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到魂器店后,楚煦阳他们都把自己的魂器拿给大叔看。因为冷弦月的暗器太多把,她只拿了一对匕首出来做代表。
大叔看着每把魂器,露出了一丝惊讶的神情,问:“这些都是你们的魂兽自带的魂器吗?”
“对啊,有什么问题吗?”
大叔回答:“没有没有,反而都很不错,一点也不比大多数魂器师精工打造的差,简直不像你们这么年轻的驯魂师拥有的魂器了……”
听了大叔这个皇城首席魂器师的赞美,楚煦阳他们估计心里都乐开了花。
作为发言代表的楚煦阳强装镇定地说:“所以大叔,可以快点帮我们焕魂吗?我们还要研究试炼的内容,四象幻境呢。”
大叔笑了笑,对楚煦阳说:“你们不是羡慕灵风得到了一把好魂器吗?我也可以帮你们改进一下魂器,至于价格……也可以免费的。”
润土:“一把还好说,这样的话必须给报酬你们了。不过不用担心,我来帮灵风他们付。”
云蝶梦惊喜地问:“真的吗?改进得像灵风的魂器那样的!”
大叔回答:“那倒不行,都相当于回炉重造了。我说的是,增加魂器的第二形态。”
楚煦阳兴奋起来了:“哇真的吗?那也很好啊,就拜托老板啦!”
冷弦月则以一个足够表示礼貌的幅度鞠躬,说了声“谢谢”。
我问楚煦阳他们:“你知道第二形态怎么用吗?我都还没研究出来呢。”
楚煦阳笑了笑,胸有成竹地说:“说不定我们资质比你好些,可以很快领悟呢~”
我:“行行行,确实有道理。”
冷弦月问:“请问需要多久呢?我们后天就有重要的事情要用到魂器了。”
大叔:“今天开始的话,至少要到后天晚上才能拿到。不知道你们说的,重要的事情是什么呢?”
冷弦月:“就是刚才煦阳说的四象幻境啊,是为了获得开发“第二魂力源”的资格的试炼。”
老板娘:“哦你们说那个啊,那是大后天举行的。”
大叔:“对啊,就算魂器是在后天晚上赶制出来,你们也有时间适应的。”
“我记得云叔明明说是后天的,看来他记错时间了?”
老板娘笑了笑:“沐将军是贵人,一时忘了这种事情也正常。”
冷弦月还是不放心,毕竟在我们四个人里面,她算是一个数据控,即对魂器各方面的准确性特别重视。
(虽然我到现在都数不清冷弦月的魂器类型,飞镖、银针、苦无、匕首、小型炸弹……)
只见冷弦月问:“但是要使用魂器的第二形态,应该也需要时间来锻炼吧?”
大叔:“理论上是的,不过因为你们三个本身用的就是自己的武器,所以拿到的时候应该自然而然地就会使用第二状态了,不用费多少功夫的。”
这下我不乐意了:“那么好!我都不知道要什么时候才能解锁呢……”
翼:“解锁什么?风神弓没锁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啦……解锁是指通过软件或者硬件手段,解除移动通讯设备对于运营网络的限制,在游戏里则是通过任务或者购买的方式,获得一些新角色或新关卡的使用权利。”
翼:“听不懂。”
“正常。”(事实上我也只敢在心里跟翼一个人说,不对,是一只鹰。)
云蝶梦也犹豫不决,楚煦阳劝她和冷弦月说:“我们就试试吧,魂器有了两种形态,战斗起来会更灵活的。我爸的魂器就是火枪和火炮两种,耍起来别提多威风了!”
我:“呃……这两种武器从本质上都是一样的吧,都是枪炮类的。”
楚煦阳:“不一样就是不一样!”
“行行行,怕了你。”
云蝶梦:“我们是怕……麻烦到人家。”
其实云蝶梦和冷弦月顾虑的,除了来不来得及参加试炼以外,应该还在想大叔是因为云叔和楚龙天的面子才帮我和楚煦阳的,对于她们似乎就没有义务帮忙了。
于是我也劝说道:“蝶梦,弦月,试试嘛!那样我们一起通过试炼的几率就更大了啊,我们蕴之队可是要一直一起作战的!”
