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没啥东西好收拾的,只是要把身上的伤口处理了一遍,一人打着一把手电筒就走进了裂缝。
刚开始走进去的时候很轻松,不过走着走着裂缝就变得蜿蜒曲折,有些地方不仅要侧身才能通过,甚至还需要爬着往前走,锋利的时候早把我们的衣服割成一条条的,看着就跟个野人似的。
这么走了能有一个多小时,我们俩终于累得倒在地上都不动了,我拼命的喘了几口气,肺子里的燥热才好了些,用手电往前照了照,漆黑一片根本就看不到尽头。
也不知道就这么走下去,到底是对还是错,我竟然对自己的判断出现了些许怀疑,不过我还是坚信一定都正确,休息了十几分钟,在我的催促下银喷壶终于继续往前爬。
这一次走了能有半个多小时,忽然眼前豁然开朗,爬进了一条墓道里。
这里也只有一米半宽,两米的高度,用手电照过去发现墓道呈现逐渐变宽的趋势,顿时我心中一喜,虽然不确定这条是不是通往灵台的主墓道,但是可以确定我之前的判断都是对的。
那也就是说再走下去,说不定会别有洞天,不过我们俩都没有着急前进,既然到了主墓道,指不定就会有机关陷阱之类的,所以一定要小心为妙。
而且现在我们俩累的都快虚脱了,首要任务就是抓紧时间休息,结果我干脆躺在地上睡觉去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醒过来。
伸了个懒腰,我就看到银喷壶背对着我蹲在地上,低着头也不知道在瞧着啥,我心中好奇就走了过去,发现这家伙竟然盯着一块地板砖发呆。
我看了一眼也没啥奇怪的,就推了银喷壶一把说:“该出发了。”
岂料银喷壶像是没听到似的,依旧跟那蹲着不动,过了能有四五秒才说:“地板砖下面的情况不对劲。”
“我靠,你还有激光眼,竟然能看到地板砖下面,能不能穿透衣服看到里面的风景。”这话我几乎是脱口而出,语气中大部分都是揶揄。
可是银喷壶根本不为所动,突然就把左手放在了地板砖上,也不见有什么动作,就听咔嚓一声,当那只手再抬起来的时候,竟然把地板砖也给吸了起来。
随即就看到下面有好多裂缝,有粗有细密密麻麻的看着让人头皮发痒,而我根本没注意到这些,只是看着银喷壶的那一双手,该不会和章鱼一样带着吸盘吧。
只可惜还不等我看清楚,银喷壶一甩手,就把地板砖给抛了出去,那一双手也迅速恢复了原样。
同时,银喷壶就指着那些裂缝说:“按照你的理论,血管下面还是无数的毛细血管,你觉得这对劲吗?”
为什么不对劲?悬挂本来就是错综复杂的,而且是立体的又不是平面的,向什么地方延伸?又长在什么位置?好像我说了都不算,我正要反驳银喷壶,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还真是有点不对劲,血管这么密集,难道这个骷髅头没长脑子,脑袋里塞了一大团血管,我全身一激灵,想想都觉得可怕,我连忙蹲下来也跟着仔细瞧了过去。
调了一分多钟,我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只是觉得这些东西都像是树根似的错综复杂。忽然我全身一颤,对了树根,之前不是经历过树葬吗,那你不就是有一颗大树吗?
而且既然是大树,就一定有自己的体系,虽然是画在地上的,但是古墓里的一切都是以虚幻映射真实,就比如说在主观旁边画上几条腾蛇,就可以比喻成一飞冲天的神龙。
或者是在棺材上刻画云的图案,就可以比喻成我主人是被葬在了天上,那也就是说,以古墓的角度来看,之前的那颗大树是真实的,有这么多根系也是可以理解的。
最奇怪的就是根系怎么长到了这里,按照正常的道理来讲根系都是向下长的,也就是应该向着骷髅头下巴的部位生长,如今怎么长到脑子里来了,本末倒置可不是什么好事。
不过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根茎确实是向下生长的,只不过因为太茂盛,长到了下巴里面之后,又反向上面生长,最终长到了脑袋里。
这可就直接导致这些裂缝在整个骷髅头里面是四同八达相互连接的,那也就是说那些大众是完全可以通过裂缝找到这里来,想到这我浑身一激灵,不如脱口而出:“糟了。”
一听这两个字,银喷壶的表情也变了,问我怎么了?我就把刚刚思考的一切都说了一遍,刚说完,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断言的太准了,还是老天爷故意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就听后面传来了一声怒吼。
吼声如如雷霆,轰隆隆的从裂缝深处传了过来,直接震掉了几块石头下来,那一刹那我和银喷壶全都一愣神,根本也不用相互提醒,跳起来就向墓道深处飞奔了过去。
跑了能有五六分钟,我就听到后面的吼声越来越密集,甚至还能听到动静很大的奔跑声,经过墓道的传播,到了挖边的时候已经变得密密麻麻,根本也分不清到底有多少只大粽子追过来了。
但是不管有几只,逃是我们两个如今唯一生还的希望,若是真的被其中一只给抓到,弄个鱼死网破也不在乎,怕就怕更多的大粽子会问询赶过来。
到了那个时候,一窝蜂的大粽子跟潮水一样扑过来,就算我和银喷壶有三头六臂,都休想从这里活着走出去,其中危险可想而知,现如今气氛又紧张又恐怖,就连银喷壶的表情也变了。
这家伙表情一变,情况就绝非我想的那么简单,忽然我想起了之前躲避大粽子追击的时候银喷壶把我砸晕的事情,在那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银喷壶又是怎么带着昏迷的我逃出生天的?
等等一系列的问题在我脑海中错综复杂的盘绕,虽然我明知道现在没时间想这些,但是要不把这些给弄明白,我感觉情况会越来越糟。
不过想多费事,我一边跑一边喊了句:“银喷壶,你丫的到底对大粽子做过什么?”
一听这话银喷壶的表情再次变了,不过很快就恢复了一副冷淡,张口就要说话,不过我没让他说出来,这家伙估计是不打算承认,我直接说了句:“别以为我不知道!要不然我脑后的伤怎么解释?”
这边说了,我还不顾疼从后脑勺上抠下来一块血痂给银喷壶看,顿时银喷壶的表情就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