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刻在某个不为人知的阴暗地牢里,这里所有人的颈部都被套上了铁链,面无表情的蹲坐在地牢的阴暗处。
地牢内时不时传来阵阵轻轻的抽泣声,当光亮透过墙壁上唯一的一个小洞投射进去之后,便能清晰的看见关在里面的全是女人!
“求求你们放我出去!”这时一个女人的哀嚎声在牢房内响起,那带着绝望的哭嚎声让所有人环抱双膝的手都更紧了一分。
女人的叫声越来越大,很快就引来了守卫的注意。
只见一名男子面无表情的走了过来,看着此刻抓着铁栏哭喊的女人,抬手就是一鞭子挥了过去,紧随其后的就是阵阵哀嚎和惨叫声。
“行了,这些女人都是重要的商品,打坏了执事大人会找我们麻烦的。”这时另一名守卫听到里面的动静,随即将门打开了一个缝隙说道。
闻言,那人才停了手,瞥了一眼此刻在地上蜷缩成一团瑟瑟发抖的女人,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地牢。
见到这一幕地牢里的其他人也都至少抬了抬眼皮又低下了头。
“我们是不是一辈子都出不去了?”在阴暗的角落里一个女人轻声对着身边一个女孩说道。
女孩闻言抬起头,虽然满脸的倦容,但她的双眼之中依旧比其他人多出了一抹神色,洁白的外套上也布满了污垢,不过她并没有在意,而是悄悄的环视了一圈四周的情况,对着女人说道。
“没事的,陈晞他一定会来救我们出去的。”
说这话的自然是卓小夭那丫头了,自从那天被食人魔三兄弟抓到之后,本以为自己死定了,可谁知陈晞的从天而降将所有危机化解。
其实小夭其实心里很难过,认为自己总是给他添麻烦,所以在被救之后她就决定以后再也不会出现这样的事!
可谁知道这前脚刚说完,后脚就双眼一黑来到了这个陌生的地方,张叔和小超也不见了,只剩下自己和小超的母亲被关在这阴暗的地牢里。
想到这里小夭心里就是一阵难受。
听到卓小夭的话,女人抱了抱双膝没说话, 她其实并不抱希望,作为这里的居民有些事情虽然不是很了解,但却从外面流传的一些消息中也清楚一二。
这个城市中的确存在着一个臭名昭著的人贩子集团,很多人都知道,但都闭口不提。因为这个组织实在是太过诡异,没人清楚他们的底细,失踪的人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般,几乎不可能再找到。
想到这里女人也知道自己和小夭他们很有可能碰上了这个组织,一时间绝望宛若潮水般涌上心头。
见到小超的母亲不再说话,卓小夭也是一脸失落的低下了头,这几天被关在这里她也试图想弄清楚这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然而却一无所获,只是每天都有人被送进来,而且都是女人。
说不害怕是假的,整个地牢内都充斥着低声的抽泣,所有人面色都是惊慌和不安,无论卓小夭再怎么安慰自己,心绪也逐渐的开始被四周这诡异绝望的气氛所感染。
此刻卓小夭娇臂紧紧的环抱着双膝,头埋在胸前低声,轻声低喃道。
“你到底在哪啊?快来救救我。”
想着想着一行清泪就流了下来。
…
第二天正午。
虽然是白天,但已经能看见城市附近环绕着的朦胧迷雾,即便不及夜晚那般茫茫一片伸手不见影,那也是百米外模糊一片,倒是坐实了迷雾之都这个称号。
因为是白天,所以此刻街道上的人也不算少,陈晞和刘腾两人经过几番转折,来到了一所小巷内的木门外。
“就是这里?”陈晞定眼看了看眼前这扇破旧的房门诧异的问道。
刘腾点了点头,接着他挠了挠头讪讪得说道……
“是这里,不过晞哥我得先说一句,这些人恐怕不是特别友好,所以您等会别太在意。”
陈晞看了一眼刘腾,默默的点了点头。
见状刘腾也不没再多说什么,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敲了两下木门。
隔了好一会门内才响起一点动静,接着只见木门上的开了一个小眼,随即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
“刘腾?你来干什么?”
听声音显然里面的是认识他的,只不过这个语气有些很诧异,还带着一丝很不友好的味道。
刘腾似乎早已习惯了对方的言语,并没有什么反应,而是咧了咧嘴笑着问道。
“那个…我想见见岩哥,能帮忙说一声么?”
“想见岩哥?刘腾我劝你哪来滚哪去,岩哥没空见你。”男子并不领情,依旧冷语相待。
“兄弟我是真有大事想见见岩哥,麻烦通告一声,这说不定能拯救整个洛科市!”刘腾显得有些情绪激动,他很清楚这一次并不是简单的救援行动,在陈晞的力量之下甚至很有可能推翻幕后人对洛科市的统治,这无疑是所有人的梦想。
这个城市中太多人被那人控制,甚至被抹去了人格和意识,忘记了自己所爱的人,忘记了自己是谁,而这些人很多都是一些反抗势力人士的亲人或者朋友,所以刘腾绝对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然而门内的那人听到这个话,先是愣了一秒,接着嘭的一声就将门上的小洞给堵上了。
“不要做白日梦了,还拯救洛科市?这个城市早已经完了,念在你曾经是我们战友的情况下,赶紧滚吧。”说罢房间内便没了动静。
“你!”
刘腾一惊,没想到对方居然完全不给自己多说的机会,一时间他突然感觉眼前这扇门变的很陌生,想当初的反抗势力只要抓住一点机会就绝对不会放过,曾经一度还成为了幕后人很头疼的一批人。
然而现在……
关于反抗势力的曾经陈晞也听刘腾说过,看到这里他心中也是一阵无奈,随即他摇摇头拍了拍刘腾的肩膀说道。
“算了,他们已经被恐惧蒙蔽了双眼,别指望那些放下了武器的人,还有重新披甲上场的勇气,走吧。”
刘腾抬起头无力的看了看陈晞,随即低下头什么也没说,跟着他便离开了小巷。
而此刻在门内,那名男子见到两人离去才长舒一口气,殃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陷入了沉默。
“他们走了?”这时只见一名身穿木棉外套,一头乱发和凌乱胡茬的男子出现在了他的眼前,男子的右眼下方有一条很明显的疤痕,不像刀痕,看上去很奇怪。
男子见到来人急忙坐直了身子回答道。
“是的,岩哥。”
闻言岩明,无奈的长叹一口气,接着缓缓地抬起头看向木门外陈晞和刘腾离开的方向,双眼之中闪过一抹光亮,随即又很快的黯淡了下去。
“没事了,干活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