我这句话表明了云蝶梦和冷弦月是我们的亲密战友,即告诉大叔也要给她们面子。
云蝶梦和冷弦月又想了一会儿,最后终于答应了。
不过我又产生了一个新问题:“驯魂师可以和自己的魂器分开吗?要魂器存在的话,不是要一直维持融魂状态吗?”
大叔回答我:“本来的确是要那样的,所以要把魂器放到特殊的装置里就可以了。”
“原来是这样……”
大叔又问楚煦阳他们:“你们对魂器的类型有什么偏好吗?”
楚煦阳想了想,说:“我觉得火枪就挺好用的,不仅是受我爸的影响,我也的确需要远程攻击的魂器。”
大叔有点为难地说:“枪变成火枪,这跨度有点大啊,可能这么短的时间内实现不了……”
楚煦阳:“这样啊,那您就看着做吧,尽量灵活一点的就行了。”
大叔:“没问题,那两位美女呢?”
云蝶梦:“呃……怎么方便就怎么做吧,不是重型武器就行了。”冷弦月说:“跟她一样,还有工程不要太大了。还是那句话,不希望给您太大的工作量。”
云蝶梦听了也连忙补充:“没错没错,我也是这么想的。”
大叔有点欣慰地笑了笑,说:“真懂事这两个小姑娘,要是我以后的女儿也这样就好了。”
老板娘在一旁作娇羞态:“讨厌,又当着别人的面说这种话~”
大叔:“哈哈这有什么,你们说是吧?(我们连忙点头)那好,没有问题的话我就动工了,做好了再联系你们。你们找个人给我留个电话就好了。”
我:“我的电话波姆丢了,还没买新的呢。”
楚煦阳:“留我的吧,我妈昨天给我带来的。”
在楚煦阳告诉大叔电话号码的时候,我忍不住问老板娘:“老板平时是在这里锻造魂器的吗?怎么好像没有火炉什么的那些工具。”
老板娘回答我:“就是在刚才你们进去的那个房间,别看你们进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其实大有玄机呢!”
我恍然大悟:“厉害厉害,那么煦阳他们的魂器就拜托你们了。”
老板娘回答:“放心放心,交给我们就万无一失了。”
我看了一下时间,对楚煦阳他们说:“不知不觉都过了一个下午了。”
楚煦阳笑了笑:“又饿了是不是?”
我无奈地回答:“没那么夸张好不好?我是想说,我们一起看一次日落吧。”
云蝶梦诧异:“日落,怎么突然这么浪漫了?”
“记得我们在细波村看日出的日子吗?尽管在一起经历了那么多事情,那段时光仍然是我最怀念的……”
我说着说着竟自己先动情了。
楚煦阳连忙说:“好了好了,怎么说**就**,看日落还不简单,再上去上面就行了呗。”
冷弦月:“我也好久没有看过日落了。”
云蝶梦:“嘻嘻,那我们还等什么呀~”
于是我们说着就跟老板老板娘道别,打算往传送阵跑,润土对我们说:“我就不打扰你们了吧,先走了。”
我喊住他:“别啊,一起呗!”
润土:“你们四个人的回忆杀,我掺和什么?”
“回忆杀”,是由《火影忍者》热播而发扬光大的关于人物黑历史的设定。有回忆者必被杀故称回忆杀。后也被用作形容那些难以忘记的青春记忆。
润土还知道这个词,看来真是越来越跟得上潮流了呀。
我对他说:“你也是我的朋友啊!而且更重要的是,我们需要一个帮我们拍照纪念的人。”
说完楚煦阳他们哈哈大笑起来。
润土有点气愤地说:“我就说嘛,原来还是要我做事。我倒没有意见去见证你们这耀眼夺目的友谊,但是一时半会儿哪来的相机波姆啊?”
