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走进去,我就闻到骚臭的味道减弱了不少,几乎都可以忽略不计了,估计所有的大蝙蝠都在刚才被干掉了,当然这是最好的情况,怎么也会有两三只落网之鱼。
所以我和银喷壶在里面走的特别小心,不时的拿着火把看着周围,这是一条墓道,特别宽敞,棚顶上每隔一段都有一个很大的圆环。
圆环上有被绳子勒过的痕迹,这应该就是往里面运棺椁的工具,只是我很奇怪,地上一点痕迹也看不出来,难不成是把棺椁吊起来往里面运的?
仔细一想也有这个可能,毕竟棺椁在外面已经摆放了十几二十年,可能当时也有好多机会,其中就有一种关我不能着地也说不定,我也没多想谨慎地往前走。
走了能有二十多米地上全都是大蝙蝠的粪便,忽然就看到前面出现个岔路,一左一右两条墓道笔直地延伸了出去,一直通到了黑暗深处。
也不知道各通向什么地方,最可恨的是,在这两条墓道上都有大蝙蝠的粪便,我当时就混乱了,胖子到底被带入了哪个方向?而且我还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那就是假如胖子被带入的那条墓道,与通往地宫的墓道背道而驰,我要怎么忽悠回来就能跟我一起去救胖子,在分岔口我们停了下来,银喷壶左右看了一眼,就转头盯着我看。
那眼神明显是问我应该往那边走?其实这个问题的答案非常明显,因为只左面的那条墓道的顶上才有铁环,显然棺椁是通过这里运送过去的,只是我现在无法做决定。
因为我才不在乎棺椁在什么地方,我只想知道胖子被大便不带入了哪一条,就在我犹豫的时候,回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上面的铁环,不犹豫地举着火把就走了过去。
竟然没有半点拖泥带水,按理说在这种环境我应该跟上,可我忽然看到另一条墓道上面有血迹,我连忙走过去用手指点了点。
就发现鲜血已经出现了干涸的迹象,显然滴下去已经很久了,况且看了一眼,几乎每隔一两米都会有两三滴血迹,要说这不是胖子留下了,打死我都不相信。
也表明胖子应该受伤了,我心里咯噔一声莫名的焦急了起来,这时走在另一条墓道的银喷壶见我没跟上,就回头问了句:“你是跟我走,还是在这躲猫猫?”
“躲你爷爷的猫猫,我想我们要分道扬镳了。”我没好气的说了句,转头就去看银喷壶,并且指了指地上的血迹。
随即就见银喷壶低头瞧了一眼,眉头微微皱起,说:“这里很危险!”
我当然知道危险,我也知道银喷壶的意思是让我跟着他,可我摇了摇头说:“道不同不相为谋,我必须要找到胖子。”
这话的语气无比决绝,说出去之后连我自己都不相信,就见银喷壶点了点头,从腰上抽出了半月短刃在火把上一划。
咔嚓一声,火把就一分为二,银喷壶把其中一只丢给我说:“祝你好运!”
说完,这家伙就冷冰冰的走了,竟然没打算帮我去找胖子,该死的,那一刻我真希望棚顶上的铁环掉下来一个,把银喷壶的脑袋给砸裂开。
只可惜我的诅咒要真这么好使的话,银喷壶早就已经死翘翘了,眼看着银喷壶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我也抓过了火把转过身,深吸了一口气就沿着血迹走入了墓道中。
没走几步,我就感觉一股恐怖的气息笼罩了过来,要是放在平时,我早就吓得不敢继续走了,可是现在我没得选,胖子已经受伤了,要是不赶快找到估计就麻烦了。
于是我就在不知不觉的加快速度,一路沿着血迹也不知道走了多远,忽然看到前方的墓道拐了个弯,站在弯道口我并没敢鲁莽过去,而是躲在旁边听着管道里的动静。
什么声音也没有,显然不会有大蝙蝠埋伏在后面,我这才走过完继续往前走,不知道为什么这条墓道好像比其他的地方都要黑。
而且这种黑还很粘稠,好像呼吸都受到了压制,往前走了能有二十多米的时候,我忽然听到了窃窃私语的动静,吓得我全身绷得紧紧得立刻就停下来竖起耳朵倾听。
听了好几分钟也没听清楚到底是什么声音,难不成是两个大粽子在那聊天,或者是一群大粽子跟那守株待兔等着我过去,越这么想我心里越害怕。
一时之间双腿都在抖,犹豫着不知道应不应该走过去,忽然看到了地上的血迹,只好咬着牙继续往前走。
不过再次前进我特别小心,几乎每走几步都要停下来听一听,就这么走走停停过了能有十多分钟,声音还是模模糊糊的听不清,但是我感觉风好像大了许多。
而且风里面还带着很清新的气息,这与古墓里的气息有很大区别,当时我就断定前方一定有个通向地面的出口,我也不由加快脚步的走了过去。
果不其然,就在又一个弯道的墙上看到了一条裂缝,有希希落落的阳光射了进来,我连忙走过去往外一瞧,心里顿时就涌起了一股喜悦。
原来和我预料的一样,这条裂缝真的通向地面,只不过里面弯弯曲曲的没有让全部的阳光都射下来。
而我也发现这条裂缝到地面的高度最多也只是十几米,完全可以借助里面的石头爬上去,我测量了一下裂缝的宽度,别说是我,就连胖子都能从容的爬进去。
完全可以作为我们逃出生天的通道,只可惜逃生的方法找到了,胖子却还下落不明,我只能举着火把继续去找,拐过了这条弯道就看到前方是一条很长的墓道。
就像是人行道黑暗里的一条线,尽头黑黝黝的,怎么看都像有只魔鬼在那等着你,吓的我心里毛毛的,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前进。
走了能有十多米,忽然我就发现了墙上出现了壁画,心里顿时一跳,难道我这条路才是通往主墓室的,那么银喷壶走道那一条就是通往哪里的?
这问题我也没空去想,举着火把靠近墙壁看了几眼,却发现壁画被腐蚀得很厉害,只能看到模糊的一大片,想要看出点什么根本也不可能,我就又往前走了几步。
结果发现还是一样,虽然壁画画得很长,但是都已经看不清了,突然我就听到通道尽头的黑暗里传来噗的一声。
就好像什么东西落地了似的,吓得我心脏忽悠就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