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路异问道，声音不再像往日的冰冷，而是被温柔覆盖。实际上，他每次跟莫斯说话都是这么温柔，也只对她温柔，只是她没注意罢了。
莫斯看了他一眼，没说话，知道他已经看到也听到了，不想跟他再解释，绕过他就走。
后面的远熙觉得莫斯可能没听见，路异是合作对象，这样有点尴尬，笑着说道：“路总怎么不去跳舞？”
“不喜欢。”
远熙呵呵赔笑了两声偏跟着莫斯后面走了，与莫斯一起坐在最角，静静的看着被一堆商业大腕缠着聊天的洛离。还有远处跳舞跳的正嗨的篌空。
时而抿一口香槟，时而看一下手机，大多数时间都是莫斯盯着篌空发呆，远熙大多数时间都在看莫斯。
“莫斯，远熙，你俩干哈呢？”
俩人闻声抬头，傅立兴奋喊到，也就是他还能这么兴奋，对着两个发呆的人。
“你们怎么都不理我？”傅立坐在莫斯身边，直勾勾的看着她。
“hi，boy。”
“嗨，帅哥。”
傅立漠然，“能不能再敷衍一点？”
“你想怎么敷衍？”远熙问道。
见有人搭理他了，话锋一转，笑着问道：“你们坐哪儿呢？我刚刚怎么没看见你们？”
“前面。”
“你俩怎么不去跳舞？干坐着有什么意思？”
“你不也没去？”
低沉的男声响起，三月的天，河面上的冰块早已融化，这声音却犹如寒风，让水再次结冰。
傅立抬头，笑着的脸还没来的及收回，“路总，您怎么也不去跳舞？”
“不喜欢。”
“哦，这样啊。”傅立像是想起什么似得，转头对莫斯说道：“给你看个东西，看完记得夸我。”
说着便拿出了手机，把玩了一下，给莫斯递了过去。莫斯拿过来一看，上面不就是她们为此在微信上大战三百回合表情包的照片，她在步行街街头睡着的照片！
她拿过来和远熙一起看，不得不说傅立拍的很好看，也修的更好，光影处理的很好，该有光的地方就有光，色彩对比鲜明。该虚化的虚化，该开滤镜的也不马虎。
一张张照片翻过，莫斯嘴角扬起笑容，笑着对傅立说道：“小伙子不错嘛！”
“开玩笑！”傅立得瑟道：“多夸几句让我听听，我就发给你。”
“自古英雄出少年，拍照修图还是得看傅立啊！这技术，简直了，打着灯笼都难找到第二个人了。”
莫斯边奉承着，边趁他得瑟的时候打开微信，把照片一张张都发给了自己，然后删除聊天记录。回到相册，正准备删除的时候，被傅立发现了，手机一把抢了过去。
“干嘛呢你？”傅立拿着手机，连忙检查照，“不带你这样的，斯斯，看完了就删。”
莫斯瞟着他，悠悠道：“就删了两张而已，激动啥？”
“我要是不拦着你就删完了！”
“那是我又不是你，你存着我照片干嘛？”
坐在一旁的路异轻轻挑眉，眼神从莫斯身上移到了傅立身上，瞬间变得冰冷。
“你该不会对我们家斯斯别有用心吧！”
远熙也偏过头开玩笑说道，路异的眼神更冷了。
“我不喜欢未成年，可以吗？”
“为什么你手机里只有斯斯的照片？”
“我……”傅立耳根子都红了，顿时整个人不好了，第一次被两个女生这么调戏，还有一个是未成年！
“心虚了是不是？”远熙笑着，她还是很喜欢逗这个刚毕业的小孩子的。莫斯也无奈，笑着伸出手来，在傅立面前，示意他把手机拿过来。
傅立收起手机，认真说道：“我没暗恋你，真的，我放手机里是为了哪天见着你了给你看，斯斯，相信我，我喜欢年上的。”
莫斯点头，“相信你，删了吧。”
“别啊，这些都是我用手机修的，要是删了没有备份的。”
莫斯轻轻叹了一口气，搂过傅立的脖子，低声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
只见傅立大惊，笑着问道：“真的？”
莫斯认真点头，又低声说了些什么，傅立的疑虑彻底消除了，这才不舍的把手机开了锁递给莫斯。
莫斯马上删了照片，还把最近删除记录给删了这才满意的把手机递给了傅立。
“小伙子不错，很有前途嘛。”
“记住你的话。”
“嗯哪，可是我说什么了？”莫斯瞪大眼睛，笑着问道。
“别告诉我你现在就不认帐了。”
莫斯拉住他的手，极不走心笑着说道：“别激动，认帐，我认帐。”
傅立笑着说道：“我相信你，你多大了？”
“孩子，你知道女生最忌讳什么吗？”莫斯拉着他的手语重心长的说道，傅立有一双好看的手，修长白皙，骨节分明，莫斯不禁细细欣赏起来。
“工资和年龄。”
“那你还问！”
“我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成年，我好给你准备礼物啊。”