“这不简单吗?”我用求助的眼光扫视了一圈魂器店里的美女,刚才我们说得这么大声,她们肯定也听到了。
果然两个有相机波姆的美女马上跑到我们面前,一副“选我的选我的”的样子,不过其中一个快了一步,我们就拿了她的。
其实借东西也是搭讪和发展关系的绝妙方法,正所谓有借有还,借的时候是一次接触,还的时候又是一次接触。
一次借得愉快,就很可能有下一次,一次比一次熟了,关系自然就发展了……
所以对于魂器店的美女来说,借我们相机波姆或许是跟润土发展的机会来的,所谓今时不同往日,现在润土可是由原来的“土包子”变成许多人眼中的“金龟婿”啦。
这么想着,我不禁为自己的机智笑出声。云蝶梦问:“想到什么事情那么高兴?”
“就是等一下我们要一起看日落呗。”
“哦,看把你高兴的。”
当我再次登上城堡的顶端时,太阳已经是一个鸭蛋黄了,但是还没有贴到远方的山峰。
“快快,我们坐在城墙边。润土你也来吧,等一下再帮我们拍照。”
润土担心道:“坐那里太危险了吧?这里那么高……”
我提醒他注意我们的“身份”:“你忘了我们都是驯魂师?会飞的驯魂师。”
楚煦阳:“我和弦月虽然不会飞,但是掉下去的话也是有办法的。”
润土这才敢和我们坐到一起。
过了一会儿,夕阳贴到远山了,远处的地平线上,西天的晚霞挥动着绚丽的纱巾。
膜糊间,橙**的光线把遍地的小草都镀上了一片金**,把地面茂盛的树照成了枫叶林,把盛开的本来不知道是什么颜色的花都变得金灿灿的。
就连肃穆的城堡建筑和冷清的街道,此时都被裹上了一层温暖的颜色。
晚风吹起来,一支支狗尾草摇响一渠黄昏的抒情曲(此意象为本人的想象)。一排排白色的小木屋出现了,像童话一般精致,又像梦一样美……
从以前开始,,别说我从小就老气横秋,我就是很喜欢在黄昏独自静坐,看夕阳渐渐**。
因为较之日出,我总认为日落更加贴近于生活。晴日的傍晚时分,抬眼看西边的天空,常常就不经意地望见明与暗的交接。
场面全由地点而随意,可以是“长河落日圆”的壮阔,也可以是“夕阳无限好”的温馨,甚至在钢筋水泥的丛林里,看日从远方的摩天楼顶沦陷,也别有一番滋味……
还有和日落一样,同样可以说是黄昏的标志的存在——霞。
霞是无所谓有和无的,明暗交替的日落,早已蕴含了无限的变数。红色的圆面一点点地西沉,被那道天与地的界限切割出无数形态来。
天色渐由白亮转青黑,简单的二色之间,却途经了色彩王国中的万千仪态。
不需要刻意,也不需要激动,看落日仅仅需要自然而淡淡的静默。静默之中去体会那简单的短暂时光,悄然发现,里面有丰富的层次,那就是过程之美。
想起一个不知名的诗人吟诵过:“啊,不要忧伤太阳的离去,她正在地球的另一角落冉冉升起。不必慨叹时光的苦短,闭上眼静静等待,将来的某一秒,红色将再次泛起天边。”
想着想着,我不禁被心里久违的,油然而生的诗意,以及被自己富有文采的思绪感动到了,有了一种莫名的想哭的**。
(翼:“灵风你怎么了?好像不太对劲啊。”)
(“别打断我!”)
“好美啊……”
最先在口头上跟我表示“感同身受”之意的人是冷弦月,她也难得这么直接地赞美一样事物,她的头还靠在楚煦阳的肩上,一副小鸟依人的模样。
我假装不满地说:“哇塞哇塞,弦月变得我都快不认识了,明明我是第一个认识她的人耶。”
楚煦阳笑得就像拥有全世界一样:“哈哈,那又怎么样,现在我才是弦月的灵魂伴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