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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短发女干部气质的女人忙走过去:“哎呀,陈副镇长,没想到您这么年轻啊,要不,今天就庆祝陈副镇长荣升,咱们去庆祝庆祝如何?”
其他的一些小干部也奉承迎合。
“糖衣炮弹?”陈楚男皱皱眉,心想:老子不怕这些,这些自己不要,他们也揣兜里了。
点头道:“好,马副区长能亲自下达指示,感谢感谢。”
陈楚男说话不卑不亢的。
如果换做别的干部,马副区长亲自来,那肯定马屁拍的跟三孙子一样了。
但陈楚男这样倔驴一个,马副区长也说不出啥来,也不敢说出啥,知道这小子是有实力的。
一行人上了车,而那个女干部就贴着陈楚男身边坐着了。
她介绍自己是办公室副主任。
其实这个名头可有可无,就是一些招待场合能用到。
这女人二十三四岁的样子,左右逢源,八面玲珑,长得也漂亮,在这种场合呆的久了,身上也有一股女干部的气质,虽然她一个办公室副主任……
车队到了县里,在翰皇大酒店订了一个大包间。
马镇长笑呵呵说先去洗洗手,把陈楚男也叫了出来。
低低说:“兄弟,我比你大很多,以后我就管你叫小男兄弟好了,小男兄弟,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自己花二十二万修的路,就要被无缘无故砸了,是痛心的,但是咱不能因小失大啊!”
“呵呵……”陈楚男撇嘴笑了笑。
马镇长唉了一声说:“你听我解释啊,第一,把你的路砸了,再给你修一条更宽,更长的,不更好么,你的意思我明白,修路都多报账,明明几十万,要翻几倍去报,但你想想,不这样做,咱们地方开支怎么算?多要出点前来,地方财政也能宽松,哪怕财政多了十块钱,用九块钱吃喝,用一块钱放在老百姓身上也行啊,如果没有这十块钱,老百姓就连一块钱的实惠也得不到了……”
马镇长继道:“你肯定看不惯城里把路修了建,建了再砸,觉得是败家子,但你反过来想一想,这样反复的修,至少老百姓还能赚个人工钱,不然就在家闲着没活干,去外地还受欺负,你说老百姓是不是多少还能得到点实惠?”
“算了,这上面的事儿我不懂,我也不管了,你们要砸我的路,先给我修一条出来再说!不然……你就告诉曹斌,他动一下试试!”
“唉……你看你,说说话就急眼了,再说这件事儿跟曹斌县长有啥关系啊?哈哈,嘿嘿……”马镇长干笑了几声。
两人回到酒桌上,他还是个马副区长悄悄使了个眼色。
马副区长人精一个,说年纪大了,还没喝酒就先要去放水了。
“那个……你们先喝,先喝……”
那个办公室副主任忙给陈楚男倒酒。
马副区长去了洗手间,刘红旗也出去了,两人商量了一番,又给曹斌打去电话。
曹斌微微皱眉。
心想这个陈楚男,还真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自己就像是一只雄狮,陈楚男这只害虫就像是一条疯狗。
自己咬疯狗赢了不光彩,说跟狗打了一架,输了更丢人。
而且这小子暗下手,很阴险。
“嗯,小马啊,照他说的办,在旁边先修一条路给他。”
“好,我明白了。”马副区长明白这里面的要害,县里修一条那样的路,至少报账八十万,这次加宽加长,报账一百多万都能,重要的是陈楚男那二十二万修的路越早销毁越好。
陈楚男也有点晕乎。
轮到酒量,陈楚男也不差,但这些官场上的老家伙更牛。
能在这种场合混的,酒量那是白酒最少一斤打底的。
三杯白酒六两酒下去了,酒桌上的气氛便极为的活跃起来了。
刘红旗不是讲起来荤笑话了。
众人跟着吃吃吃的笑,陈楚男感觉身边这个办公室副主任胸口不是的朝着自己的胳膊贴,像是磨蹭一样,那粒花生米也有点硬。
心想这个女人,还真是够浪的。
陈楚男手轻轻捏了捏星位图,倏地,酒精被吸收了进去,头脑又恢复了极为的清明。
席间,刘镇长接着敬酒的时候,跟陈楚男又补充低低说:“小陈,这修路啊,也是从上面搞钱的一种方法……你看,你不这样搞,有的市县就搞了,还有的县城啥的更不要脸,天天哭着喊着自己是贫困县,所以那补助源源不断,咱们县也喊,但没人喊的声音响,唉……已经落了后程了……”
陈楚男心里也释然了,反正吧路给加宽加长了也是好事儿,自己也别较真了,再说较真也真没啥用,说到底,还是自己没权,只是个小小小的连个股级都不是的玩意儿。
陈楚男想到这里,不禁心里自嘲的冷笑,自己想这些干啥?回翰城这里,不就是为了把班级的学生成绩提高么?把所在的村落收入提升,他们的家长就能送孩子来上学,至于其他的……老子也不是救苦救难手里拎着啤酒瓶的菩萨,管不了那么多了。
想到这里,不禁喝酒。
最后马副区长挥挥胖乎乎的手道:“那个……道远的都别回去了,都安排酒店住下吧。”
安排在蓝海宾馆。
陈楚男跟那个办公室副主任白芳房间挨着,一人一间。
洗完澡后,陈楚男正准备睡觉,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