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弦看到我的截图后秒回:“这么巧,你也喜欢韩国的那些东西?而且这首歌挺冷门的其实。”
“对啊我哈韩就哈他们的歌舞,而且我觉得有很多冷门的歌都比大热的歌好听呢,像那首‘可怜’不知道你听过没有,fiestar的。”
“有有!我也很喜欢那首歌,还学了舞呢!可惜不管是歌,还是组合都没有火……既然你哈韩,还多少会跳一点舞吧?”
“嘿嘿,我还真学过一点,不过比你差远了……”
我和阿弦接下来又聊了很多,发现我们竟然有很多共同爱好,很聊得来,我甚至还差点把在索尔大陆的经历告诉了阿弦。
最后我还是忍住了,而且以前没怎么喝过酒的我确实觉得有点醉的感觉,手机都差点拿不稳要砸在自己脸上。
于是在手机的时间显示变成四个零的时候,我发给阿弦:“我们这算所谓的相见恨晚吗?不过还是早点睡吧,明天好好休息,改天再聊。”
阿弦回我:“哈哈好吧,晚安。”
我突然有点明白自己为什么突然想去酒吧了,那似乎是冥冥之中的昭示。而且说实话,不同于前两个撞脸怪,阿弦给我的感觉甚至比我对冷弦月刚开始的印象好多了。
我也发了一个晚安的表情包后就关了微信,但耳机还是舍不得取下(迷恋听音乐的人应该经常会有这种体验)。所以我选择在霏具有磁性的歌声里,带着今晚和阿弦邂逅的美好回忆入睡……
(第二天)
我像高中以来的无数个周日一样,半天睡觉半天在发呆中度过。吃午饭的时候母亲有点埋怨我:“本来打算今天让你爸带你去海边放松放松的,没想到你居然破天荒地喝了酒,睡到现在。”
“妈,我星期天不是一向睡这么晚吗?”
“好像也是哦。算了等你高考完再带你去旅游,想去哪?”
“现在还……没想过,再说吧。”
吃完饭我给阿弦发微信,一边玩游戏一边等她回复,但是她差不多到傍晚的时候才回我,而且说她要准备去酒吧上班了。
“明天星期一耶,还要去上班?”
阿弦这次换成语音回复我了:“必须的啊,不然没钱花了。对了你来吗?看样子是不了吧。”
我虽然很想再见到阿弦,跟她聊天。但想到连续两晚去吵闹的酒吧,而且明天要上课的我又出去到那么晚,然后带着一声酒气回来,现在的爸妈对我再宽容都会有意见的。
我想了想,还是回阿弦:“嗯不去了,你早点收工吧。”
“好。”
微信很快就恢复了本来的冷清,什么红圈红点点一个都见不着。我把手机锁屏,想象着阿弦到晚上的时候就像一朵妖艳的花盛开在舞池中央,而我只能在家里发霉……
这时手机发出了微信的通知声,我一下子又有了精神,心想会不会是阿弦盛情邀请我跟她一起去酒吧?如果是的话,我还真的可能考虑考虑~
然而当我打开手机看到那个红圈圈的来源,又心死地把手机给锁上——消息是曾雪发来的:作业写完了吗?
天呐!我这个好朋友用不用这么对我负责啊?而且更致命的是,昨晚喝酒今天睡觉打游戏,我完全忘了作业这回事儿!
我是一个喜欢幻想和逃避实际的人,而曾雪就是恰恰那个总是把我拉回残酷现实的人,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好朋友是需要互补的原理吗?
我没有回曾雪的信息也没有继续打游戏,而是就坐在椅子上发呆,任凭微信的提示音又一次一次地从手机传出。
响了几次之后,我觉得再不回复曾雪的话她该打电话过来了,所以还是解锁了手机。果然信息都是曾雪发来的:
“不会又在打游戏吧?”
“这次的文综作业都有点难,你要是还没开始的话等到晚上就来不及了!”
“林寒?看来我还是打电话直接一点(微笑表情)。”
我赶紧在屏幕上敲起来:“不用不用,我看到了。”曾雪问:“所以,作业写了吗?”
我用手扶了一下额头,还是实话实说:“还没开始。”
曾雪马上发了一个殴打某个卡通人物的表情包过来,我只能回赠一个摊手的表情过去,接着她直接发了语音:“你的周日都在干嘛?在家里舒舒服服写作业还不好,下个星期开始可是连周日下午都要去学校做模拟题了。好了我只是负责提醒你的,接下来你好自为之吧。”
如果是平时的话我估计会用表情包卖一会儿萌,然后死皮赖脸地拜托曾雪给我提供参**,但今天我不知道怎么没有了那种“兴致”,所以像是本能反应一样发了“噢”过去。
曾雪停了一会儿没有回复,然后才说:“看来你总算有点觉悟了,那我就不说什么了,加油吧。”
微信正式恢复了“死水”的状态,就在我准备关掉它的时候,曾雪又发来:“实在不会就不要死撑,看在老朋友的情面上我还是会帮帮你的。”
我苦笑了一下,把微信和电脑游戏都关了。
我靠在椅子上看出窗外,千篇一律的大热天,阳光莫名觉得烦躁。我抱着“哀莫大于心死”的心情从书包里拿出练习题,即万恶之源——作业。
接下来连周日都要去学校?这么热的天气,什么学校啊这是!
中学老师会跟你说,好好珍惜中学充实的时光,大学的生活就没有这么紧凑而有目标了;大学老师会跟你说,好好珍惜大学自由的时光,工作以后就要听老板呼风唤雨了;而年老的人又会说,好好珍惜工作的时光,因为趁还年轻有奋斗的劲儿……
照这样看,加上童年(包括小学)我们每个阶段的人生都需要珍惜,但是偏偏百分之九十人都不会珍惜自己现阶段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