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听心就凉了一大半,还真是人比人气死人,这时燕一飞也恢复了过来,问:“有没有张森林的消息?”
一听这话,张水老头就皱起眉头瞧着我,那意思明显是在问我张森林哪去了?很显然张水老头认为,张森林应该一直与我待在一起,我摇了摇头,就把之前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过之后,张水老头的眉头皱了起来,又转头去问燕一飞的遭遇,结果我们彼此将各自遇到的事情说了一遍,也算是互相渗透的消息。
只有燕一飞之前的经历我都听过了,最主要就是想要听听张水老头遇到了什么事,当然我是抱着幸灾乐祸的心情去听的,可是听完之后我就傻眼了。
因为张水老头他们,只是迷了路,根本什么事也没遇到,这一路走过来别提有多顺畅,摇了摇头看了一眼其他人,突然我意识到好像哪里不对?
再仔细一瞧,我竟然没看到高大个,我心中咯噔一声,有了一种很不好的感觉,连忙就去纹高大个哪去了,结果有人告诉我,高大个和其他几个人到外面探查消息了,很快就会回来。
听了这话我心中惴惴不安,就想让他们赶快把高大个找回来,外面情况有多危急,他们可是不清楚,岂料还没等我说,裂缝口就鱼贯钻进来几个人,我一瞧竟然是高大个。
同时,高大个也看到了我,笑着说:“你还真够大的,没想到还能再见。”
我听了心里不是滋味,胖子在一旁骂了一句说:“我靠,我也不想见你,没想到你还活着。”
说完胖子就找其他人要吃的,我这才想起胖子身上还有蛇毒,虽然很可能已经没了大碍,但是为了保险起见,我还是叫人给胖子注射血清,转头去问:“知道银喷壶这家伙,在哪吗?”
没有人回答我,全都摇头表示不知道!我心中一惊,这种情况倒是始料未及的,按道理来讲,银喷壶走在我们所有人的前面,他应该是第一个走进死亡峡谷的才对。
但还有另外一种情况,那就是银喷壶在接近死亡峡谷的途中,意识到了前方的危机,所以改变了方向并没有进来。
可是如果是这种情况,银喷壶势必会阻拦后续进来的这些人,防止我们记录死亡峡谷,这一幕没发生,那也就表明银喷壶一定已经进来了。
要真是这样,银喷壶一定有能力与我们汇合,可是这一幕没发生,是不是说银喷壶遇到了危险被困在了什么地方?转念一想,还有另外一种可能,就是银喷壶压根没有进入死亡峡谷。
这两种可能都有存在的依据,一时之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而我想到了这些,张水老头早就已经想到了,转而说:“现在不要去考虑银喷壶,我们要想办法找到张森林。”
我一听就知道有道理,银喷壶大家伙有多大的能力没人知道,即使遇到危险,也可以脱困而出,倒是张森林的情况不容乐观,所以现在最重要的是把张森林给找到。
可是这家伙在哪?自从上一次分开后,就再也没找到过张森林的痕迹,我把我心中的顾虑说了出来,张水老头就说:“你想的太多了,没有人能凭空消失。”
这话刚说完,高大个就接过话茬说:“在没确定张森林已经死亡之前,我们还要走下去,哪怕找到的是一具尸体,我们也不能丢下他。”
我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高大个说的很对,接下来我们就开始商量如何去寻找张森林,本来我以为也是没有办法了,却没成想人多就是好,你一句我一句的,虽然大部分都是废话,但总归是捋顺出来了一条线。
从而我们决定,把这条裂缝,当然我们在死亡峡谷中的大本营,在裂缝口二十米外会点起一堆篝火释放狼烟给我们指引回来的方向,而我们这些人每三个人一组分成三组。
其中有一组留在营地看管装备和篝火,另外两组,同时向同一个方向搜索,只不过中间拉开了一段距离。
而这个距离特别的巧妙,既不长也不短,能保证两组人都能看到对方,确保一旦有一组人遇到危险,另外一组的可以在短时间内过来救援,至于为什么不把两组的都放在一起,却有一个很重要的原因。
那就是鸡蛋不能同时放在一个篮子里,要不然会被对方给连窝端了,我对这个计划很赞同,迫不及待的就问:“什么时候出发?”
“当然是明早,这里的情况这么危机,等到天亮之后再出发,搜寻一定要在确保我们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进行。”
虽然这话听起来有点不近人情,但是却是事实,要不然就要没成功,反而还把我们自己给搭进去了,等到被救援的人员回来之后,所有人都被干掉,不知道会作何想?
所以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既然天亮才行动,那么今天晚上要好好睡一觉,也不开手机篝火,怕引来什么危险,只能就着凉水,吃着又干又硬的干粮充饥,好在晚上休息的时候有睡袋。
躺在温暖的睡袋,躺在潮湿的草地上完全是两种感觉,以至于刚刚躺下去,我就呼呼呼的睡着了,至于守夜的人选,自然是明天留下来看守营地的那一组人。
而这组人里面有胖子,是我让胖子加入进去,虽然三组人都不安全,但是待在这里总比我到处闲逛要安全的多,可是胖子早就累坏了,守夜也不安生。
一旦守的累了,胖子就会嘟嘟囔囔的说好多话,我迷迷糊糊的听到好几次,但我都没理会,倒头就睡,这一觉睡得特别好,完全是自然醒。
醒过来的时候,我本能的就向外面瞧过去,迷迷蒙蒙的一片白雾,只能看出去两三米远,甚至坐在裂缝里面,都能感觉到那种潮湿闷热。
这种感觉很不好,其他的人也都陆续醒来了,换昨晚守夜的人去睡觉,我发现胖子早就躺在一旁呼呼大睡,看了他一眼,这家伙自从被打了血清之后,情绪亢奋了许多。
我甚至都怀疑那到底是血清还是大烟,也不再理会,我走到裂缝口等在外面的白雾散尽。
都快过了两个小时,白雾才出现了消散的迹象,散的很快,几乎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淡,我一愣神的功夫,白雾就已经变得特别稀薄,却在工具里有大大的一层。
又过了十多分钟,在毒辣的阳光下,白雾终于蒸发的干干净净,我们这些人连忙挑选装备打算轻装出发,张水老头也提醒了一人起来守着,很快就都收拾妥当,众人相互看了一眼,陆续走出裂缝。