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珵鸣,你终于来了。”装饰精致的豪华病房里,慕晴终于等来了期盼已久的人,他还是那样的英俊洒脱,挺直的背和从容的面庞,怎么看都是个权倾天下的君王。
“嗯。”他没有看这个女人,这个女人对他来说也许并不意味着什么,他知道慕晴到底想要什么,可终究,他还是给不起。
“你不会离开我了对不对?”慕晴的脸闪过一丝忧虑,“珵鸣,你知道的,离开你我就什么都没有了。”她佯装抽泣,不知怎么地,原本妆容精致的脸上瞬间多了一行清泪。
“小晴,我们离婚吧,我会把你应得财产加倍给你。”没有犹豫,厉珵鸣还是和慕晴提了离婚,这场婚姻给他带来了太多痛苦,即使这些痛苦并不是来源于他的妻子。
“你说什么?珵鸣,你知不知道我没有你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爸爸离开我了,公司也没有了,连你现在也要走吗?那我活下来还有什么意思?”或是动了真情,慕晴的哭得歇斯底里,铜铃大的眼睛里泪光闪烁,让谁见了都忍不住动容。
“公司?”厉珵鸣不愧是厉珵鸣,他总能在女人的把戏里找到他需要的重点。
只是一瞬,刚才还哭得要死要活的女人已经收起了眼中的泪水,“是啊,你不知道吗?知了她来找过我……”
“她和你说了什么?”厉珵鸣的双手猛然收紧,指节在手掌里隐约发出清脆的声响,她来找过慕晴,为了什么?或者,又是他妈的见鬼的交易?
这种不好的预感如鬼魅一般顿时缠得他喘不过气来,他不敢想象,那个女人离开他竟还是为了钱。
“她和我说……”
“说了什么?快说?”只是一瞬,他如发疯般钳住她的肩头,修长的手指扣入慕晴肩膀里的细肉里,他疯了,此时的厉珵鸣双目赤红,那还是刚才那个翩翩绅士。
“啊,你抓痛我了。”慕晴的喘息并没有分散他的注意力,他的力道更重了许多,愤怒的眸子里,慕晴看到的是嗜血的残忍。
“她说只要我把我把公司的股权给她,她就离开你。”慕晴不敢再玩什么把戏,她说的哆哆嗦嗦地,心却不由地窃喜。
呵,她倒要看看,厉珵鸣还会不会再要那个贱人。
“股权?”
“是啊,慕氏当初注资厉氏的股权。”
“呵……”他冷哼一声,冷峻的脸庞上多了一丝无可奈何。
“你没事吧珵鸣,她就是这么和我说的。”
“没事。”他挥手,双手渐渐放开了怀中惊魂未定的女人。
“你要不再问问知了到底是什么意思,也许是小晴领会错了。”慕晴佯装柔弱,心里却巴不得厉珵鸣和知了一刀两断。
“不用。”厉珵鸣冷声道,“既然她那么爱钱,就让她拿着钱滚好了,几个股权换得清静,值!”他装作无所谓的样子,嘴角勾起一个冷笑。
“这么说,你已经不爱她了?”慕晴小心试探,心跟着悬了起来。
“爱?从来没爱过。”或许是说了太多违心的话,厉珵鸣的心剧烈的扯痛,嘴边的绝情和心脏处的绝望一口一口地吞噬着他,到最后,他竟分不清到底是心更痛一点还是嘴巴更难点。
“那我们还离婚吗?”看着男人脸上的失望,慕晴头一次这么快乐。
“不了。你好好休息。”他冲出病房,在狭长的走廊里停住他的脚步,“该死,去死吧。”他狠狠地将拳头砸向一旁的墙壁,洁白如雪的墙上印着一串红色,大颗大颗的血珠如小虫子一样噬咬着一片完整的白色。
“你够狠,陈知了。”他彻底被她激怒了,“既然你那么爱钱,我偏偏要你一无所有。”
既然如此,他们从此是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