有跟我们说过她有姐姐!”
校长一针见血:“如果你有一个猎魂师头目的姐姐或妹妹,你会承认吗?”说完后办公室里死一般的寂静,只有喷泉涓涓的水流声。似乎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校长才又缓缓地说道:“所以从你们进来开始我就一直在纠结,要不要跟你们说这些。”
“会不会是有人假扮成弦月的样子?化形魂术也是猎魂师一贯擅长的把戏……”云蝶梦的声音有些**,似乎讲的话连自己都说服不了。
“那你觉得别人是为什么要假扮成冷弦月而不是别人呢?其实我们也有考虑过,因为冷弦月的父亲就是‘荆棘鸟’组织的重要人物。”
“什么!”校长给的信息让我们三个不约而同地大喊出来。
和猎魂师的刺杀者组织相对立,“荆棘鸟”就是皇宫反猎魂师刺杀的一个组织。据说里面的人不是刺客却比刺客更可怕,他们从小就被培养成精通刺杀之术,以此来更好地反猎魂师刺杀者的秘密武器。
不过特别不近人情的是,那些人从小也被灌输了誓死保卫皇室和索尔大陆的思想。所以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只要有必要,就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就跟所谓的“死士”一样。这也跟荆棘鸟这种真实性还有待考证的奇特生物的习性很相似,所以组织名就叫“荆棘鸟”。
(荆棘鸟又称刺鸟或翡翠鸟,据说原本是南美的一种珍稀鸟类,因其擅长在荆棘灌木丛中觅食,其羽毛像燃烧的火焰般鲜艳而得名荆棘鸟。据说其一生只歌唱一次,因为从离开巢开始,便执着不停地寻找荆棘树。当它如愿以偿时,就把自己**的身体扎进一株最长、最尖的荆棘上,流着血泪放声歌唱——那凄美动人、婉转如霞的歌声使人间所有的声音刹那间黯然失色!一曲终了,荆棘鸟终于气竭命殒,以身殉歌——以一种惨烈的悲壮塑造了永恒的美丽,给人们留下一段悲怆的绝唱。)
“看来冷弦月连这件事情也没跟你们说。她自幼丧母,父亲经常因为出任务在外,后来连她的姐姐也离家出走,再也没有回来过。所以很多人觉得冷弦月的性格有些冰冷古怪,大概很大一部分是由于家庭的原因。”
“弦月的性格一点也不怪!”楚煦阳大声地说,我站在他旁边都被吓了一跳。我觉得这么跟校长讲话实在不礼貌,于是轻轻戳了一下楚煦阳的后背,他才小声地说了句“不好意思”。
明智的校长怎么可能看不出楚煦阳对冷弦月的心思,但她还是不客气地说:“现在冷弦月下落不明,她父亲也表示不知道她的行踪。所以我们都在猜测她是去寻找自己的亲生姐姐了,而她姐姐又几乎可以被认定为就是刺杀者组织的头目‘离’。所以冷弦月会不会助她姐姐一臂之力我们也说不准……”
“什么一臂之力啊,你们就不会往好的方向想吗?为什么不说她是去劝她姐姐回头是岸或者直接武力降服!”楚煦阳的情绪更激动了,校长还是固执地反问:“如果是为了驯魂师的利益的话,她干嘛不协助她的父亲?而是要一个人几乎没有胜算地行动?”
“弦月有她自己的选择自由,你们就不允许她深入虎穴去当卧底什么的吗?”校长冷笑了一声:“当卧底也要先帮他们做事吧?起码得杀一两个人以表真心才能进去,这么说的话你就是承认冷弦月帮他们杀人了!”
“靠!老家伙你不要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就可以对别人评头论足肆意猜测,为什么非要认定弦月背叛我们!”
“她这个人我们哪里看得透?上次死兽大规模袭击学院的时候她不就突然伤害自己人吗?还是自己的好朋友呢!”校长的助手也帮腔道,当事人云蝶梦在一边快要哭出来了:“弦月那次是被人控制了啊……”
“那为什么别人不会被控制?有了第一次的先例后面就可能再出现那种状况,说不定这次也是!”平和的校长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愠色,她的魂兽似乎也会随着改变情绪,尾巴上的羽毛鲜红得就像燃烧了起来一样。
“蝶梦,跟这些狗屁不通的人说什么还有用!”我意识到场面就快要失控了,马上呵斥道:“煦阳,不能这么跟校长讲话!”
“灵风,都什么时候了你不帮我们说话?”楚煦阳难以置信地看着我,我沉了沉气说:“不管事实怎么样,这么跟校长讲话就是不对的。”
“嗯?好,好!看来你学得太认真,把他们那些腐朽顽固的老古董思想也学进去了。”
“楚煦阳,要是还当我是你队长的话,跟校长和她的助手小姐说声抱歉。”我的声音冰冷得自己都被吓到,眼睛不眨一下地盯着眼前这个高我不少的人。
楚煦阳先是眼睛充满愤怒的火焰,然后把脸一横,咬着牙说了“对不起”就转身走掉。
“灵风你今天是怎么了,连你也不相信弦月了吗?”云蝶梦的眼眶已经红了,满是泪水。我尽管心软得要命,但还是假装镇定地走到校长的面前,然后郑重其事地说:“我替煦阳跟你们道歉,他确实过激了。”
校长又换上了和蔼的笑容,说:“没事我不介意的。我果然没看错人,灵风是很明白事理的一个人。”
我谦虚地点点头:“谢谢校长的夸奖,那么接下来我也要代表我在场的两位队员跟您说件事了。”
“说吧,你对冷弦月的事情有什么看法。”
“不不,我想说的是,请让我们几个休学一段时间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