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我意识到气氛有些不对劲,但眼神已经不受控制般地留在了云蝶梦身上。所以当她讲着讲着刚好抬起眼睛的时候,我们的视线正好撞到了一起。她马上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又低下头去,呢喃着说:“啊不知不觉……啰里啰嗦地讲了一大堆,我只是一时有感而发。”
“没事啊我没有不耐烦,你也是一个好得谁也无法替代的好伙伴,我们的挚友。”我还是忍不住直直地看着云蝶梦,发现她的脸颊有点变红了。
“这煦阳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了,跟项将军彻夜长谈也有可能。你的后遗症那么严重,还是先休息吧,等一下我去跟婉他们商量一下明天怎么安排。”云蝶梦说着起身就要走,我连忙说:“我已经没事了,吃饱后精神和力气都有,暂时睡不着呢。”
“呃……其实这房间有点闷,我出去透透气。”云蝶梦还是头也不回地走出了房间。我摇摇头,在房间里找起暖气的遥控器或者调控开关什么的,结果一无所获。咦,我现在又觉得不热不闷了。
我去,难道这种感觉是……怎么可能嘛,我一直都当云蝶梦是妹妹的。不过刚才房间里的气氛是有些怪怪的。现在她和楚煦阳都不在了,连翼也出去“鬼混”,我一个人在房间里无聊得貌似只能睡觉了。
出去走走吧?楚煦阳都把我说得伤势那么严重了,要是这么光明正大地走出去,他不是又要跟别人解释了?想来想去,我还是默默地走到门边,一手关门一手关灯,然后摸黑回到床上睡觉。
话说连翼都不在耶,真是难得的“孤独”。不过话说回来,一个人霸占着这么充足的暖气和又大又软的一张床,好像也挺过瘾的!
接着不知道是环境太好还是我的后遗症又犯了,下午睡得挺饱的我吃了一顿饭又觉得眼皮很重。算了是你们要走的,等会儿再来找我聊天也没用了,睡觉……
事实证明我的朋友们很自觉,我睡着以后真的没有人来打扰我,我因此一觉睡到了自然醒。醒来的时候已经有些许阳光了,但是被窗帘阻隔住,照不进房间里来。
我还没有转过头看翼在不在,一个圆润的球球就跳上了我的肩膀:“灵风,早安。”我笑了笑,说:“早啊,翼。昨晚玩得开心吧?”
“开心啊!在学院里都很少有跟这么多魂兽一起聊天的机会呢,我昨天还打算在院子里给它们表演花式飞行来的,不过它们都说外面太冷了。幸好这房子够大,我在一楼的大厅也可以秀一把!”
“厉害了我的翼。你就好啦,我一个晚上在这里发霉!”
“对了我就奇怪你只是有点虚弱而已,怎么就连饭都不能自己吃了?不过我看到项洺心跟着煦阳来这个房间,瞬间就明白了。”
“哟,你还挺会揣摩人的心思了!不过也好,这一觉睡得太踏实了~对了,我们今天没有行程安排吗?我这么晚才起来……”
“有安排啊,不过你睡这么晚反而合理,不然煦阳怎么解释啊?”
“我还能说什么,所以昨晚吃饱后我都不敢出去啊!该刷牙了。”我正往卫生间走去(应该是每个客房都有一个,不愧是土豪之家),突然发现隔着玻璃窗还能听到的细微声音。于是我先走到窗边,一把掀开阻隔着阳光的窗帘,然后就看到了院子里热闹非凡的场面。
在雪地上,项洺心竟然和几个枪炮师在打枪,没错就是打枪。不过枪炮师们用的是魂器,项洺心用的是普通的兵器步枪。几个佣人正在忙碌地往一个装置里铲雪,那个像炮管一样的东西则不断喷出雪球,项洺心他们手起枪出,“咻咻”地几下就把雪球打成雪渣渣。
我忽略了早上起来时**里自己很不喜欢的气味,饶有趣味地趴在窗台看了起来。现在估计都快中午了,阳光晒在身上暖暖的,一点也不觉得冷。
枪炮师们虽然枪法准,子弹的花样也多,但是我的目光却更多的在项洺心身上。因为在这之前,我还真的没有看过一个不是驯魂师的女孩子用过枪,而且用得这么好。起码我看了好一会儿,她都弹无虚发。
就在项洺心又举起枪准备一波新的攻势时,她突然回过头看向了我。我被这么迅速的动作吓了一跳,一下子不知道怎么反应,于是只能有些尴尬地给了她一个微笑。项洺心也礼貌地微笑着点点头,又专心于自己的射击。倒是有几个女佣咧着嘴笑,还跟旁边的人似乎美滋滋地说了几句什么话。
对了我一定一副刚起床的样子,牙没刷、脸没洗、头发没梳,还随意地穿着睡觉穿的衣服。反应过来后我马上从窗边撤离,还顺便把窗帘又拉上了。我虽然没有楚煦阳那么在意自己的形象,但是这下子还真的挺不好意思的,于是我二话不说走到卫生间的镜子面前。
“衣服和头发都没乱啊……”我刚才都忘了身上穿着毛衣,而且因为睡得太老实,头发都没有怎么变乱。牙刷没刷,脸洗没洗,那么远也看不出来吧,那刚才她们为什么是那个表情啊?
算了还是先把自己打理打理好吧。话说我怎么觉得镜子里的自己脸又苍白了一些,真像楚煦阳说的小白脸了……
我洗漱完出来准备换衣服的时候,看到翼变成了魂兽状态,也饶有趣味地站在窗边晒太阳看射击。刚好这时楚煦阳也推门而进,还一边嚷嚷道:“好兄弟啊,太感谢你这么配合了!从昨晚到现在就没出过房间,把你闷坏了吧?”
我一边穿上棉裤一边说:“我刚醒不久啊。”楚煦阳一惊:“不是吧,你怎么能睡成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