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歌心中充满了慌张,完全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心中有股害怕一直在席卷着她所有的感官。
韩枭这一去,凶多吉少,而他却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她们。
这个飞机上其他的人,他根本无法顾虑,而他自己,基本都是完全没有顾虑吧!
故意露出身份,吸引劫匪的注意力,然后涉嫌试探劫匪的武器,再减去劫匪的注意力,在把她送到安全门处。
这一切,韩枭从开始都已经在计划了吧!
从危机爆发那一瞬间,韩枭就想到了这一步,黎歌心中说不出来的滋味!
是感动,是悲痛,是根本无法分割的难受。
“不,韩枭我不要……”
她再也无法承受一次失去韩枭的痛苦,她不敢放手,不敢松手!
“黎歌你要听话,飞机现在已经朝着费力巴拉靠近,我必须要保证你们的安全!”韩枭再一次狠心的将黎歌的手给拔了下来,“你放心,我这么舍得离开你?在确定你们安全的情况下,我才会毫无顾忌的逃生。”
韩枭安抚着她,不想再这里再耽搁时间下去,“黎歌,时间不多了!你先出去,我再来找你!”
说完,韩枭再也不给黎歌说话的机会,转身就离开,挺拔的背影,黑色的大衣,黎歌所有的视线与情绪都叠了上去,全部都是依依不舍。
“总裁…”周毅忽然叫了一声,看着韩枭的背影,他从来没有觉得总裁会有如此伟大的一天,他知道一旦总裁决定的事情,他是无论如何也改变不了的!
可是,他真的不希望总裁有事!
“总裁,好伟大!”一直受到惊吓的秋瓷跟着周毅一路潜伏了过来,完全不知道状态的她,除了害怕,就只剩下韩枭伟大的背影。
好像,韩枭就是水面上的一只浮木,承载着所有落水之人的希望!
……
驾驶舱内,机长与副机长身体完全僵硬的,身后被枪指着,完全不敢多动弹一番,完完全全按照歹徒的意思朝着费力巴拉飞了过去。
韩枭走进来的时候,歹徒吓了一大跳,脸都苍白起来,手上的枪再次对准了他!
发现是他之后,女歹徒才松了一口气,但是依旧面色不悦的问道,“你来干什么?”
韩枭根本不惧怕她手中的假枪,随意坐了下来,看着飞机上的仪表器,朝着女人说道,“你看得懂吗?”
女歹徒皱眉,不解韩枭是什么意思。
见此,韩枭冷笑一声,“既然看不懂,你怎么知道他们往费力巴拉飞去?”
外面都是一片纯白的云朵,哪里是哪里都看不清楚,也不知道,只能通过雷达定位来观察这里是哪里。
一般的人,还真的看出来!
机长与副机长此时满头大汗,紧张的看向韩枭。
女歹徒皱眉,朝着韩枭问道,“怎么,你看得懂?”
韩枭冷哼一声,将副机长从座位上扯了下来,自己坐了上去,“不仅看得懂,还能驾驶,怎么?崇拜嘛?”
面对韩枭的调侃,女歹徒冷哼一声,“当然崇拜,你是我老公嘛!”
“呵呵……”韩枭冷笑一声,压下浑身的戾气,开始调动着飞机上的各项按钮。
机长紧张的看向韩枭,完全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你最好给我老实一点,如果我发现你没有把飞机开向费力巴拉,我就把你从飞机上丢下去!”女歹徒忽然严厉的朝着韩枭说道,企图用语言威胁!
可是她忘记了,韩枭完全不怕被威胁,瞬间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样子。
“如果你砸开窗户,我就任由你把我扔下去,当然,我建议你砸开两扇窗户!”韩枭讽刺,飞机上的窗户很小,而他的体型能不能塞过去先不说,就按照现在的高度来说,外面的空气完全是稀薄的,人是无法生存,如果破坏玻璃而让飞机里的压力失衡,对谁都是危害!
女歹徒完全拿韩枭没有办法,怒瞪着他,却只能任由他随意操作。
“我相信你一次,要不然就算同归于尽,我也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女人眉梢锐利,居然充满了一股肃杀之气。
然后韩枭始终不放在眼中,“这句话,一般是我给别人说的!”
边说,边将飞机的高度渐渐降低……
安全门处的玄关内躲着的黎歌,一只手板着红色开关,秋瓷拉着周毅,还是用力的拉着不放手!
“歌歌,我们现在这么办?”秋瓷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声,声音不大,三人听的很清楚。
“等,我们现在只剩下等待!”黎歌大口大口的呼吸,想依次来减轻自己的紧张。
“我来吧!”周毅从黎歌手中接过红色开关,“如今这里只有我一个男人,我负责保护你们!”
黎歌也不与周毅多加争论,松手点头,“好。”
黎歌想起那女歹徒肚子上捆绑的炸药,虽然不知道她去费力巴拉是要做什么,但是那里真的很危险!
韩枭是担心她们的安全,才深入险境,“如今我们三个必须互相帮助,下面就是一片汪洋,任何一打浪过来,我们都会被冲的四分五散,所以必须捆绑在一起,才保证活下去的希望!”
韩枭说得对,谁也不知道意外与明天谁会先来,也不知道等待她们的会是什么,但是她知道她能做的,就是保证自己与周毅秋瓷的安全!
“秋瓷,你一定要紧紧的拉着我,一定不能松手!”黎歌完全不放心的,用绳子把自己与秋捆绑在一起,两人中间有差不多两米的距离。
捆绑完毕之后,黎歌又将周毅捆绑在秋瓷身上,这才松了一口气。
此时,周毅握住握住的安全门开关的时候,忽然一声细小的响动传来,门居然打开了。
黎歌浑身一震,赶紧带着秋瓷站了起来,双手紧紧的抓住旁边的能够借力的一切东西。
外面传来巨大的风声,呼呼的从耳边刮过,而眼前居然是茫茫一片大海,居然近在咫尺!
蓝的居然这般刺眼,这般让人有种迫切的希望,很不得马上跳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