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忙跑过去往下面一瞧,嘶……该死的这是什么东西?我揉揉眼睛再仔细看过去,吓得我心脏一激灵,丫的下面有一大团头发,大到跟个小八仙桌似得。
那头发还跟蛇一样在爬,就像是一片流动的漆黑如墨的黑水,感觉起来那可真是无比的邪恶,而在那把头发的旁边,站着一只肚子被烧出大窟窿的大粽子。
想必这就是昨天要对我们守株待兔的那大粽子,如今终于得以见到它的真面目了,不过看了也是白搭,这家伙的一张脸已经血肉模糊,看起来除了恶心,也看不出来个数,而如今这两个东西好像都在抬头望着洞口上方。
看样子是想要跳出来,不过好像还有点畏惧,应该是害怕挂在洞口的法器,我心脏怦怦怦怦跳,不经意的与那大粽子的眼睛对上了,顷刻间我全身一激灵,那感觉就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似的,全身都凉的难受。
我连忙把目光移开着才感觉好些,退了几步胆战心惊的说:“怎么回事?他会不会想过来和我们聊聊,叫我们不要把这地方给挖开吧?”
“不清楚,不过看这俩东西的状态好像都不是好惹的。”张森林也有点害怕往后退了几步,连忙对着不远处的张水老头招了招手说:“老家伙,你快过来瞧瞧。”
岂料,张水老头根本也没有要过来的意思,只是挥了挥手说:“放心,那俩家伙出不来,昨天你们睡觉的时候就站在哪了?”
我心中忽忽的冒凉气,张水老头的话怎么听起来这么不舒服,敢情昨天晚上我们就靠着危险在睡觉,该死的,谁是放哨的怎么也不提醒一声,我心中极为不舒服,但转念一想也没那么害怕了。
因为昨天晚上这俩家伙就在,始终也没有跑出来,如今天都亮了,这俩家伙应该也不可能出来作乱,显然张森林也想到了这点,逐渐放松下来说:“我们还是离远点,张水老头不知道要做什么?”
我连连点头,随着张森林一起走远,我想把胖子叫醒,可是胖子睡觉的时候就是一头猪,无论我怎么用力推他,根本一点清醒的迹象都没有,本来我是挺反感这点的,但是现在看来就完全就是一种幸福。
因为你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能睡个囫囵觉,这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我只好坐在胖子身边守着,一个多小时之后,砍树的那些人陆续回来休息,我站起来望了一眼,发现山丘周围二三十平米的树林都被砍光了。
形成了一大片空地,只是大树都倒在地上看起来非常不协调,太阳在东边已经出来了,阳光正是逐渐变得浓烈的时候,我和张森林对望了一眼,心中都有点不踏实的向洞口走了过去。
到了跟前往下一瞧,嘿,那两个东西竟然不见了,如今阳光也已经射进去了一大片,估计是怕被太阳给烤干,跑到下面几层阴暗的地方去了。
虽然现在看不到,但是心里却始终惦记着这俩东西,搞不好待会挖开的时候会出来作乱,我正想着要怎么才能安全施工,张森林就拍着我肩膀说:“别想了,张水老头应该有准备。”
果不其然,张水老头这家伙不仅准备的特别充分,而且胆子也是够大的,当然并没有我想的那么疯狂要把整个土丘都给挖开,而只是挖个土丘的上半部分。
也就是说要把里面建筑物的房顶给掀开,以便让阳光能射下去,虽说不会像是电影里演的那样,只要是妖魔鬼怪见到阳光瞬间就会化成灰,但是有阳光照下去起码对大粽子有克制作用。
非但如此,还能把下面的阴气尽数驱散,如此下到下面去,就会尽可能的避免发生诡异事件,这倒是个不错的方法,当然最重要的是这个土丘并不是特别的大,施工量虽然不小,但是可以接受。
如果是遇到了大型古墓还愚蠢地采用这种方法,就算是你调来十几台挖掘机,没个一年半载都休想给挖开,而且因为某些条件的限制根本不允许这么做,而现如今只是休息的都有一个多小时,张森林就把大部分的人叫起来开工。
说是开工,实际上就是当苦力挖土,胖子睡了这么久都没休息好,握着个工兵铲没好气的说:“我是盗墓贼,又不是挖掘工,怎么还要我做这种事。”
话虽这么说,但是胖子还是飞快地一锹锹把土给铲出去,我知道胖子为什么这么兴奋,一时好奇那些油纸包里面到底抱着什么?第二个就是想得到捆油纸包的金线。
虽然那金线细的跟头发丝似的,但是奈何量大,如果能收集到一斤金丝,也是一笔不小的收入,这时就听坐在一旁还狠虚弱的高大个说:“盗墓贼和其他的工种不同,什么都要学一点。”
“什么都要学?那还不把知识学杂了。”胖子没好气的瞪了高大个一眼,不说:“我们一条就好,什么都有时间学一点,我能把饭吃饱就不错。”
胖子刚说完,张森林就接过话茬说:“这不是有时间没时间的问题,在古墓中会遇到什么危机没有人会知道,很可能你掌握了一种非常偏门的技能就有可能救你一命。”
张森林顿了顿又继续说:“我这可不是危言耸听,我就听说过有一个人在古墓中碰到过交流电设置的机关,好在随行的伙伴以前做过电工,才轻松的把那机关给破了,如果不是,你可以想像会发生什么事。”
听了这话胖子嗤之以鼻,而我却觉得很有道理,有些工种的知识面越大,挣的钱也就越多,而对于我们这些盗墓贼来讲,了解的东西越多就越是能够保命。
那也就是说我和胖子现在的经验还是太欠缺,需要学习的还很多,不过如今还是先把整个土堆顶给挖开再说,我们一共十几个人轮番挖掘,到了中午的时候才挖开一半。
这时也都累的够呛,而且头顶上的太阳毒辣的厉害,即使站在那什么都不做,汗珠子还是不停的往下滚,终于听到黑机车让我们休息,一个个全都丢下铲子以最快的速度跑到了阴凉地方。
坐下后就贪婪的呼吸着阴凉潮湿的空气,过了不大一会就有人过来给我们分发食物,一边吃着,我一边看着那被挖开了一大半的土丘顶说:“照这个速度下去,估计等到日落时分才能给挖开。”
“这个不行,按照计划最晚在两三点钟的时候就要完工,因为这个时候阳光是最毒辣的,对下面的东西有绝对的克制作用,而且这里的事情今天一定要结束。”张水老头看了我一眼,低下头自顾自的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