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久,两辆面包车天快速驶来,咯吱刹车停靠在了红星台球厅门前。
车门拉开,快速窜下来十七八个混混,这些混混手拎着棒子砍刀,直接冲进台球厅。
看见吧台处安然的于小桃,领头的长头发小子这才缓缓吐出口气:“小桃姐,没事儿吧,人呢!”
“那呢!”于小桃手指了指。
“我靠!就你们几个想搞我们小桃姐?”领头的喝了一声。
“啊?没啊,没啊,误会,是误会……”这几个玩台球的也傻了,明白碰到钉子上了,没想到这个长得挺漂亮的小丫头竟然这么狠,一个电话叫来十多个混混。
“误会?误你奶奶个会!”长头发小子拎着砍刀,回头看了看于小桃,那样子示意怎么处理。
于小桃打了个哈欠,挥挥小手说:“扯外面去吧,别在屋里面打。”
“明白了小桃姐。”十几个混混把这五人扯到了房子后面,噼里啪啦拳打脚踢,打的这五人满地翻滚,十多分钟后,也不让离开,把五人拽起来问这事儿咋解决,私了就给钱,要不然就送派出所,就说他们五个要强奸小姑娘。
五人说没有,长头发小子呵呵冷笑,找人回去跟于小桃说。
于小桃摆摆手:“送派出所好了……”
派出所和于小桃哥哥于扬关系极好,于扬是大混子,以前进派出所跟回家一样,跟公安口的人都混熟了,别说镇子里派出所,县里的,市里的公安局都熟悉。
派出所人来了,也不听五个人说什么,直接拷上带走,拉到派出所,几个民警电棍滋啦啦的冒火星子,五个人一下子就傻眼了……
……
最后结果出来了。
长毛小子回到吧台笑了。
“处理了怎么样?”于小桃问。
“小桃姐,那五个傻子,刚才我管他们要两万块钱私了他们不同意,这下好,都进局子里,让人一顿电棍,一个人掏两万,要不就送进劳改队……他们家送钱了,周所长说了,给咱五万。”
“嗯。”于小桃轻轻的打了个哈欠:“告诉周所长,钱打到我卡上得了,对了……”于小桃翻了翻抽屉,抓出一把钱,差不多两千多道:“别嫌少,毕竟钱还没打过来,这钱你拿着,请兄弟们喝顿酒。”
“这……小桃姐,不用,不用了……”
“疯子,你还是拿着吧,我不想欠别人的。”
长头发的疯子唉了一声,收了钱,他多看了一眼于小桃,这样漂亮女孩儿谁都喜欢,疯子也不例外,只是……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于小桃的哥哥于扬极为有势力,自己和人家差的不是一点半点,只能在旁边当个马仔。
有时候他也想,于小桃长得这么漂亮,为啥要混?她要是把发髻打开,披肩,手里托着本书,那就是一个清清楚楚的女大学生了啊。
于小桃虽然混,但不抽烟,不喝酒,也不纹身,长得也文文静静的,根本就是一块上学的料……
这时,疯子电话响了,接起来说了几句,然后递过去说:“小桃姐,来生意了。”
“嗯。”于小桃没直接接过电话,而是瞥了疯子一眼。
疯子忙说:“两万块钱的生意,要整一个养猪的。”
“哦?整到什么程度?”于小桃又问。
“整走,整他离开翰城。”疯子又说。
但见于小桃还没接电话,疯子眼睛转了转冲电话里道:“马晓宇,不行啊,我们老大说了,两万块钱太少了,你要把人整的离开翰城,怎么整算离开?不把人打服了,人家能离开么?把人打服了,万一残了呢?反告我们一状呢?我们也要担责任的,也要花钱通融,五万?五万也不够啊……”
疯子最后呼出口气,把话筒堵住,冲于小桃说:“小桃姐,对方给到十万,要把个养猪的赶走。”
“有点少。”于小桃摇头道:“养猪的养多少头?真要是几百头上千头,人家也是一个养殖场了……不过……疯子你现在闲着么,闲着就带兄弟们走一趟,能吓唬就吓唬一下,撵不走也别来硬的,十万块不多啊……要是打人一顿还是可以的。”
疯子在电话里嘟囔了几句。
那边道:“疯子哥,这样吧,撵走了给十万,如果撵不走打一顿多少钱?”
疯子询问了于小桃的意思,见于小桃伸出两根如葱般的手指。
他这才说道:“打一顿两万。”
“两万?那么多?”马晓宇唉了一声。
“兄弟,我们得去十几个兄弟呢,你算算,一个兄弟给一千块吧?再说了,现在你雇个瓦匠一天还得三四百呢,我们混子也不能比瓦匠还便宜啊,你说对不对?万一让人抓住了呢,整个寻衅滋事的罪名,往外捞人一个人还得好几千呢。”
“这……”马晓宇想想也对,打架打的就是钱了。
“行,两万就两万,但得见血。”
于小桃也点头同意了。
“嗯,行,我现在就带人去。”疯子起身招呼道:“兄弟们,走了!”
“等等……”于小桃站起身道:“我也去。”
于小桃一行人上了车,在车上,疯子才说:“大房村,养猪的陈楚男。”
“陈楚男?呵呵……”于小桃冷笑了两声。
疯子道:“小桃姐,好像那个八中的小老师也叫这个名字啊?不会是重名吧?”
“嗯,看看再说。”
大房村本来就不大,西边一个幼儿园,东边一个猪场,都极为的显眼。
两辆车前后到了猪场,一辆车距离稍微远一些,下来混混放哨的,远哨、近哨,而疯子带着几个人进了院子。
大声的嚷嚷道:“陈楚男是谁?出来,出来……”
“嗯?小男兽医,有人喊你啊。”方静说着,还往外抻了抻脖子,但看见外面站着的那四五个混混,不仅脸上表情丰富起来。
“小男兽医,外面那几个不像是好人。”
陈楚男早看到了,现在这些小年轻的,尤其是在外面瞎混的,都恨不得在脑门上贴‘坏蛋’俩字了。
或者歪带帽子,或者撇嘴惦脚尖、再不故意显摆胳膊上的纹身,头发或者长,或者剃个秃瓢,穿的花花绿绿的,穿鞋露着脚脖子。
这样的小崽子,陈楚男一打眼就像狠狠的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