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很急,我甚至还发现银喷壶冷冰冰的表情中有一丝急切,估计这家伙是害怕被别人捷足先登吧!反正我现在已经休息好了,什么时候出发都不要紧。
结果就踩灭了篝火,跟着银喷壶下水继续前进,路上银喷壶告诉我他已经在前面踩过点了,没什么危险,不过有几个弯道值得注意。
果不其然,见到第一个弯道的时候我就傻眼了,这哪是值得注意呀!分明是生死抉择。弯道还不到半米宽,水流湍急的那叫一个恐怖,我都怀疑能不能过去。
结果还是银喷壶抓着我衣领艰难的往前踱步,我在后面摇摇晃晃的肚子里翻江倒海,只不过才十几秒就受不了了,想吐却又吐不出来,这种感觉难受的想死。
可是再难受我也得忍着,脑袋迷迷糊糊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总算是平静了,只是我觉得奇怪银喷壶为什么还没放开我,抬头往前面一条我彻底傻眼了。
就见前面的水道跟个弯曲的蛇似的,能看到的就有三处弯道,其中有两个跟刚才一样,还有一个虽然宽一点,但也绝不是那么好过。
而且最重要的是,前面到底还有没有类似的弯道,根本也看不到,干脆我把心一横眼睛一闭,咬牙绷紧了身体。
任凭如何摇晃,我都当做感觉不到,摇摇晃晃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期间我好像还晕死过几次,只不过也都是一刹那而已,终于听到黑拉着说了句:“已经过来了。”
这话就如同天降仙乐,听着不知道让人多快乐,我站稳之后就睁开眼,只可惜还不能看清楚,哇的一声就吐了。
吐得那叫一个稀里哗啦!也不知道吐了多久,最后感觉五脏六腑都快吐出来了这才算是好受了点。
好在吐出来的东西都被水流给冲走了,要不然看到之后估计还不好受,我瞧了银喷壶一眼,就看到这家伙脸色煞白,估计也不好受,本来这个时候应该休息的,可是银喷壶竟然让我继续前进。
前进就前进吧!我只能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摇摇晃晃地跟着银喷壶往前走,水道逐渐出现了变宽的趋势,水流也不再那么湍急,走起路来没有之前那么费力了。
所以我的速度不仅快了许多,往前走了大约一百多米,我隐隐约约听到了些动静,说不上来是什么,好像是狂风吹过平原的声音。
更像是一大群马蜂嗡嗡嗡的动静,一想到马蜂,我就想到了满是小孔的陨玉,被人忽然一激灵,也不知道那东西追没追过来,时不时的都要回头看一眼。
还好并没发现钳子之类的东西,但是我却听到前面传来的动静越来越大,到现在已经轰隆隆的就像是万马奔腾,我终于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
原来在前面有条瀑布,地下河能形成瀑布,这种情况可不是谁都能瞧见的,而且瀑布显然就是这条地下河的源头,那也就是说我们马上要进入那座真正的古墓了。
想到这心里多少有些兴奋,可是我也有些担心,都已经到这了,都没瞧见张水老头和胖子,也不知道他们俩现在情况怎么样?
可千万别出现什么变故,即使有的话最好发生在张水老头身上,胖子千万不能有什么事。这么想着,我心中的担心也挥之不去,恨不得立刻见到胖子。
于是前进的步伐不由自主的就快了许多,不知不觉的竟然还超过了银喷壶,结果这家伙还真扫兴:“走这么快,小心有机关。”
一听这话我连忙顿住,等到银喷壶走出去三四米远我才敢在后面跟着,走了能有十多分钟,水面出现了涟漪,轰隆隆的声音也变得震耳欲聋。
这种状态下,即使我和银喷壶高声喊叫,也根本听不清楚对方在说啥,干脆一个个都闷头往前赶路,又前进了能有百多米,忽然我就看到前方挂着一道银河。
真的有一种疑是银河落九天的感觉,那瀑布足有三十几米高,是从棚顶上一条大裂缝流下来的,甚至还有阳光从那上面透射过来。
看着就像是一挂光带从头上垂下,下方是一片很大的水潭,看着就跟个小型湖泊似的,因为常年被瀑布冲刷早就变得深不见底,黑幽幽的看着让人心寒。
而我也只是瞧了一眼就赶忙收回了目光,经历过之前那些妖魔鬼怪,我习惯性的去幻想水潭中居住着什么妖灵?
想来想去,最后觉得也只有生存着一条水桶粗细的巨蟒最为合适,越想越是害怕,就催促银喷壶快点走。
结果银喷壶带着我从水潭边缘绕了过去,走近了之后我才发现,原来在瀑布的后面竟然是一片黑色的断崖,最奇怪的是瀑布并没有从断崖上流下来。
因为瀑布流下的那个裂口,与这个断崖的横向距离至少还有十米,这样的一处景观还真是奇特,不知道是自然形成的,还是有人工开凿的?
当然是人工开凿的,因为这里的风水最主要的就是这条地下河,这一切都应该是人为设计出来的,瞧了一眼我就转回头和银喷壶继续往前走。
没走几步银喷壶就停了,我伸头一瞧,心脏狠狠的抽了一下,我不敢相信看到了什么?在我面前就是高有三十几米的断崖,按理说我和银喷壶只能想办法爬上去。
可是现在不用了,因为在眼前是一条石头台阶,宽度足足有二十米,从我这一边横向延伸到了瀑布中心,而且从这里直接蔓延到悬崖顶部。
所以顺着这些台阶我们就可以爬上去,只不过台阶太陡了,爬的时候一定要很小心,并且因为潮湿台阶上长满了滑滑的青苔,恍惚间我还看到了些花纹。
样式都很古老,分不清楚是哪个朝代的,而且大部分都被腐蚀得一片模糊,也根本就看不出来个大概,我走道台阶上用力跺了跺。
发出砰砰砰很结实的动静,只不过这些台阶几乎可以算作直上直下了,估计我和银喷壶要和猴子一样爬上去。
而且在中途不能出现丝毫闪失,真要掉下来可就糟糕了,忽然我发现银喷壶竟然没跟我过来,而是走到了台阶与另一面墙的缝隙中伸手掏了掏。
我心想难不成还能淘出金子来,忽然就听哗啦啦的动静,一根比小手臂还粗的幽黑铁链背银喷壶给扯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