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以为冷潇这么厉害的“冰面具之术”会引起一番不小的议论,但是他们都没什么反应,还是各自闲聊着。
楚煦阳把我拉到沙发上坐下,有点不耐烦地说:“叫你老是这么晚起,弄得我们说话都要说两遍。冷潇这应该是造型魂术的一种,他并不是真正改变自己的长相,只是将自己造出来的脸模型附加到自己身上了。”
“我知道啊,画皮嘛!”
“画皮又是什么东西,又是你读过的一个故事吗?”云蝶梦好奇地凑过来。我一看到她那张放大的脸就有点呼吸不畅,于是连忙说:“说来话长,总之跟刚才煦阳说的几乎一样。”
楚煦阳奇怪地看了我一眼,说道:“高人的计划跟我们这些虾兵蟹将是不能比的。反正在需要我们之前,乖乖待命就行了。”
我调侃楚煦阳:“昨天不是还铁骨铮铮的吗?怎么一夜之间就变成冷潇的忠实侍卫了?”他瞪着我没有说话,倒是孙斌说:“煦阳一定是为大局着想,毕竟现在我们所有人可是跟冷潇一条贼船上的,我是说……同一条船上的。”
“好咯,现在除了听冷潇的指挥,我们也没什么办法啊。对了洺心呢?”
“她缠着婉和容教她魂术呢?”
“啊?”
在接近零摄氏度的冰天雪地中,如果你见到三个女孩子被冻得鼻尖和耳朵通红,边瑟瑟发抖边不停跺脚取暖的话,一定会心生恻隐之情。更何况……是三位很好看的女孩子。
“婉和容在指导洺心感知魂力因子是吧,她们修炼多久了?”我站在门口,忍不住问旁边的云蝶梦。她回答说:“半个小时有了。”
“唉,她们两姐妹也是挺惨的,虽然比我们多几年的经验,不过当导师这种事情还是有点勉强吧?”
“这是洺心提出来的,她父亲的事情肯定让她更迫不及待地想要成为驯魂师了。我们看这样能缓解她的情绪,婉和容也不好意思拒绝了。而且说不定洺心跟你一样很有天赋,练着练着就悟出什么了。”
云蝶梦一本正经地说着,我忍不住笑了一声,说:“那怎么可能,像我这种的绝对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天上地上都只有一个的存在。”
云蝶梦瞥了我一眼:“我昨天说得没错,你和煦阳真的换过来了。”我明白她是在说我不谦虚,只能作罢:“算了开玩笑~不过在索尔大陆上,我绝对是一个特别的存在。虽然我不能确定有没有另外的特别存在。”
“嗯,就凭你时不时大开的脑洞,是挺特别的。”云蝶梦还是一副天真的样子,我却不禁在心里想象,要是我哪天跟他们说“我是另外一个世界来的人”,他们会做出什么反应……
“好了我实在看不下去三个女孩子这么虐待自己,等洺心召唤出魂兽了告诉我。”我说着走进充满暖气的城堡里,同时心里也更同情而佩服几乎整个童年都在这种寒冬里度过的冷弦月和她姐姐。
其实我还想说,冷潇这一去该不会也回不来了吧?就跟昨天也一早就出门的项凌宇一样。但是为了不传播负能量,我还是默默地等开饭……
但是随着太阳在天空中升得越来越高,又逐渐落下来,我的那种预料就越强烈。
午餐后,又刮了一阵子不小的暴风雪,项洺心也没办法和婉、容出去外面了。于是我们几十个人(算上佣人和“扑克脸”们)只能在这个偌大的城堡里面,犹如困兽一般等待着。
尽管暖气开得很足,为了氛围更好的壁炉也燃烧着,但是我们几乎都没有说话的兴致,空气中的温度莫名低到一种程度。
我们就这样百无聊赖地坐着,直到太阳快要下山,佣人们终于有事情忙而走开了,冷潇还是没有回来。
这难道真的是个诅咒,接下来只要有人走出这个城堡就回不来了?不过现在本来就人心惶惶,所以我只能弱弱地说:“我们昨晚应该管冷潇要他的联系方式的。”
“没用的,如果出了意外,用什么方式也联系不上。”项洺心平静地说。我看到她眼神空洞,脸色有些苍白。
楚煦阳:“他这人估计是独来独往惯了,我们这里这么多有战斗力的人他都不利用一下。”
项洺心没有理会他,起身上楼了。
我也拉上楚煦阳和云蝶梦,到二楼有魔水晶的大厅看新闻报道。今天北大陆的频道都被项凌宇的事情给承包了,果然现在还在播。不过尽管那些记者、主播再声情并茂地描述,他们想说的事情都只有一个:人还没找到。
整个北大陆上上下下,各地政府都在开展找人行动,各种搜寻仪器都用上了,不过就是一点成效也不见。
楚龙天将军自然也加入了行动,而且楚煦阳说他昨晚就打电话来,要他无条件地支持相关的行动。幸好楚煦阳在他爸的电话到来之前就先觉悟了,不然又会有一个新的冲突。
不过让人欣慰的就是这段时间里猎魂师也没有出来闹事了,所以对于跟项凌宇没多大关系的老百姓来说,这段时间倒也是难得宁静和安全的。
云蝶梦:“好郁闷啊,看到外面乱成这样,我们什么也做不了。”
“不过现在看来,付出行动了也不见得有用啊,看刚才的报道就知道了。我们得找捷径,从突破口入手。”
楚煦阳问:“比如?”
“比如先找到猎魂师暗杀者的根据地啊!他们抓了人,平时又要生存和活动,总不可能连住的地方也没有吧。可是从我们对猎魂师有认知开始,谁有听说过他们的‘老巢’被人发现的事情?”
“话是这么说,不过他们有老巢的话肯定是很隐蔽的,哪里像我们这样,这么明显的一个大城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