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啦。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就当朋友一起出去玩呗。那先不说了,你想好再告诉我。”
我点点头,楚阳煦做了一个耍帅的表情:“真的不多聊一会儿?”
“不了,我怕我作业写不完。”
“唉,高三党就是苦逼。好吧你加油,周末见~”
“嗯,再见。”
关掉视频聊天后我觉得稍微轻松了一点,看来男生跟比自己长得帅的人说话就是会有压力的,即使那个人喜欢自己。
虽然是跟一头狼,但是去放松一下也好,最近真的快被那个梦折磨疯了。这天晚上,噩梦还是如约而至。
这次我看着那一个个血红色的胶囊和里面的人,竟控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于是伸手就是一拳打向装着沐灵风的胶囊。
并没有预料之中的疼痛感,看来在梦里不会有疼痛感这件事情是真的。然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我觉得噩梦又升级了。
只见我拳头落下的地方,很快竟破了一个洞,然后里面的红色液体马上涌出来。
很快那个破口越来越大,涌出来的液体也越来越多。曾雪问过我那液体是不是血,现在看来应该是的,黏糊糊而有一股难闻的腥味。
接着其他人的胶囊越逐一的破裂开来,幽蓝色的地面很快就被液体覆盖了。但它还是继续在发光,红跟蓝的强烈对比让我觉得眩晕。
“灵风……灵风……”一个诡异的声音响起,却把我彻底惹怒了,于是我大喊:“我是林寒,不是灵风!林寒!”
没想到那个声音继续说:“你就是灵风,林寒就是灵风……”
“啊啊啊!”尽管连续做了几天噩梦,我还是第一次觉得这么可怕,所以不管在梦里还是在现实中都忍不住大喊起来。
爸妈再次闻声进了我的房间:“又做噩梦了?”
我还没缓过神来,只知道自己出了一身汗。母亲用手给我擦汗,碰到我的额头的时候却吓了一跳:“小寒发烧了?”
听到发烧两个字我才觉得身体确实挺不舒服的,但是只能木讷地点点头。
父亲给我量了体温,差不多四十度的高烧。
如果是在以前,我发烧就是在家吃退烧药和贴退烧贴,但是现在爸妈一点也不敢马虎,二话不说就送医院。
因为身体和精神的双重打击,虽然我实在不想那么快又进医院,但是也没有说什么了,趴在父亲的背上不知道该说睡着还是晕了过去……
对于这来得莫名其妙的高烧,医院都不敢妄自下结论,怀疑是我之前摔到脑子的后遗症,于是我一边被观察一边接受治疗了整整一个星期才退烧。
来医院看望的人跟我上次出事的时候形成鲜明对比,除了曾雪和班上的一些人以外,楚阳煦更是每天罢工(他不是学生,属于一边打工体验生活但是花得更多的富二代)都往医院跑,这让爸妈讶异我什么时候有了一个这么要好的朋友。
实话说除了爸妈和以前还建在的奶奶以外,从来没有人对我这么好。我心想说不定……我真的会接受楚阳煦的感情。
然而要命的是噩梦还是一天都没有停止过,这也是我一直高烧不退的原因。难道这真的是命运的暗示……
等到出院的这一天,爸妈问我有什么想吃的东西或者想做的事情。
我想了一会儿,最后想说出的话连我自己都被吓到了:“爸,妈,这个周末我想去××山……嗯,闻了那么久消毒水的味道,想去呼吸新鲜的空气。”
这下爸妈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母亲说:“小寒,怎么突然想去那里了,那可是你出过事的地方……”
“你们不会不放心吧?我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可能会在同个地方出事两次。”
母亲有点为难地说:“小寒,你应该知道你那次意外对我们的打击有多大,所以……”
“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但是高三的生活真的太郁闷太烦躁了,所以我才忍不住老是往酒吧,又莫名其妙地发烧。我只是想去散散心,绝对保证自己的安全!”
爸妈又小声地商量了一会儿,最后母亲说:“行吧,不过起码让你爸接送,你也不用那么麻烦去坐车。”
我想了想,最多让我爸载我到靠近城区的郊外,等他回去后我再自己搭车去那座山。于是答应道:“好。”
我松了一口气,不过很快也意识到我正面临一个更严峻的问题:如果可能的话,我又要回到索尔大陆了吗?
虽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已经把索尔大陆当成一个神奇的梦境。但是随着云梦蝶、楚阳煦和阿弦的出现,我动摇了。还有这段时间的噩梦……
到了周日这天,父亲在约定好的时间叫醒我后就说下楼拿车去了。
我一边做思想斗争一边洗漱,最终还是决定去那座山看一下,不然的话都不知道噩梦还要持续多久。于是我换好衣服后又拿了手机和钱包准备出门。
但是这时我发现,家里的门被反锁了。
我心想估计是父亲刚才下楼的时候习惯性地锁门了,便在家里找钥匙,结果一把也没找到。包括放在我的房间里,我用的那串。
而且,母亲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出去了。
找不到钥匙,我只能打电话给爸妈,但是他们的手机都关机了。
我一下子愣住,难道他们是故意把我反锁在家里的?不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就因为想保护我?
我莫名地烦躁起来,又捶又踢了几下坚固的不锈钢门后,我又走到客厅的窗边猛地把窗帘拉开。
七楼,楼层之间没有任何的屏障。
看来我只能报警了,说自己被父母软禁在了家里。但是那样的话,警察会不会认为我是一个跟父母在闹矛盾的叛逆少年?
不管了,反正爸妈这种反常的行为已经让我无法理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