莫斯抬头，想了想说道：“我的生日是十二月二十九。”
“十二月啊，那我可以陪你跨年。”
……
……
洛离终于从那堆商业大腕里脱身出来了，直接路过路异坐在了远熙的身边，顺势靠在她身上，十分随意又十分优雅。
“你说他俩是要跳出天际了吗？”莫斯挑眉，盯着远处舞池里的篌空和解黎，有一种自己种了好些年的白菜被人拱了的感觉，十分的不爽。
“难得你儿子还能跟人家跳舞，你就多理解理解。”
“有没有一种自家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远熙笑着问道。
莫斯也顺势靠在她肩膀上，悠悠点头，“有，大大的有。”
傅立玩弄着她的手，她也没说什么，倒是傅立笑着问道歉：“解黎是你儿子？”
莫斯白了他一眼，“我生的出来吗？”
傅立看向远处，解黎的身材修长，目测一米八五，莫斯就是这么小个子，开玩笑也不会开她们的，那她儿子指的是？
“我儿子是篌空。”
“这你又是怎么生出来的？”
……
……
已经是三月初，春风佛柳，万物复苏，渐渐身上的衣物变少了。披在肩上的头发都被扎起，各种各样的发型又开始占据了大街小巷。
三月的拍摄即将到来，具体时间定在了三月九号十号两天，只要签了合同，就可以开始准备了。
远熙已经还没上任正式的区域经理，只得莫斯自己去找路异签合同了，加上拍摄两天非常忙，莫斯和医院，学校各请了一个星期的假。
莫斯依旧早起，不用上班，于是骑着单车去沪江溜了一圈，觉得来沪江这么久都没好好看过沪江实在是对不起它。想着她便开始每天去骑着单车晨练。
刚出小区，就看见对面一辆熟悉的黑色路虎，旁边还有辆黑色的自行车和旁边那个帅气的男人。莫斯习以为常，坐上单车就走。
后面的自行车也跟上，跟着她离开小区，走向车路，走到沪江，再推着车散一会儿步，再回来。
没有交流，谁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像是已经习惯了一样，各自到来，各自离开。都知道也习惯彼此的存在，又不故意提出。
回到小区的门口，莫斯跳下车，路过保安室，保安小哥递给她一束粉红色的玫瑰，上面还有卡片。
“天气预报说今天的天气不错，那你今天的心情也一定会很好吧。”
这是她收到的第二十一束花，第二十一张卡片，也是她第二十一天晨练。
路异收好自行车，放进后备箱，很自然，也很习惯，重复了很多遍。关上后备箱，走到前面，打开车门。过了一会儿，车子就开走了。
把自行车放好，莫斯拿着花上了楼，不管她们的眼神，把花放在茶几上，进屋洗澡。
洛离打着哈欠，眯着眼睛说道：“我都有点怀疑人生了，她每天早起还买花回来，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好的兴致？”
“转性了呗。”
篌空拿起花往外面的阳台走去，靠墙的地方有绳子，拉下一根绳子，系在花上，最后把花放下。
在篌空回来之前，这些花的命运就是被放在那里，知道干涸，然后扔掉。
篌空觉着浪费，本来是买了花瓶养着的，可还是会死。她就上网搜索了一下，觉得做成干花也不错，反正粉色浅，干了也好看。
“你们俩真是够了，你个转性买花，一个养花，老子都快变成灭绝人性的老巫婆了。”
“老巫婆不好吗？”篌空反问道，她就喜欢当老巫婆，可是她只被别人叫做小仙女。
洛离挑眉，端着她的脸转来转去的看了两圈，最后揉了揉她的脸说道：“孩子，你这被爱情滋润的不错啊。”
篌空脸一红，“说什么呢？姐姐是单身。”
洛离大笑，“真难得，脸都红了，解黎还有两把刷子啊！”
“真的？”
篌空捂脸，脸真的在发烫，这还没恋爱呢，怎么就开始脸红了？
洛离搂住她的肩膀，笑着问道：“说说吧，和老板助理谈恋爱是什么感觉？”
“没有在一起，真的。”
“准备什么时候在一起啊？”
“不知道。”
“人家都追你多久了？还不给人家个名分？”
“没有，我们也是这几天才熟的，之前根本不认识，不过也巧，我们居然好很多相似的地方，看法，笑点也一样。”篌空一脸认真的说道，确实，她跟他熟，那天party后才加的微信，才开始聊天的，之前根本就不认识。
“刚刚熟？”洛离眯起眼睛，悠悠说道：“你才认识他不代表人家就没有提前准备什么！他肯定是做足了功课，不然怎么赢的你的目光。”
篌空瞪大眼睛，“是吗？认识我需要这么有心机？”
“认识你不需要，要追你就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