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这个峡谷后,我的心情莫名地慌张起来,甚至连呼吸都变得困难了一些。我知道这又是受翼的感觉影响,可是它为什么突然有这么大的反应呢?
我正想说出自己的疑问,就感受到一股充满敌意的力量从身后传来。我下意识地往旁边一躲,同时敏捷地转过身来,看到一道黑色的利刃一般的东西切割在我刚才站的地面上,留下一道骇人的痕迹。
紧接着,上方的空气传来难听的鸟叫声,像乌鸦的,又似乎更凶狠洪亮一些。我这下明白翼为什么会有那种反应了——我们莫名其妙地深入敌营了。
天色瞬间暗了不少,我抬头一看,只见黑压压的一团不知道是东西的正像雨水一样倾泻而下。我觉得现在不应该管这里是不是翼的故乡了,于是拿起风翼弓:“魂术:龙卷之箭!”
龙卷风在“乌云”中打出一个缺口,这时我看到了那些东西是鸟的羽毛,大而尖锐。我马上扇动翅膀飞上去,打算从缺口逃脱,然而其他的羽毛像受到指挥一样,马上转变了方向,又齐齐地向我飞过来。
我眼疾手快地给自己施加了“飞镰甲”后,又用“鹰袭•盘旋”抵挡大部分的羽毛。黑色的羽毛在空中凌乱,破碎,最后轻飘飘地**,如果不是身处危险之中,我倒也会觉得这是一个梦幻而浪漫的场景。
在两个魂术的双重作用下,黑压压的羽毛总算败下阵来,我也幸运地没有受伤。正想小小地松一口气的时候,右边的手臂却猛地感到一阵生疼,与此同时一个黑影迅速地从我身边经过。
刚才我的手臂是有风镰甲的保护作用的,既然我都这么痛了,攻击我的人(或者死兽)肯定更惨。于是我忍住手臂上传来的疼痛感,拉起弓弦准备下一个攻击。
这时,刚才那种情况又出现了,而且比刚才更猛烈。黑影从四面八方袭来,攻击了我以后又跟没事人一样消失不见,或者潜伏起来准备下一次的袭击。
我意识到事情不妙,按照这样的攻击,“飞镰甲”不用多久也会被强制破坏掉。而在没有魂术的庇护下,被这种攻击打上几下我肯定血肉模糊了。所以不管多痛,我还是拉起了弓弦,自身旋转一周的同时射出一圈光箭。
“咻咻咻”,然后是锋利之物****的声音。我知道我的攻击命中了,于是马上环顾四周,希望看到这次我要面对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即使前不久刚经历了一次“世纪大战”,但是当我看清了来者的真面目时,还是忍不住牙齿打颤了几下。
在这个不算很大的峡谷里,空中漂浮着十个以上的黑色光团,而且魂力明显让人感觉到不弱。而且这次的死兽居然是……鹰。似乎跟翼是同个品种的鹰。只是它们因为魂力受到污染,全身的羽毛变得跟乌鸦身上的一样漆黑。眼睛也看不到瞳孔,被血腥的红色充斥着。
我匆匆地环顾了一圈,却在看到其中一只鹰的时候,心里又有一种说不出的像被撞击了一下的感觉。我一开始感到莫名其妙,但是马上反应过来:“翼,难道……”
“不知道。”翼打断我的话。它知道我想说什么——那只鹰是不是它老爸。
翼说过,它的父亲是成为了一位驯魂师的搭档,后来母亲又为了保护它牺牲了。它从家里被带走的时候还很小,所以记不清父亲的长相也很正常,虽然在我看来这些鹰都是一个样子的。
但是所谓“血浓于水”,就像亲人与亲人之间总存在某种默契,魂兽之间的感应应该比人更强烈而准确。所以刚才那种感觉是绝对有依据的,只是翼的父亲应该跟着驯魂师到处闯荡才是。假如这里就是翼的故乡,它为什么回到了这里?还变成了死兽……
凶猛的死兽鹰没有给我们思考的时间,其中一只鸣叫了一声后,它们如一支支离弦之箭将身体发射出去。
“啊不管了,如果这里面有翼的父亲,也不要怪我得罪了。”
“嗯,眼前的死兽都是敌人。”翼说道,语气却不那么坚定。我马上意会到,决定等一下在战斗的时候尽量避开那只鹰。
然而当死兽鹰们从四面八方袭来的时候,所有的想法和考虑都被抛到了九霄云外,我全然只想着怎么躲避,防御和反击。它们还是采取刚才那样的战术,每个个体都把自己当成一把飞舞的利刃,一次次从我身上划过。
每冲过去一只鹰,我的视线就被黑色的羽毛弄得眼花缭乱,那种诡异的叫声也时刻**着我的神经。死兽因为没有灵魂而被称为死兽,它们自然也感觉不到疼痛,所以才会乐此不疲地使用这个战术。
“魂术:落羽!”我让箭雨在我的上方落下,这样死兽们靠近我的时候就会受到攻击。然而它们一看到密集落下的箭雨,马上就脱离了我的攻击范围。
虽然“落羽”没有命中,但是这也给我争取了时间。于是我高度集中精神力,用出身体恢复后新学会的一招:“魂术:导引箭!”
四支绿色的光箭从风翼弓射出,但是它们飞行的轨迹不是笔直的。就跟导弹一样,它们会自动追踪我所认定为敌人的目标,直到打中目标。
意料之中,因为死兽鹰的飞行速度太快,导引箭没办法很快命中目标,而是跟它们玩起“捉迷藏”来。我又拿起风翼弓,打算继续用魂术来扰乱它们,毕竟敌人数量这么多,一来就硬碰硬肯定行不通。
而且根据敌人的强度来看,用电话波姆来呼叫援兵应该是最保险而明智的做法了。于是过了一会儿,我用风元素形成的无数只“鸽子”飞出,与死兽鹰进行了厮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