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纯突然感觉自己现在变成了一个有着资深经验的情感专家,而罗舒就像一个病人,他话刚说完,罗舒立刻沉默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她现在脸上挂满了矛盾,闪烁的灯光将她戴着的那副金丝眼镜变得像一面镜子,镜片上都能清晰的浮现出她内心错综矛盾的波动。
整件事上,叶纯开始慢慢占据了主动,并继续按照自己预定好的剧本往下演。
稍后,他继续说道:“罗姐,我这并不是有意给自己逃避问题,而是再跟你探讨一个数千年来没有答案的哲学问题。你不用想的太复杂,我不是什么教授专家,只是有感而发而已。”
“是吗?我觉得你这是在诡辩。”
良久,罗舒开口了。
她不否认叶纯的这些话有一些直击她心灵,甚至与自己在经历一次婚姻失败后的感悟不谋而合。可在她看来,这并不代表男人就可以堂而皇之的出轨找外遇。
叶纯没立即回答,点上第二支烟,想了想顿悟了片刻后才回道:“这不是在诡辩,我这是在阐述一个事实,一个大部分女人都不太愿意去接受的事实。”
“那照你的意思,我甚至小瑾都可以去外面找情人了?这简直荒谬!好了,你不用再狡辩了,错在你这边,你现在怎么解释也没用。”
罗舒越说越气,她这么说,毫无疑问预示着叶纯刚才苦口婆心费尽心思说的那些都瞬间打了水漂,一点作用也没起。叶纯很失望,果然越成熟的女人越不好对付,更何况眼前这个已经四十多阅历丰富思维敏捷的熟妇呢。
没成功,那么叶纯接下来打算采取最终的方法,那就是把她打晕,至少先熬过明天再说,总之就是不能让她把事情告诉小瑾。然而,老天爷似乎注定在帮他,这不,还没等他动手呢,整个房子随着一声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咔嚓”声响,立刻陷入了一片漆黑。
叶纯刚才一直沉迷在自己的计划中,突然见此,不由得一哆嗦,被吓了一跳。同样不光是他,罗舒更是直接大声叫了起来,并且不由自主的从叶纯对面来到了他右侧沙发空位上。
叶纯看出来了,罗舒是个外表坚强,但内心极度缺乏安全感的女人。
他主动把右手轻轻搭在她肩上来了个护卫安抚的姿态。
“罗姐,你怕黑?”
“有……有点……”
此时的罗舒已经与刚才完全不同,仿佛从一只颇具威严的老虎变成了一只需要人来抚慰给她安全感的小乖猫。借着外面不算皎洁的月光,叶纯能隐约看到她的眼神里夹带着一种忐忑不安。
怕黑?
嗯,不错……叶纯灵机一闪,想出了一个可以让罗舒闭嘴的好办法。
“罗姐,好像是电线烧了,你闻闻,有一股烧焦的味道。”
“那立刻给电力公司打电话,让他们抢修下。”
“还是算了吧!现在都晚上九点多了,这么晚人家谁还上班啊?而且又不是大面积停电,人家才懒得理你呢!”
“那怎么办?”
“你这么怕黑?”
“嗯!”
“那……我帮你怎么样?”
叶纯主动站了出来。
“你会?”
“当然,不过我帮你修好,你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别跟小瑾打报告了行不?你想啊,小瑾现在本来就够忙的了,你非得跟她说这个,不是让她忙上添忙嘛。万一因为她一个人的疏忽导致集团运作出现什么问题,你想想最后大家是不是都跟着倒霉啊?”
噗!
不知为什么,可能是因为叶纯说这话的关系,以至于罗舒在听完后终于忍不住开始笑了。
“罗姐,这么说你答应我了?”
她能笑,说明已经原谅了自己。
叶纯露出憨厚的笑容,原本紧绷的神经现在终于放松了些。
……
……
这个交易虽说看上去有些趁火打劫的意思,可最终还是如叶纯所愿,能够得以顺利进行。
当然如果硬要说的话,叶纯的这笔交易之所以能成功,其主要原因还是在于罗舒那宽阔的心胸以及大局意识。
叶纯刚才说的没错,如果把这事告诉小瑾的话,那么给小瑾带来的只有痛苦,甚至还可能给整个银月集团带来不可估量的损失,毕竟现在的大型集团可都是上市公司,你说万一要是被股民们知道而纷纷甩盘的话,那岂不是让银月集团陷入经济危机了?
这不划算。
同样罗舒也知道其中利害,不敢意气用事。当然,她放弃其实还有另外一个原因,那就是叶纯曾经帮了她不少,至少搬家都是他出的力,而且还有自己前夫那件事。不看僧面看佛面,也正因此,她才放过叶纯不再追究。
电线很快就被叶纯三下五除二给修好了,短暂的黑暗过后,房间里再次恢复了明媚,而且比刚才还要通透不少,照的人挺舒服的。
叶纯没在这多待,尽管他也想多留一会儿好跟罗舒说说话,不过考虑到男女有别,这么晚了再在这恐怕不合适,索性就离开了这。
在出门的那一刻,他忽然想起白沐离貌似前段时间在罗舒对面住,不知道现在还在不在。但他怕被罗舒发现,索性也没过去敲门,像只老鼠一样快步下了楼转而上车回了家。
有惊无险,今晚还真是“好戏”一场接着一场,叶纯到现在都心有余悸。
不过他相信罗舒,索性就没再想,总之,被抓包了一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以后还真得改邪归正,不敢乱来了啊!
当然。
他还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罗舒站在阳台上看着渐行渐远的车辆,嘴角却露出了一丝满意妩媚而且还带着胜利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